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原本就是一個有仇就報的性格,更不要說這些天,這個鐘錦森,明裡暗裡可是給她制造了不少麻煩,她要是不還回去,就不是周以安了。
既然要還,肯定要還個大的,讓鐘錦森好好長長記性。
溫诤還是很了解安安的性格:“鐘錦森這段時間欺負你了?
”
安安努努嘴:“那倒是不敢,隻是給我制造了不少麻煩,反正我現在看他很不順眼。
”
因為天太黑,安安他們行動起來也不方便,找了個還算幹爽的地方,打算休息一晚上,等天亮再行動。
晚上,森林裡還是有些冷,他們卻不能生火取暖。
溫诤從身上拿出個小罐罐,裡面全是藥粉,灑在了他和安安的周圍,往脖子和臉上等露出皮膚的地方也擦了一些。
安安知道這肯定是媽媽和小晚嬸嬸她們研究出來的,用來防毒蟲的藥粉。
邊擦着邊嘟囔:“還好現在山下氣溫高,山裡就算冷也不會凍死人,要是寒冬臘月,咱倆在這林裡待一晚上,明天早上都得梆硬。
”
溫诤笑着:“不會,怎麼樣也不會讓你凍着。
”
邊說着邊從腰上取下一個包,從裡面掏出一件很輕薄的羽絨服,摸索着給安安穿上:“肯定不會讓你凍着,趕緊穿上。
”
安安驚喜地穿上,摸了摸口袋,發現口袋裡還有巧克力:“溫诤,你好像田螺姑娘哎,怎麼還知道帶這些?
”
溫诤笑着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地上的包:“這裡還有呢,一些牛肉幹和壓縮餅幹,足夠我們在這裡吃三天,還有一些工具,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就地取材。
”
安安興奮起來:“溫诤,你可以啊,我原本也想準備一些,但是又怕石龍這個老狐狸發現,隻偷偷帶了一把刀。
”
對她來說,隻要有刀,就能在野外生存下去。
可是現在有了溫诤,又有這些東西,讓她更開心了:“我去買糯米酒,你是不是得到信息了?
”
溫诤點頭:“是,我和墨墨就在那個店裡,我們知道,如果你要是想聯系我們,肯定會去那家店,而且也跟老闆娘說了。
”
安安更驚喜:“哇,那你有沒有猜到我會用買糯米酒的方式跟你們傳遞消息?
當時,我準備了錢,上面也寫了東西,然後跟那個司機故意換了錢,其實轉眼我就調換了,我真怕老闆娘不懂啊。
”
溫诤笑着:“沒事,我們一直盯着呢,所以我們第一時間拿到了錢,也跟了上來。
”
“那墨墨呢?
”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你放心,有周叔叔和墨墨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
安安笑起來:“我不擔心啊,有你在,我也知道我們不會有事。
我肯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有事的。
”
溫诤有點兒哭笑不得:“安安,我是男人,應該是我來保護你。
”
安安不在意:“這個有什麼區别嗎?
我保護你也可以啊。
”
兩人像小時候一樣,親密無間的聊天,溫诤跟安安說了她不在家這段時間,家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不過怕安安擔心,隐瞞了盛安甯生病的事情。
安安也給溫诤說了在這邊的一些事情,同樣也是隐瞞了有些驚險的場面。
說到最後,安安實在太困了,頭一歪靠在溫诤的肩膀上:“不行,溫诤我不想說話了,這會兒有點兒口渴,我要先睡會兒。
”
溫诤摸了摸她的頭:“好,你睡吧,我在這裡守着就行。
”
森林裡的早晨要來得晚一些,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落進來。
安安睡了一覺起來,精神抖擻,揉着脖子站起來,看着溫诤還有溫诤身邊的包,咦了一聲:“昨天還注意你帶這麼大個包呢,裡面都裝了什麼?
”
溫诤神秘的笑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
安安伸手利落地用刀子砍了旁邊幾株葉片肥壯,不知名的植物,遞給溫诤一根:“你可以吸這個,裡面汁水很多,而且味道甘甜,非常解渴。
”
溫诤還是非常信任安安,接過去吸了幾口,果然和安安說的一樣,有點淡淡的花香味,還有點兒甜味:“你倒是懂得很多。
”
安安有些小驕傲:“那是當然了,我來這邊也做了很多功課,而且我們以前也來這邊駐訓過,也有野外生存環節啊。
”
溫诤看着安安,一張小臉五官精緻,隻是原本瓷白的皮膚,這會兒是蜜色,十分的健康生機。
隻是一雙小手,原本應該纖細柔嫩,現在卻是布滿疤痕,皮膚有些粗糙。
有些心疼的看着笑容燦爛的安安:“安安,你會不會覺得很辛苦啊?
”
安安彎了彎眼睛,搖頭又點頭:“也不是覺得辛苦,就是有時候很想家。
特别是很久見不到你們,晚上的時候會忍不住的想家,也有過想這次任務結束了以後再也不參加這樣的任務的念頭,可是想想,當逃兵可不是我的性格。
”
溫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安,如果可以,你想過換個崗位嗎?
”
安安眨了眨眼睛:“等這次任務結束再說。
”
溫诤張了張嘴,有些話這會兒說也不合時宜:“我們先走吧。
”
安安從口袋摸出一塊手表戴上,嘟囔着:“多虧我把墨墨送我的手表戴着了,這樣就能很輕松地辨别方向。
”
說着她在前面帶路,朝着大山深處走去。
厚厚的落葉腐爛在地上,異常難走。
所以大半天時間,安安和溫诤隻翻過了一座山。
而山林裡的霧氣越來越重,濃濃的一團襲來,迅速散在周圍。
安安伸手握着溫诤的手,咯咯笑了起來:“風筝哥哥,你可要跟好了,不要走丢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