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妻上瘾:劫個相公太傲嬌

第213章 她有多愛他!

  部落建在山林中,一早上各種鳥叫此起彼伏,清脆悅耳。

  海浪拍打着山石,翻滾的潮水中入了夢,溫柔的拂過她的身體。

  噬骨的酥麻升騰而起,似水波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漾開,帶起串串戰栗,一聲低吟脫口而出,蘇九驚醒,輕哼了一聲,手指挑起他散在身側的墨發,眼神朦胧,似醒未醒,慵懶的貪戀他給的快樂。

  少女一身雪膚剔透如玉,滑若凝脂,軟腰纖細,經了情事之後,精緻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妩媚,越發美的傾國傾城。

  及腰的墨發半遮胴體,清雅脫俗中媚态橫生,勾人心魂。

  灼灼桃花,帶着豔麗的煙雨色在男人口中盛開,他似滿足了,溫熱的唇舌緩緩向下。

  蘇九伏在他胸口,重重喘息,張嘴咬了一口,大早晨發情擾她睡覺!

  紀餘弦捏着她下巴輕吻,聲音低啞,“沒吃飽?

  蘇九懶懶掃他一眼,又閉上眼睛。

  紀餘弦抱着她起身去洗澡,“已經快晌午了,換好衣服先去吃點東西!

  已經晌午了?

  蘇九伏在男人肩膀上掃了一眼,窗外,果然外面陽光已經耀眼。

  “你不要嗎?
”蘇九低聲問道。

  方才她分明感覺到他身體緊繃着,似随時都會出鞘的劍。

  紀餘弦偏頭吻了吻她,“昨晚要的狠了些,讓你休息休息,晚上我們再繼續!

  蘇九眸底滑過一窘迫,笑了笑,抱住他脖頸。

  兩人梳洗過後下樓,一眼看到大堂的八仙桌旁坐着顧老頭和上官雲坤,錦楓抱着劍懶懶的倚着門框曬太陽。

  不等蘇九出聲,顧老頭蹭的起身,笑容格外的慈祥,“丫頭醒了,快!
我專門讓人給你熬的烏雞紅棗湯,補血益氣最好!

  “補血做什麼?
”蘇九冷笑一聲,她看顧老頭分明是怕她算之前欺騙她的帳,故意獻殷勤。

  上官雲坤在一旁,噗嗤笑了一聲。

  “女人嘛,就該多補補血,你好,他也好!
”顧老頭意味深長的笑。

  蘇九總覺得顧老頭笑的不懷好意。

  旁邊上官則是要笑趴在桌子上。

  紀餘弦瞥了上官雲坤一眼,拉着蘇九坐在桌子旁,盛了烏雞湯聞了一下放在她面前,“味道還好,喝一點吧!

  蘇九疑惑的瞄了一眼湯碗,見紀餘弦也要她喝便不再多說什麼,接過來喝了幾口。

  上官雲坤湊到紀餘弦面前,壓低聲音道,“看來,你不僅不能怪我,還要感激我了!

  紀餘弦唇角噙笑,“本公子在漠北的生意也一同交給你打理如何?

  上官正色看着他,“紀長公子,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

  “我們是朋友?
”紀餘弦反問道。

  上官,“……”

  桌子上擺着各種美味佳肴,似正等着蘇九和紀餘弦兩人下來吃飯。

  錦楓也過來,幾人坐下,正式開飯。

  紀餘弦吃的很慢,蘇九吃的很快,紀餘弦便一邊吃一邊給蘇九剃魚刺夾菜,伺候的周到而體貼。

  蘇九夾了段肉包筍片放在紀餘弦碟子裡,“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為夫喜歡看着夫人吃!
”男人美目淺眯,笑的風騷妖娆。

  蘇九心口酥軟,又夾了魚肉放在紀餘弦唇邊,“張嘴!

  男人張嘴含住,鳳眸看着女子,盡是情意綿綿。

  其他三個單身的男人低着頭,隻當沒看到。

  上官眼酸的不行,悔恨自己為什麼沒帶金銘也一起來,輕咳了一聲道,“今晚我不在這睡了,我要搬到隔壁的房子去。

  顧老立刻附和,“本神醫也一起!

  上官轉頭看向錦楓,“你也一起搬走吧!

  錦楓端着碗扒飯,含糊道,“我、還行!

  蘇九疑惑的轉頭看過來,“你們為什麼都要搬走?

