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見溫诤,驚訝不已,還是有些歡喜地跑了過去:“溫诤?
你怎麼來了?
”
溫诤确定安安完好,松了一口氣:“我聽說了下午的事情,就趕緊請了假出來,先回家,嬸嬸說你來醫院了,我又趕緊過來。
傷得嚴重嗎?
有沒有縫針?
”
安安擡了擡受傷的胳膊:“是皮外傷,不嚴重。
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
這個任務,還是在保密内的,除了涉事人員知道,外人不可能知道,更不要說溫诤了。
溫诤看了眼墨墨,墨墨點頭:“我給他打的電話,隻是說你受了傷。
”
安安啊了一聲,努努嘴:“哥,你這太大驚小怪了,我就是受點皮外傷。
”
溫诤皺眉:“皮外傷也疼,現在還疼不疼了?
下次什麼時候換藥?
這次休息幾天?
”
安安推着溫诤的胳膊往外走:“不疼的,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我這會兒有點兒餓了。
”
溫诤無情地揭穿:“你是怕回家見嬸嬸吧?
還是先回家,嬸嬸還在客廳等着呢,叔叔也在。
”
安安縮縮脖子,很無奈地跟着溫诤走在前邊。
蘇落落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很小聲地問墨墨:“那是安安的男朋友嗎?
和安安很般配啊。
”
墨墨看她一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
蘇落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的,那個男的來了後,視線就一直在安安身上,眼裡就沒有别人,對安安說話也很溫柔,不是喜歡是什麼?
”
說完還有些小得意:“雖然,我沒有男朋友,可是我會觀察的。
”
墨墨無奈搖頭,也是覺得蘇落落還是孩子心性,讓她進國安,恐怕還要再等等。
四個孩子到家,周時勳和盛安甯果然在客廳等着。
安安撒嬌地跑着過去,抱着盛安甯:“媽,我爸好不容易回來,你應該好好陪陪他,你們坐在這裡幹嘛?
”
盛安甯拍了她腦袋一下:“你爸就是最近忙,晚上沒回來,什麼叫好不容易回家。
倒是你,傷還疼不疼?
”
安安樂呵呵地靠在盛安甯懷裡撒嬌:“不疼了,我不告訴是怕你擔心啊。
而且真的是皮外傷,給我包紮的醫生都說了,明天就能好了。
”
周時勳喊着墨墨去書房聊天,問的也是蘇落落的事情。
墨墨建議:“再等等,她年齡太小,從小沒有拘束,也沒有規矩感。
”
周時勳沉默了一會兒:“不着急,現在主要是她的身體,要好好調養,需要找醫生,我們這邊也可以出面協調。
”
墨墨不好幫蘇落落做主:“明天我問問她。
”
周時勳點點頭:“還有,晚上那會兒,你怎麼确定安安在黑暗裡能拆除炸彈?
”
墨墨笑了:“爸,你忘了,我能感知到。
”
周時勳拍了拍墨墨的肩膀:“弟弟妹妹長大了,你也不用一直繃着那根神經,快樂一些。
”
兩人從書房出來,安安拉着溫诤在角落裡不知道在叽叽咕咕說什麼,蘇落落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盛安甯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再看看這幾個孩子,精神一個比一個好。
看着周時勳過來,打着呵欠站起來:“好了,大家都趕緊睡覺,特别是落落不能熬夜。
”
安安應了一聲,又跟溫诤小聲說了幾句,拉着蘇落落去睡覺。
盛安甯和周時勳往後院走時,還有些好奇:“安安跟溫诤小聲說了很久,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我看一直是咱們丫頭在說,溫诤聽話的點頭。
”
周時勳隻是感歎:“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
盛安甯聽到孩子們都大了時,晃了一下神,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跟周時勳商量,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跟周時勳說了一遍。
還以為周時勳會支持,沒想到周時勳皺眉後,是反對的:“你現在上班已經夠辛苦了,你要是出去自己做,會更辛苦。
到時候連正常的休息都沒有。
實驗室手術台,你要來回跑,你身體能吃得消嗎?
”
盛安甯點頭:“這些我都考慮過了,我是覺得醫療資源傾斜太嚴重,而以後會越來越嚴重,那些不發達的地方,經濟落後的地方,患者看病真的太難。
”
“我以前沒那麼偉大的,就想着我做好我的手術,我又在手術上有了新的突破,我覺得是孩子們改變了我。
你看,我們的舟舟,以前多不靠譜,現在多優秀。
”
周時勳沉吟很久:“安甯,如果你做了決定,我願意支持你。
”
盛安甯笑着伸手抱着周時勳:“我知道你會支持我的,等我這邊安排好了,就跟我哥那邊說。
很久沒跟鐘沅他們聚聚了,這周末聚聚?
”
周時勳考慮下時間:“恐怕不行,我最近很忙,宋修言那邊也忙,等過段時間。
”
這邊還沒聊完,就聽安安慌張地喊着:“媽,媽,快來,落落暈倒了,哥哥已經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