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司雲婷驚訝地看向司甯。
阿甯和自己一樣,本就因為守孝耽誤了三年,再三年,那個時候,司甯都多大了,“小叔、小嬸他們都同意了?
”
她剛才雖然那麼問,但她自己心裡知道,她是不可能不成婚的,不過阿娘疼自己,她的可選擇程度還是比較高的。
司甯:“嗯,已經跟他們說好了。
”
三年之内她是不可能成婚的。
司雲婷羨慕地看向司甯,“小叔,小嬸待你真好啊,我先前在府上跟我阿娘說明年在相看成不成,我阿娘都說了我一頓。
說什麼我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好人家的兒郎早早地就定下了,我要是再拖沓就更找不到好的了。
”
人和人是不同的,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她知道大伯母說的話不無道理,“大伯母是你親娘,又不可能看你,該看看就看看被,多看看,找一個長得最俊的。
”
司甯打趣道,是知道她前世的夫君是不是相親相來的。
這京城除了司甯離經叛道看上了李肅,窮追不舍,其他人的婚事要麼是青梅竹馬,要麼是,盲婚啞嫁,也沒有什麼不同。
“司甯!
”司雲婷羞紅着臉就要打她,司甯笑着躲過,“怎麼,害羞了啊?
”
司甯還待說些什麼,岸邊傳來田棗和露珠的聲音。
“二小姐,該走了——”
司雲婷見司甯看自己仍是那副狹促的模樣,笑臉一紅,一跺腳沒等司甯就快步離開了。
司甯看着司雲婷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大笑出聲。
其實世家女子是不應該這麼恣意的,但誰能管,誰又敢管她呢。
司雲婷聽着身後傳來的爽朗笑聲,不僅沒有回頭,反而快跑了兩步。
“二小姐?
”看着自家小姐這幅身後似被什麼攆着的模樣,田棗不由問道。
“沒什麼,快走吧。
”司甯就是個狹促鬼,讓她打趣自己,她決定了他們絕交一整天。
因為這般,褚瓊華和陳氏再看見她們二人的時候,司甯是滿臉笑意,司雲婷則是闆着臉。
“你欺負雲婷了?
”看着模樣自己女兒也不像是受了氣的。
“不是,是雲婷單方面的要和我絕交一天。
”司甯解釋說。
剛才兩人明明是高高興興的出去的,結果回來一個笑着,一個拉着臉,尤其是拉着臉的還是自己女兒,陳氏心中自然有些别扭。
但聽了司甯的解釋,知道她們隻是小女孩之前的拌拌嘴,她才放心。
“雲婷,你和阿甯是好姐妹,哪能這麼跟妹妹說話呢。
”因為知道司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最小的,所以她們一般不會說司甯和司雲婷誰說妹妹,誰是姐姐。
司甯聽完大伯母的話心裡一咯噔,她就知道要糟。
果不其然,聽了大伯母的話,司雲婷的眼睛一亮,“是,是我的錯,阿甯是妹妹,我應該讓着她些的。
”
“哈哈哈哈……”褚瓊華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司雲婷和陳氏走後,司甯面前的親親阿娘的笑聲還是沒有停下來,甚至眼角都沁出了淚痕。
司甯不想理會自己的無良阿娘,瞪了她一眼,就回了院子,寫好條子讓東青送去了京兆尹手中。
司甯和褚嘉靜的動作的都不小,建章帝自然不會不知曉,不過他知道她們兩個都遞了帖子給京兆尹,但到底是所為何事,他就不知曉了。
他本欲想要遣蘇育茂去問問的,但沒想到念頭剛起,京兆尹就進宮了。
最近京中并沒有什麼大案,建章帝懷疑京兆尹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嘉靜和阿甯都關注的案子。
禦書房。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
“說吧。
”建章帝放下批奏折的筆,這活兒本來應該是太子的,但銀川那邊傳來小心,調查出了大事,得讓一個有足夠權勢且得陛下信任的人去,所以太子就去了,這些奏折隻能先由于建章帝來看。
他倒是想要親自去,但他回來多久,朝臣們怎麼可能會讓他再去一次,他也懶得扯皮,幹脆就留下來了。
但不工作之後再工作真是太難了,自從太子學會看奏折以後,他都忘了他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這玩意兒了。
實在是不想看啊。
“回禀陛下,罪臣無能,不能調查清楚長樂郡主的案子,還請陛下知罪。
”
京兆尹此舉十分光棍,不過他也是沒有辦法了,那孫老大本就是早有預謀,事後根本查不到絲毫他存在的痕迹。
任何線索都沒有,他們縱使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不過倒還是有一個嫌疑人,但他壓根兒不敢查啊。
建章帝略帶驚訝地看向京兆尹,京兆尹的能力他還是知道的,能讓他在自己面前哭慘的案子究竟是什麼?
建章帝突然很好奇。
“蘇育茂,把案卷呈上來。
”
京兆尹此番來,自然是帶了案卷的。
聽陛下要看,京兆尹雙手托舉案卷,彎腰舉過頭頂。
蘇育茂把案卷轉呈給建章帝,建章帝帶着好奇打開,卻陰沉着臉和上案卷,看完之後,建章帝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并沒有把案卷還給京兆尹,而是放在了自己的龍案之上,“你先退下吧。
”
京兆尹哪裡是不會看眼色的人,忙行禮告退,在出宮的宮道上,溫風一吹,他反而打了個冷顫。
原來是剛才在禦書房裡的時候,冷汗浸透了衣衫。
出了皇宮,京兆尹回頭看了眼巍峨的皇宮,終于出來了,安全了。
皇家子孫之間的争鬥哪裡是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尹能摻和的,還是早早禀告,讓他老人家聖裁的好。
司甯、褚瓊華和褚婉靜三人都不知道,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的名字就被放在了建章帝的龍案之上。
東青送完了紙條就回去了,司甯看見他回來,便詢問他進展。
東青到時問了,但京兆尹哪裡那有什麼進展。
司甯有些不滿意京兆尹的破案速度,心想再給他們幾天時間,要是再不行,我就去找皇舅舅,讓他給我做主。
如果是以前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她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告狀,其中又尤以向皇舅舅告狀的次數多。
可明明每次自己也沒有錯,找了皇舅舅做主後,他們便自己仗勢欺人,皇舅舅是非不分,偏疼自己。
再來一次,她不想這樣了,不想因為自己累及皇舅舅的名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