  上官雲坤湊過身來,給蘇九認真且耐心的解釋道,“你知道這裡的房子都是木頭的,上面一震,整個樓都跟着震,昨晚半宿我都震的沒睡着,今晚估計震的還要厲害!

  “噗”錦楓猛然轉頭,一口飯噴了出去,不敢看紀餘弦的臉色,忙低下頭去。

  蘇九蓦然懂了,即便她比平常女子灑脫些,也忍不住面色一紅。

  “嗒”紀餘弦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冷冷一瞥上官雲坤,“要不要本公子給你在海裡造一處房子?

  “啊?
”上官沒反應過來。

  紀餘弦對着錦楓吩咐道,“等下找個籠子把上官公子裝進去,今日夜裡,他就睡海裡了!

  把他浸豬籠了?

  上官恍然,忙笑道,“别、别!
我錯了還不成,有口無心,少夫人莫怪!

  蘇九撕了一條烏雞腿塞進他嘴裡,輕笑道,“吃你的飯吧!

  顧老頭在一旁憋笑,夾了紅燒肉給錦楓,“别偷笑了,趕緊吃飯!

  錦楓對顧老這種放屁看别人的作風很是無語。

  飯後,顧老給紀餘弦号脈。

  昨晚經過了一場激烈運動,怕他體内蠱毒突然發作,現在每一次發作都兇險之極。

  顧老頭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半晌,微微皺眉,

  “不對啊,本來你若動欲,毒性會更容易發作,怎麼今日反要比昨日還平穩些。

  紀餘弦沉思一瞬,突然蹙額道,“我同夫人同房,這蠱蟲會不會轉移到她身上?

  顧老搖頭,“不會,蠱蟲雖然有蘇醒的預兆,但暫時不會轉移、”

  紀餘弦放下心來。

  顧老頭放下手,半開玩笑的道,“本神醫可能明白了,那丫頭是你的毒,也是你的藥。
繼續保持心情愉悅,蠱毒就會反噬的慢些!

  紀餘弦輕輕點頭,“多謝顧神醫!

  不管如何,平穩下來總是好事。

  飯後族長有事來找紀餘弦,兩人去書房談話。

  上官雲坤道,“少夫人第一次來這島上,我帶你去海邊瞧瞧,若是趕得巧,說不定還有漁船回來。

  蘇九自然高興,“好!

  “帶我一起去!
”顧神醫正無聊,聞言忙湊過來。

  于是三人提了木桶、木叉,去海邊抓魚。

  昨日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此時蘇九才看清這島上的景色。

  北面都是起伏的山巒,占了霧山島的一大部分面積,南邊臨海的山林是部落族人居住的地方。
整個島嶼幾乎都被樹木覆蓋,這裡的樹木樹幹高大,葉子寬厚,用力一掐,就會流出乳白色的汁液,有一股似蘭花的清香。

  上官告訴她,這汁液是鹹苦的,而且有輕微的毒性。

  這裡的人都用這個來做成膏體,燃燒或者塗在身上驅趕蛇蟲。

  的确,在這種地方,蛇蟲是一大憂患。

  蘇九不得不驚歎自然的神奇,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有憂患的地方,又總會有相克的事物出現。

  一路走過去,

  看到的大多是婦人和孩子,很少有男子。

  上官解釋道,部落裡一部分壯年男子在山中開礦,其他的出海打漁去了。

  蘇九了然點頭。

  三人一直往東南的方向走,漸漸聞到海風的氣息,聽到海浪聲,已經很近了。

  出了林子,前面豁然開朗,海灘後,海水一望無盡,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泛着清澈的水藍色。

  水浪拍打着岩石,石縫間水流清淺,可以看到各種小魚在裡面遊蕩。

  蘇九換下了昨日的霓裳裙,穿着島上女子最普通的衣服,淡藍色的麻布上衣,束緊的袖口繡着水紋和花草,下身是寬松的燈籠褲,腳上是可以下水的草鞋。

  最簡單的粗布麻衣,但蘇九穿在身上卻别有一番野性的随和之美。

  蘇九挽起一段褲腿,直接下了水,驚喜喊道,“上官,快點拿桶來,這裡好多魚!

  顧老懶懶的躺在大石上曬太陽,聽到蘇九喊,眯眼諷笑了一聲,“沒見識的丫頭,看到魚就高興成這樣!

  上官提着木桶,颠颠跑過去,“魚在哪兒?

