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點點頭,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打斷。
随後傳來一道厲聲,“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
幾個人互相看看彼此,祁煜先笑了聲,第一個走了出去。
能不聽這垃圾在這亂叫,這種好機會,他求之不得。
許煙一愣,用一種看智障的表情看譚玲,卻被林宿一推。
“幹嘛?
”他小聲道。
“快走快走,祁哥肯定要出去了,我們得追上他。
”
林宿急急忙忙地要出去,推着他走。
“你急個屁,等我拿上手機。
”
許煙回過頭,把他手拍開,剛想說話,就看到林宿擡頭陡然睜大的眼睛。
“許煙,我覺得老大有戲。
”
“?
”
什麼有戲?
他也回頭看。
然後,兩人同時靜默,看着簡醉安翩翩然地走出教室。
兩人推搡的動作頓住。
林宿提議道:“要不,我們就别去了?
”
許煙從桌肚裡掏出手機,站起來,說道:“你不想當面吃瓜?
”
林宿點點頭,“想。
”
“那就去。
”
“好,被罵我就說是你逼着我去的。
”
“...你牛。
”
許煙往講台上一看,譚玲死死地盯着自己這邊,跟條陰冷的毒蛇一般,讓人嫌惡。
他放棄了拿上幾本書的想法,拿上手機就走。
林宿跟在身後步步緊随。
那陰冷惡毒的目光在兩人出門後才消失。
許煙兩人剛往正在上廊上走着的祁煜他們趕去,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
與此同時,林宿的笑聲也響起來,他調笑道:“喲,你們出來幹嘛?
老巫婆也趕你們出來了?
”
“切,那死變态早就想讓我們走了,隻是沒說出來而已,我看你們走了我才拉着豆子出來的。
”
祝以雲說祁譚玲就一副惡心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許煙看了她旁邊的師紅豆一眼,“她怎麼樣?
還OK嗎?
”
譚玲一上課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先是找了許煙,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堵了回來。
然後又找林宿,林宿一聽就樂呵起來,可勁跟她掰扯,譚玲被說的啞口無言,又找上了祁煜。
借着祁煜上課不聽課的由頭,說了一大堆什麼浪費國家資源,現在不尊重師長以後得坐牢之類的話。
全班人都能看得出來,她主要就是看不過祁煜。
但又怕自己做的太出格,就挨個找。
她知道祁煜脾氣不好,企圖讓祁煜主動挑事,然後她就能借題發揮。
奈何祁煜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隻看了眼許煙。
許煙立馬就懂了,拉着林宿站起來,就開始給她科普一系列以強壓對待學生,并且侮辱辱罵學生等一系列違法事件。
并且隐晦地表示,譚玲已經在那個邊緣了。
譚玲聽的一臉懵,随後才明白這是在暗自表示如果她再挑事,她可能就得成為那些案列當中的一個人了。
臨安二中本來就是貴族學校演變過來的,現在的學校裡的學生,家裡有錢有權的不在少數。
而祁煜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人。
許煙的意思是,祁煜可能不會在意她,但他們在意。
這件事鬧大了,他們沒事,她得有事了。
也就是說,她再搞事,她就得灰溜溜地走人,順便來個牢獄三日遊。
因為她身為教師,是真的在侮辱學生的人格。
國家怎麼可能放任這樣的人去教育國家優秀的下一代。
教師侮辱學生不僅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義務教育法》第二十九條,還有損社會上教師這一身份的名聲。
簡單來說,譚玲,攤上事了。
譚玲在祁煜這受了一肚子氣,還敢怒不敢言。
于是在後續幾次提問中,師紅豆被挑中了。
她今天身體不舒服,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憔悴,一下就被欺軟怕硬的譚玲看到了。
她走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你上課連頭都不太擡,是不是不把老師和學校放在眼裡,又說長的跟個狐媚子一樣,以後可什麼什麼。
祝以雲一聽當場忍不住,她記憶力好,照搬着許煙和林宿兩人的說辭,給譚玲重複了一遍。
譚玲肥膩的肉臉笑得‘花枝亂顫’,她可不是怕那些話,她是怕那兩個人的背景。
剛進校的時候,她就了解過,學校裡的某些學生身份特别,不能招惹,其他的随便。
單就是那些話,許煙他們又沒什麼證據,而且她背後有人,譚玲并不怎麼害怕。
她怕的是這兩人背後的那個怪物家族。
弄不了他們幾個,這兩個丫頭片子她好弄的很。
女孩子,最怕的不就是名聲嗎。
隻要到時候她死咬着不承認,然後搞一下莫須有的證據,還怕整不了她們?
譚玲說的很露骨,也很過分。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能想到這背後的一些操作。
有人看了過來,想要起來勸阻,卻被譚玲罵了回去。
林宿這邊看着事态發展越發嚴重,剛站起來,那邊師紅豆就舉起了手機。
聲音冷淡地說她已經錄音了,而且在一分鐘後會發給學校的最高管理處,也就是直通校長辦公室。
林宿看得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被拉了下來。
師紅豆的反擊很有力,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譚玲再怎麼厲害都比不過校長。
而且,校長隻等着一個機會就把她趕出去。
所以,譚玲隻得憤憤地看了她一眼,說以後讓她好看。
祝以雲笑得燦爛,回:“老巫婆,沒人能比你更醜啦。
”
譚玲剛揚起手,祁煜就站了起來,說校長安排要換座位,讓她配合。
譚玲不信,許煙讓她去問校長,反正校長在外邊。
她慫了,那一巴掌也沒打下去。
課也沒上下去。
所有人都沉默地幹着自己的事。
這是無聲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