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覺得婚禮有些過分簡單了,可是這個年代的婚禮,好像都這樣。
周南光也覺得這樣挺好:“簡單就好,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
”
周朝陽開心地抱着周南光的胳膊:“就知道我爸最疼我。
”
鐘文清和周紅雲又開始議論起陸長風,除開剛才的吃驚和不能接受,現在聊起陸長風還是滿滿的欣賞。
周紅雲也覺得陸長風挺好:“模樣好,還有本事,又知道上進,就聽好了。
”
鐘文清也要求不高:“是啊,主要是對朝陽好就行,又是朝陽喜歡。
”
再加上陸長風從小生活環境還是要好一些,在陸家長大,有學問有眼界,還有男人的擔當,就挺好。
唯一讓鐘文清介意的是:“就是結過一次婚,好在和前面的妻子沒有孩子。
”
要不她的朝陽還要給人當後媽。
周紅雲也覺得這點不好,小聲說着:“真是便宜了陸長風,再婚還能娶了我們家朝陽。
”
盛安甯在一旁聽着就想樂,這時候二婚真是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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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誰家姑娘嫁給二婚,感覺是嫁不出去才會找二婚,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根本不看二婚對象有多優秀。
……
周時勳準備下班時,陸長風找了過來,先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然後突然問了一句:“你娶安甯的時候,買首飾沒有?
”
周時勳搖頭,當時程明月要的彩禮,他還是借錢買的,哪裡有多餘的錢買首飾。
陸長風點了點桌子,起身:“走,先陪我去一趟西單,我買點東西去。
”
周時勳沒事很少逛商場,來京市這麼久,就上次買巧克力去過一次西單:“去買什麼?
”
陸長風賣了個關子:“走,去你就知道了,再說你也順便看看。
”
周時勳還是被最後一句話吸引,心裡琢磨着,是應該給安甯買個首飾戴戴,收拾好東西跟陸長風一起出門。
因為距離也不算遠,兩人就走着過去,一路上,聊的也都是關于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周時勳還不知道陸長風,已經被周朝陽逼婚了。
兩人一起去首飾櫃台,首飾品種也不多,陸長風卻俯身認認真真的看着。
周時勳掃了幾眼,見陸長風看得認真,也跟着仔細研究起來。
細細的金镯子,安甯戴着肯定好看。
還有戒指,戒面上還雕刻着花,也好看。
陸長風最後買了一個櫃台裡最粗的一個金镯子,上面一圈雕花。
價格也不菲,将近一千元。
周時勳聽完價格沉默了,他現在的私房錢完全不夠買這些。
直到陸長風拿着包好镯子跟周時勳出了商場的門,才說道:“這個镯子是給朝陽買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
周時勳挺納悶:“怎麼突然給朝陽的買镯子?
”
陸長風睨他一眼:“你不知道?
讓朝陽直接拿着結婚申請書過來找我,難道不是安甯出的主意?
”
周時勳反應也挺快,雖然不确定主意是不是安甯出的,但從陸長風的語氣裡,怎麼聽出了挺高興的意思,也就是說朝陽拿着申請書找他,他同意了?
沉着臉,很嚴肅地開口:“什麼安甯?
是你可以叫的?
以後要叫嫂子。
”
陸長風哼笑:“周時勳,你老實勁兒哪兒去了,這會兒倒是挺能抖機靈。
”
周時勳不搭理他,隻是好奇:“你之前不是不同意,怎麼朝陽一找你,你就同意了?
”
陸長風表情也變得很嚴肅:“你覺得我為什麼回去這麼久,費心把陸家弄垮,僅僅是因為報恩?
”
周時勳被盛安甯影響的,很自然地就接了一句:“那是為什麼?
朝陽确實照顧了你一個月,你也追着她後面喊了一個月姐姐。
”
陸長風恨不得找東西塞上周時勳的嘴,以前可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廢話怎麼這麼多,還這麼八卦。
也懶得再多說一個字:“行了,你可以回去,本來還想請你吃個飯,我看也不用了。
”
周時勳沉默了一會兒,陸長風比他大三歲,在新兵連時,教會他很多東西,不僅僅是知遇之恩。
想了想還是提醒陸長風:“朝陽心思單純,做事情也是一腔熱血從不回頭,你要是考慮好了就好好待她,結婚的事情,你也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不能因為她救過你,你就沒辦法拒絕。
”
要是結婚過不好,别說周朝陽會家暴,盛安甯可能也會收拾他。
陸長風也猜不到周時勳心裡的後半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一輩子,唯一一件錯事,就是結過一次婚。
”
卻也沒有後悔過,有些經曆是必須去承受。
……
周南光因為寶貝閨女,還是給周朝陽的領導和陸長風的領導打了電話,催促兩人政審過程快一些。
陸長風的領導今天剛收到陸長風的結婚申請,還有女方的詳細資料,當時還驚訝,陸長風速度挺快,竟然要娶周家的姑娘。
現在周南光又親自打電話催,讓領導心裡都忍不住嘀咕,是不是陸長風犯了什麼錯誤,讓人家女人大肚子了?
周南光見對面突然不吱聲,還是解釋了一句:“長風就要走了,所以想着在他走之前,給兩個孩子把婚事辦了,所以時間有些倉促。
”
領導連連應着,心裡想這哪裡有些倉促,感覺像是要瞞不住一樣。
這話自然不敢跟周南光說,很火速地把陸長風的一系列證明簽字蓋章。
别人的程序要走将近一個月或者更長時間,因為兩人所在單位的特殊性,祖宗八代都要查個清楚。
所以時間就要慢很多。
在周南光的助力下,周朝陽和陸長風不到半個月就走完所有調查流程。
鐘文清和周紅雲就翻着的日曆,跟周朝陽商量着:“你們要領結婚證了,先讓長風過來一趟,怎麼也認認門。
”
周朝陽莫名心虛了一下,從陸長風答應後,她這半個月都沒見過人,主要是她這邊忙,陸長風那邊更忙,連周時勳都住在單位偶爾能回家一趟。
鐘文清見周朝陽不說話:“怎麼,都不來提親就想把我閨女娶走?
”
越想越覺得這個婚結的有些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