  “這呢!
”蘇九兩根手指捏着一尾比她手指還要細小的魚。

  上官,“……”

  “夫人打算把這魚炖了吃還是烤了吃?
”上官無奈的問道。

  蘇九瞅了瞅那魚,扔進水裡,“等着,我去抓大的!

  兩人說好比試,看最後誰抓的魚最多,由顧老頭做裁判。

  顧老頭很樂意做這個輕松又落好的事,但是提出要求,兩人抓的魚要把最大的都給他。

  蘇九挽着褲腿和袖子,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木叉往水略深的地方走去。

  很快就叉了兩條大魚,蘇九越抓越興奮,追着魚跑,漸漸和上官分開。

  繞過一片石灘,聽到有女子的嬉笑聲,擡頭看去,隻見是部落裡的女人在淺灘上洗衣服。

  這些女子三五成群,挽着褲腿光着腳站在水裡,邊說笑便拍打衣服,笑聲很大。

  蘇九望過去的時候,一女子也恰好擡頭,正是昨晚跳舞的雲珠姑娘。

  雲珠和同伴的幾個女子竊竊私語了幾句,走過來,看着蘇九溫柔笑道,“姑娘在抓魚啊?

  女子穿着柔軟的長裙,頭發挽起,眼睛大而亮,長睫卷翹,唇瓣豐潤,微微的嘟着,皮膚被曬成小麥色,豔麗而妩媚。

  昨晚隻是匆匆一瞥,算不上有什麼交情,但也絕不對仇敵,蘇九見她溫和有禮,也淡笑道,“是!

  “姑娘是從大梁來侍奉島主的嗎?
”雲珠又笑聲問道,大眼睛明亮,看上去單純質樸。

  “嗯”侍奉紀餘弦,應該算是吧,蘇九微一點頭。

  雲珠眼中發出驚歎的光芒,“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美麗的花細呢!

  花細?

  蘇九不懂,微微皺眉。

  女子從蘇九木桶裡撿了一條魚出來,自身上的布袋裡拿出顔料,在魚上畫了許多色彩,然後用繩子穿了遞給蘇九,

  “歡迎你來霧山島,這魚上面畫了我們這裡的福紋,是祈福的意思,你晚上把這魚挂在門外,海神會保佑你的!

  蘇九看了看被畫的五顔六色的魚,沒有接。

  遠處幾個洗衣服的女子正往這邊張望,交頭接耳,面上似帶了看好戲的笑。

  蘇九直覺不對,臉色微淡,轉身欲去找上官。

  “姑娘拿着啊!
”雲珠提着魚,再次往蘇九面前一遞。

  突然,“嗡”的一聲,疾風忽至。

  一粒石子打在雲珠拿魚的手上,雲珠頓時驚叫了一聲,手裡的魚落在水上,掙紮撲騰,上面的顔色也漸漸融在水中。

  雲珠握着被打紅的手腕,猛然轉頭,看到站在遠處的男子,冷聲道,“木桠,你做什麼?

  木桠緩步走過來,高大的身體将蘇九擋在身後,眼睛裡帶了怒氣,

  “雲珠,你這樣太過分了!

  雲珠目光閃爍,讪讪道,“我隻是和她開玩笑而已!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的這樣陰險?
”木桠道。

  雲珠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什麼陰險?
我說了,隻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你何必這樣小題大做!
你是不是看上了她,才對她一個外人這樣維護?

  木桠臉色漲紅,“你胡說什麼?

  “哼,我就知道,她是個花細!
”雲珠冷哼一聲,眼睛掃過木桠,“我真對你失望,以前怎麼會喜歡你?

  說罷,轉身去了。

  木桠咬牙怒視女子遠去的方向,雙手緩緩握緊。

  “喂!
”一直沒說話的蘇九此時才出聲。

  木桠倉皇轉身,面上氣憤的表情頓時變的窘迫,退後一步,歉意的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别在意!

  蘇九問道,“什麼是花細,還有這條魚是什麼意思?

  被雲珠染了色的魚被她扔在地上。

  木桠臉色微紅,讷讷道,“沒什麼意思,她胡說的!

  說完,木桠忙轉移了話題,“姑娘是和島主一起的嗎?

  蘇九還在想方才的事,向着遠處洗衣服的女人們那裡看了一眼,見雲珠正和其他人一起對着她和木桠指指點點,明顯的不懷好意。

  “是!
”蘇九回了木桠一聲,笑道,“今日的事多謝你!

