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節戶外課,去不去?
”
許煙問。
簡醉安一愣,就見祁煜搖搖頭。
“不去了。
”
他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一身的懶散氣息。
“你要逃課嗎?
”簡醉安擡頭問他。
祁煜低頭看她,“你以為我是為誰逃課。
”
“?
”
見祁煜挑挑眉,又是那副馬上就要嘲諷的模樣,簡醉安突然就悟了。
“為了...我?
”
“嗯,答案正确,沒有獎勵。
”
祁煜勾起唇,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
“林宿,下節什麼課?
”簡醉安問。
林宿愣了下,才答:“好像是,網球課?
”
“那好,我也不去了,你幫我請個假,就說...”
她停頓了一下,低着頭思考了幾秒,擡眼道:“就說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宿打斷。
他往後一揮手,一臉的惬意,“不用擔心,這就是門興趣課,老師從來不點名,想玩的就去,不想玩的隻要在學校内待着就行,沒那麼多講究。
”
“學校不管嗎?
”簡醉安疑惑地皺起了眉。
“别想這麼多,我們學校啊,追求自由且嚴謹。
”
“不僅教學的方式都是按各個老師擅長的方式來,興趣課也是每學期從同學們中間票選出來的,就像北區的那個滑雪場,就是我們上學期選出來的,估計等到兩個星期後就能正常使用了。
”
“平時呢,每隔幾個星期就來問問我們對學校有什麼建議和可以改善的地方。
”
林宿笑了笑,“雖然這些聽起來都沒什麼,但這就是我們學校的風格,勝者為王,敗者也能挽救嘛。
”
簡醉安點點頭,笑道:“聽你前面說的這麼多,我還以為這學校隻看成績呢。
”
許煙拿出本書,“你這麼想也沒錯,但那些普通學校的規矩在我們這不成立,你看我們學校是不是所有人都穿校服?
”
簡醉安剛想點頭,就一愣,許煙也突然想起,嘴角抽了抽,“你忽略祁哥。
”
“嗯,好像除了祁煜,基本我看到的都在穿校服,怎麼了嗎?
這不是學校規定的嗎?
”
林宿神秘一笑,輕飄飄接過話頭,“這你就不懂了,穿校服這規矩啊,還真不是學校規定的。
”
“我們學校崇尚自由,一開始發校服也就是為了在偶爾一次的升旗儀式上或者重要場合上穿着統一一下,沒明文規定一定得穿。
”
“不然你看祁哥,這麼天天穿自己的休閑衣服,平時從來不穿校服,都沒人管他。
”
簡醉安沉默了一下,“那,你們為什麼...”
她剛才想到了衛清野。
從前在清望市的時候,衛清野就很讨厭那些條條框框,除了一些很嚴重的沒犯過,其他都犯的差不多了。
但她尤其不愛穿校服。
每每被抓到,總是她去救場。
但就這樣一個讨厭拘束的人,居然也會在學校乖乖穿着校服。
雖然穿起來也挺有自己的風格的。
許煙接道:“因為我們對學校有歸屬感。
”
“不僅是因為它的管理寬松,教學有道,還是因為尊重。
”
“說起來,其實我們學校一開始沒這麼好,原本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專供那些名門望族子弟學習的貴族學校而已,沒太多人知道,後來是現在的校長接手了,他是一個很厲害有名望地位的人,而且身份比一般的豪門酷太多了。
”
“自打校長接手後,憑着他不同的管理方法和一些操作,我們學校逐漸變得被社會廣為流傳。
”
“而且,我們學校因為原本教授的都是各家中最優秀的子弟,教資那是沒話說,學校改革後,不僅老教師留下了,也招收了一批新鮮血液,在這麼多年裡,其中,我們的莫甜甜還算是比較出衆的那一個。
”
林宿感歎道:“是啊,畢竟莫老師可是為我們學校帶來了不少獎杯和好名聲。
”
簡醉安聽的很認真,許煙看她還想聽的樣子,也就不收斂了。
自己把凳子往前拉了一些,雙手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
“因為原來這樣的背景嘛,所以我們學校剛名聲鵲起的時候,其實是沒有多少老牌學校看得起我們的。
”
“有些普通人不小心考進了我們學校,出去說,還會被人取笑,說我們都是一群視金錢如糞土的敗家子,普通人進去指定得被欺負。
”
“這時候,我們校長又來了一手騷操作,你猜怎麼着?
”
“怎麼了?
”簡醉安從善如流地接問道。
“在那一年裡,我們學校幾乎每天都有各種比賽,校長專門跑去各個學校發請柬,說是請柬其實就是挑戰書,我們設了個擂台,這讓那些自恃清高的學校怎麼能忍得住,天天都有人嘲笑。
”
“他們笑我們是專門生産富豪的垃圾學校,那我們學校就設獎金,設金子做的獎品,設各種值錢的東西作為冠軍的獎品,連擂台都是鑲了金的。
”
“的确很豪氣,但是這樣那些學校會被氣死的吧?
”簡醉安認同地點點頭。
這要是她面對這麼有錢還豪氣的‘敵人’,對方還一口一個您才是最厲害,肯定就氣的差不多了。
許煙點頭,剛想繼續說,就被聽嗨了的林宿搶了話頭。
“那可不,據說有三個校長被氣的都進醫院了。
”
“為什麼?
”簡醉安問。
林宿不屑一笑,“因為他們不僅慫還自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