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去哪?
”
簡醉安懷裡抱着小貓,慢悠悠的跟在身後。
不知為何,這小虎斑雖然在林宿手上戴着也安分,但總有幾分嫌棄的模樣,在他懷裡爬來爬去。
而簡醉安到了後,剛伸出手,小貓就小小地叫了聲,就要往她身上爬。
林宿又氣又好笑,把小虎斑塞她手裡,就在旁邊觀察起來了。
而小虎斑也一眼不看他,在簡醉安手裡乖乖待着,也不亂爬,反而時不時站起來看看,還要舔一下簡醉安的手指。
據林宿所說,貓咪給人舔手指是代表親近的意思。
簡醉安是立馬歡喜起來,林宿則是立馬黑臉。
這小家夥好歹是他抱回來的,也是他抱去醫院的,偏偏這小家夥更喜歡簡醉安,一個勁地往她身邊湊。
簡醉安沒在的時候還挺好,安安靜靜地就是有些鬧。
她一回來,就激動起來要往她身上爬。
關于這一點,林宿覺得,他仿佛從一隻小貓身上看見了某個人的影子。
而等林宿後知後覺為什麼他會從這小虎斑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之時,已經是在好些天之後了。
面對簡醉安的問題,祁煜沒回頭,仍是徑直往前走着,道:
“去接一隻豬。
”
林宿沒忍住笑出了聲,從逗貓之後脫出身,“噗,祁哥你這....”
“怎麼了嗎?
”簡醉安擡眼看他,好奇問道。
許煙搖搖頭,解釋道:“你别理他,祁哥就說的誇張了些,一個小寵物而已。
”
“哦哦。
”
簡醉安點點頭,手指忽的傳來點濕潤的感覺。
她低頭去看,是小虎斑在舔她的手指,一雙清澈的大眼靜靜望着她,也不叫,安安靜靜地。
林宿湊到她身邊,問道:“小仙女,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
“沒。
”
簡醉安側過頭看他,笑了笑,“你有什麼建議嗎?
”
“我覺得,要不叫發财怎麼樣?
很喜氣诶。
”林宿語氣雀躍。
“不好,你一邊去。
”許煙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順手摸了把小貓的腦袋,小貓被他這麼一摸,直接躺在簡醉安手心了。
“嗯?
”林宿瞬間扭頭看他,一副你是不是欺負了它的表情。
許煙無語,“這也能怪我?
”
“人家本來坐的好好的,不是你把人家推倒的?
”
林宿手指逗着小貓,稀奇道:
“不過這小家夥是真安靜,也不叫,也不怕人的。
”
簡醉安點點頭,“醫生說它是整個寵物醫院最安靜的,一天下來,睡醒了就坐在那,餓了吃點東西,坐一會又去睡覺,别的小貓過來它也不理。
”
“豁,貓界自閉症兒童啊。
”林宿眼睛睜大,滿是不可思議。
“瞎說什麼呢。
”
許煙白了他一眼。
兩個人剛剛打完架,沒一會就跟沒事人一樣勾肩搭背地了。
許是知道自己理虧,林宿甚至谄媚地對許煙笑笑,把他背上的貓包給搶過來自己背着了。
美鳴其曰為兄弟服務,義不容辭。
許煙似笑非笑,看着他自己找補。
祁煜大步流星,比他們速度快得多,此刻正站在一個路燈下打電話。
簡醉安勾了勾小貓的下巴,語氣輕快,“叫它小懶怎麼樣?
”
她擡起頭,笑道:“你們看,它的眼睛是不是很好看,喜歡睡覺,還不理人,是不是跟某人很像?
”
這話,意有所指啊。
許煙跟林宿對視一眼,道:“你說的某人,是我知道的那個某人嗎?
”
他努努嘴,指向那邊一看就不好惹的祁煜。
簡醉安點點頭,“對啊,不像嗎?
”
“這個....”林宿有些難言,他猶豫了下,道:
“你看這小家夥那麼可愛,睡覺還吐舌頭,我祁哥威風凜凜的,哪裡一樣了?
”
“祁煜也很可愛啊。
”簡醉安眨眨眼,輕聲笑,“是你們沒看到。
”
“....哦。
”
許煙拍拍林宿肩膀,歎了聲氣,“走吧,咱插不進去的。
”
敢說他祁哥可愛,簡醉安這也是頭一人。
不僅這麼說,還說是他們倆沒見過,這就有點傷人了。
許煙有些愁苦地想,他祁哥這是為了追到老婆做了多少違背心意的事啊。
居然還給人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林宿盯着那貓看了半天,擡起頭,疑惑道:
“那你為什麼不給它取名為祁祁或者煜煜啊?
這不更可愛?
”
“我倒是想。
”
簡醉安歪了歪頭,把小貓捧到眼前,看着他,道:
“你覺得大少爺會同意嗎?
”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取名的話,估計祁哥咬着牙也得承認了。
”
許煙這話說得是大實話,他算是看出來了。
祁煜對簡醉安簡直是沒底線。
要什麼給什麼,嘴上說得再怎麼狠,背地裡還是默默地去做。
這一點,從簡醉安剛才說祁煜可愛這件事的時候,他心裡就有個大概了。
祁煜以後是個老婆奴,這事沒跑了。
林宿摸着下巴,思索半天,突然道:
“那你為什麼給它取名小懶,我祁哥也不懶啊。
”
“他不是經常在睡覺嗎?
還是為了要活着才去吃點東西,貌似這點生活習性還挺像。
”
簡醉安雖然是這麼說,但她也是有私心的。
總是聽林宿他們說祁煜的生活并不像看上去那麼好,說他常常會半夜驚醒,噩夢不斷。
而且祁煜确實很戒備,對身邊的所有。
他總在睡覺,總睡不飽。
小懶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像在冬日陽光下閑适地曬着太陽,舒舒服服地打盹。
她的私心,隻想讓祁煜能睡個好覺。
最好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