  “不用,姑娘來島上就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受委屈!
”木桠憨聲笑道。

  蘇九眸光微冷,委屈?

  果然方才雲珠是戲弄了她!

  蘇九垂眸看到木桠手中的彈弓,似是自己打磨做的,但做的很精巧,她笑道,“這個彈弓可以送我一個嗎?

  木桠立刻點頭,把彈弓遞給她,“我還有好多,這個送給你,改日我還可以再給你做一個新的!

  “這個就很好了!
多謝!
”蘇九笑容純淨。

  木桠看着她的笑顔呆了呆,耳根一紅,忙轉過頭去。

  蘇九将彈弓揣起來,提着木桶往回走去找上官。

  上官雲坤正在石灘上曬他抓的魚,從大到小,擺了一片。

  那些魚不斷的砰砰亂跳,好不熱鬧。

  蘇九走過去,上官立刻拿過她的桶,“讓我看看蘇九爺抓了多少?

  他話音一落,看到木桶裡的魚,大笑道,“就這麼兩條,你肯定輸了!

  “我認輸,不過你可沒講好輸赢怎麼樣?
”蘇九笑道。

  上官雲坤笑容僵在臉上,頓時變成懊惱,是啊,他怎麼忘了了定輸赢的籌碼。

  顧老頭躺在大石上樂不可支。

  蘇九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問道,“上官,花細是什麼意思?
還有在魚上畫很多顔色又是什麼意思?

  上官笑意微淡,“你在哪裡聽來的?

  “你先告訴我什麼意思?
”蘇九道。

  上官坐在沙石上,往水裡扔了一個水漂,淡聲道,“在這裡,花細就是妓女,人盡可夫的意思。
在很早前,這島還不是紀府的時候,島上有一些惡俗,比如一些女子犯了錯,就會被族人罰做花細,在她門外挂上一條彩魚,表示晚上什麼男人都可以進她房裡!

  上官話說到一半,蘇九臉色便沉了下去,噌的站起身,滿身煞氣。

  顧老瞥眼過來,問道,“丫頭,有人捉弄你?

  “昨晚宴會上勾引紀餘弦的那個!
”蘇九冷冷道了一聲,轉身往方才那幾個人洗衣服的地方走去。

  她不在的時候,别的女人喜歡紀餘弦,她不能有意見,畢竟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權利。

  可是她沒上門去算賬,自己跑過來對她使這種陰險下三濫的招數,她就得讓她瞧瞧,勾引她夫君、捉弄她九爺,是什麼下場!

  上官臉上也帶了寒意,“我和你一起去!

  “丫頭,給你個好玩意帶着!
”顧老扔了一個瓷瓶過來。

  蘇九接在手裡,問道,“什麼東西?

  “送給那姑娘,會給你驚喜的!
”顧老頭不懷好意的笑。

  蘇九抿嘴一樂,“顧老頭,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就現在最可愛!

  顧老頭,“……”

  “等着我回來給你炖魚!
”蘇九冷笑一聲,将瓷瓶揣起來,大步往石灘那邊走。

  等他兩人過去的時候,幾個女子洗好好衣服往回走,已經進了林子。

  而海上正有一艘漁船靠岸,十幾個男人赤膀從船上下來,拉着纖繩往案上走。

  蘇九往林子裡追去,上官突然喊住她,用木棍在石縫裡挑了一條水蛇出來,溫潤笑道,“咱們也送雲珠姑娘一件禮物如何?

  蘇九笑的狡黠,“好極!

  平常幾人也許最愛鬥嘴诋毀對方,但遇到事情,還是都很護短的。

  ……

  雲珠和幾個姑娘端着木盆嬉笑着往村落裡走。

  雲珠還在說着戲弄蘇九的事,得意洋洋。

  “以為自己是大梁來的就了不起嗎?
看她也不過是島主身邊的丫鬟,勾引主子肯定是個賤婢!

  “她若知道那彩魚的意思,說不定還會欣然接受呢!

  其他女子臉上微紅,低頭掩唇偷笑。

  隻有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皺眉道,“雲珠,你這樣捉弄來島上的客人,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還是島主的人。

  雲珠瞥她一眼,冷笑道,“你可憐她?
那你去跟她說啊!

  “雲珠,為什麼你現在變的這樣卑鄙?
”小姑娘細眉細眼,長的嬌小,卻滿身正氣,毫不怯懦的和雲珠對峙。

  “我卑鄙?
”雲珠臉色冷厲,過去一巴掌打在小姑娘的臉上,“吃裡扒外的東西!
别忘了你是我們雲家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指責我!

  周圍一陣驚呼聲,其她女子驚愕的看着,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去攙扶被打倒在地上的姑娘。

  雲珠的父親也是族裡的首領,族裡喜歡她擁護她的男子很多,她們也一向唯她是從,不敢反抗。

  隻有一個平時和雲珠交好的女子上前,小心扯了扯她衣服,“雲珠,菓妹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見識了!

  叫菓妹的小姑娘捂着臉,目光倔強的盯着雲珠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雲珠喝了一聲,得意的轉身沿着小路繼續往前走。

  其他女子同情的看了一眼菓妹,紛紛跟上去。

  剛走了幾步,前面突然人影一閃,蘇九迎面走過來。

  雲珠頓時停下,戒備的看了蘇九一眼,随即表情恢複自然,站在那等着蘇九走近。

  她身邊有那麼多人,也不怕蘇九算賬。

  蘇九笑眯眯走過來,眼睛彎彎如月牙,“雲珠姑娘,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花細,我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雲珠讪讪一笑,“我同姑娘開玩笑的,姑娘不要介意!

  “開玩笑?
”蘇九唇角勾唇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啊,那我也同雲珠姑娘開個玩笑,希望雲珠姑娘也不要介意!

  蘇九話音一落,猛的想雲珠衣領内扔了一把東西。

  雲珠立刻後退,伸手拽開衣襟,驚慌道,“你往我衣服裡扔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啊!
是他要送給你一件禮物!
”蘇九笑了一聲,擡手一指樹上。

  雲珠下意識的擡頭,便見樹上白影一閃,一條水蛇猛然掉落下來,正好掉進她拉開的衣襟内。

  “水蛇!
”旁邊一女子先驚叫了一聲。

  “啊!

  雲珠尖聲大叫,嗓子破了音,一張好看的臉頓時變的扭曲猙獰,不知所措的張着手臂。

  水蛇在她身體上遊走,黏膩的觸感讓人崩潰。

  “救我!
救我!
”雲珠一把拽住一個女伴的手,“快幫我把它拿出去!

  那女子也是個怕蛇的,用力一抽手,跳出去一丈遠。

  雲珠滾落在地,抖的不成樣子,嘶聲大叫,“拿走,快點拿走!

  有一個女子稍稍大膽,上前将手探進她衣服裡去摸那蛇,雲珠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隻不斷的“啊啊啊啊”大叫。

  那女子摸了幾下也沒摸到蛇,雲珠吓的已經失去了理智噌的把衣服解開,全部脫下來,遠遠扔出去,水蛇撲通掉在地上。

  坐在樹上的上官雲坤見雲珠脫了衣服,眉梢一挑,嘟囔了一句非禮勿視,遮住眼睛轉過頭去。

  這邊蛇被挑走,雲珠坐在地上,驚魂未定,還沒松口氣,就覺得身上不對。

  全身上下,凡是被水蛇遊走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向是被火烤一樣。

  而且越來越難忍。

  “疼!
疼死我了!
”雲珠身上隻穿着肚兜亵褲,不斷的在地上打滾。

  “雲珠,你怎麼了?

  “雲珠?

  其他女人紛紛上前按住她。

  雲珠肌膚泛紅,似整個人都被燒着了一般,痛聲大喊,“水,快給我水!

  衆女見着雲珠癫狂的樣子不知所措。

  “水!

  雲珠嘶喊一聲,猛然起身,向着海邊跑去。

  一女子回頭,對着蘇九怒視,“你對雲珠做了什麼?

  “我覺得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質問我,而是快去看看你們的雲珠姑娘不要被水淹死才好!
”蘇九冷聲笑道。

  衆女頓時反應過來,一邊喊一邊去追雲珠。

  蘇九瞥了一眼樹上的上官雲坤,掠身也追上去。

  雲珠一路跑到海邊,渾身隻覺灼痛難忍,已經顧不上自己裸露着肩膀和雙腿,飛快的向水裡奔去。

  海岸上正卸漁船的人看着一赤身裸體的女人一路啊啊大叫的跑過來,全部看傻了眼。

  蘇九勾唇冷笑,拿出彈弓,對着女人瞄準。

  一粒石子急射而出,準确的打在雲珠頸上的帶子,目标精确,甚至沒碰到雲珠的皮膚。

  細帶砰然斷裂,肚兜飄落,雲珠卻沒察覺,眼中隻剩下那一片藍藍的水。

  對面岸上、水裡的船夫都瞪大了眼,隻覺眼前晃來晃去,晃的他們頭暈目眩,身體繃緊。

  雲珠跑到水邊,用力往前一撲,正好一船夫自船上跳進水裡,被雲珠撲了個滿懷,兩人同時向着海裡到去。

  那船夫本也光着臂膀,兩人摟抱在一起,在淺水中翻滾。

  這香豔的一幕,看傻了所有的人。

  半晌,另外一船夫吞咽着喉嚨幹聲問道,“那是不是雲珠姑娘?

  雲珠是部落裡第一美人,平時又高冷,他們隻能在心裡悄悄愛慕,此時全部反應過來,紛紛撲進海裡去,關心的去扶她起身,

  “雲珠,你怎麼了?

  “雲珠,你還好不好?

  “雲珠,你沒淹水吧!

  十幾人人,圍成一個圓,直直的看着水裡還抱着的兩個人,瞪直了眼,一眨不眨。

  那水蛇上被蘇九撒了顧老頭給的藥,此時被海水一沖,沖掉了大半,雲珠躺在水裡,灼痛感漸漸消失,意識也漸漸恢複。

  一睜眼,便看到頭頂上一圈的腦袋直愣愣的瞅着她。

  雲珠一摸身上,光溜溜的,霎時張大了嘴,

  “啊!
”一聲驚叫,直沖雲霄!

  也把那些在岸上發愣的女子們驚醒了,忙跑過去,把船夫們推開,

  “看什麼看,趕緊把眼睛閉上!

  “你們這些混賬,離遠點!

  “誰要是敢說出去,就讓雲珠扒了你們的皮!

  ……

  被雲珠抱着倒在水裡的船夫起身,和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下,臉色漲紅又回味無窮的跟着其他人一起往船那邊走。

  有人将雲珠的衣服拿來,胡亂的給她披在身上,攙扶着她從水裡出來。

  雲珠披頭散發,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無力的靠在其他人身上。

  蘇九站在岸上,淡淡一笑,“多謝雲珠姑娘親身為蘇某示範,什麼是花細!

  雲珠打了一個冷顫,目中似啐了蛇毒,陰狠的看着蘇九。

  其她女子卻無人敢言,少女身上有一股冷厲的煞氣,讓人心底生寒。

  蘇九瞥了雲珠一眼,擡步離開。

  回到顧老曬太陽的地方,上官雲坤也正好回來,看到蘇九,哈哈大笑,邊笑邊道,

  “以後惹誰我也不敢惹你了!

  蘇九挑眉,“敢惹我,我回盛京後就去告訴金銘,你看了别的女人的身子!

  笑聲戛然而止,上官雲坤臉色發黑,

  “你這分明是過河拆橋!

  蘇九笑容如狐,“所以,以後記得别惹小爺!

  上官雲坤輕歎搖頭,“我現在真同情紀餘弦!

  “同情個屁!
”顧老頭笑罵了一句,“人家晚上有肉吃,你有嗎?

  上官雲坤,“……”

  蘇九微微眯眼,擡水往顧老曬太陽的大石上撩了一腳水,冷喝道,“再胡說八道,連你也一起收拾!

  “咦!
小丫頭,反了天了!
”顧老頭輕哼。

  蘇九拿了個木桶給顧老,“快去把魚都撿起來,否則晚上不要吃飯!

  顧老頭氣哼哼的不接,“本神醫憑什麼聽你的?

  上官雲坤輕咳一聲,“顧神醫還是聽吧,實不相瞞,其實這島,長公子已經給了少夫人了,所以整個島,都是少夫人做主!

  顧老頭驚愕的瞪着他。

  紀餘弦那小子也太寵這丫頭了吧!

  把自己整個家當都送給她了!

  “這下服氣了嗎?
”蘇九嘚瑟的笑。

  顧老一把抄過木桶,冷哼,“為了吃飯,本神醫忍了!

  上官開懷大笑,提了水桶也一起去撿魚。

  天已經暗了,水天相接觸,一片火紅的雲霞蕩在水面上,半邊海水都被映成了霞色,無限壯麗。

  上官和顧老兩人撿魚,蘇九去石林那邊清洗身上。

  衣服沾了海水,幹了以後都是沙子,草鞋裡也是,硌的難忍。

  石灘是在淺水的地方,一人高的山石林立,中間都是碎石子,及膝高的海水清澈見底,踩在上面還帶着太陽的餘溫,暖熱舒适。

  走到大石後,蘇九脫了鞋子,光腳踩在水中,順便将草鞋上的沙子也清洗幹淨。

  水中小魚在腳面上遊來遊去,微微的癢,讓人很舒服。

  山石上溫熱,蘇九仰面躺在上面,水中雙腳踢打着水波,等着上官喊她再出去。

  她閉上眼睛,太陽的餘晖落在臉上,幹淨而溫暖,潮水一波波漲上來,一直漫到她腰腹間,又緩緩退下去。

  這裡的海浪很輕很緩,似兇猛的浪潮到了這樣安逸的島上也不禁變的溫柔起來。

  夜裡若睡在這裡,聽着海浪聲,也似乎不錯!

  蘇九唇角抿着愉悅的笑容,眼睛輕閉,嘴裡不自覺的輕哼起之前在玉壺山時學的那些山曲。

  山和海,都是讓人向往的地方。

  雙腳突然被人握住,蘇九下意識的抽腿,卻被握的更緊,她睜眸起身,頓時落在一雙深邃妖媚的美目中。

  漫天紅霞一落,男人一身紅衣如蓮在水中盛開,妖冶如火,璀璨更盛霞光,他半跪在水中,握着蘇九的腳,俯身吻在她白嫩的嬌面上。

  他唇角噙着淺笑,似偷了腥的貓,慵懶撩人。

  細碎的吻順着她挽起的褲腿緩緩向上,漸漸炙熱。

  蘇九忙按住他肩膀,有些暗啞的問道,“上官和顧老呢?

  方才還能聽到兩人鬥嘴的聲音,這一會,夜色和寂靜一起降臨,整個海灘隻有海浪聲。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紀餘弦低低道了一聲,抱起蘇九放在一塊平坦的山石上,俯身細吻她眉眼。

  潮水漾上來,輕輕托着蘇九的身體,浪聲舒緩,似一直流淌到她心裡。

  紀餘弦半攬着她腰身,暗色下,鳳眸半眯,挑逗的勾着她的舌,一下下,或重或輕的纏綿膠着。

  一輪明月在海上緩緩升起,水天相連,波光潋滟,星辰落在女子的眉梢眼角,絕豔風情。

  蘇九長睫輕眨,漸漸意亂情迷,雙臂環到男人的肩上,低低輕吟。

  熾熱的吻沿着她精緻的下颔一路往下,随着衣服也漸漸解開滑落。

  香肩圓潤,閃爍水光,噬骨的誘人。

  男人的吻落下,蘇九卻猛然驚醒,按住他肩膀,微喘道,“晌午時,顧老頭把脈後說了什麼,是不是不允許我們再、”

  少女如畫的眉眼中隐着擔憂。

  “沒有!
”男人染了情動的鳳眸深邃如海,炙熱的呼吸拂在她肌膚上,“昨晚之後,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更加穩定了。

  蘇九還是不放心,昨晚本就是太沖動了,“要不、我們再等兩日。

  紀餘弦喘了一聲,輕咬她耳垂,“寶貝兒,千萬别把我推開,欲求不滿才會傷身。

  也許之前他還忍得,可昨夜嘗了她之後,再讓他忍,簡直要他的命!

  上衣半褪,紀餘弦唇舌吻着她的鎖骨,繞到脖頸後,輕咬那根細細的帶子。

  “那,回去好不好?
”蘇九做最後的掙紮。

  “不會有人來!

  男人聲音暗啞,吻下去的力道越來越重,

  “就在這裡,讓天地,雲海,都看着我要你!

  蘇九胸口一蕩,渾身酥軟,空虛順着四肢百翰蔓延上來,無力的躺下去。

  身後巨石日積月累的被海水沖刷,平坦細膩,潮水還帶着白日裡的溫熱,一波一波在身體上漫延,淹沒了最後的理智。

  浪潮湧上來時,蘇九緊緊抱住他,仰頭埋進他胸口,感受他劇烈的心跳。

  幾乎是虔誠的吻在他身上,海風吹過石縫,聲音如泣如訴,仿佛在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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