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不行,每個人每個月的零花錢就那麼多,你要是花完了,你就要自己想辦法,媽媽說可以通過勞動去獲得。
”
舟舟瞪眼:“我的零花錢給安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墨墨還是拒絕:“不給,你自己想辦法,你要是沒辦法,那就不要花錢,反正天天在家裡吃飯,也不用花錢的。
”
舟舟氣呼呼的離開,發現安安帶着糖糖和哼哼在涼亭下面說悄悄話,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也走了過去。
安安被突然出現的舟舟吓一跳:“你怎麼出來也不吱聲,吓死人了。
”
舟舟看見哼哼和糖糖的小表情明顯很緊張:“你們在密謀什麼事情呢?
是不是又想什麼壞事?
”
安安瞪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想我們,我們可跟你不一樣,我們都是好孩子。
”
哼哼點頭:“對啊,我們才不做壞事呢。
”
舟舟很笃定:“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我才能知道你們是不是說了壞話。
”
安安很無奈:“爺爺要過生日了,我們想給爺爺送個禮物,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所以這不是在想辦法?
”
舟舟也發愁了:“我的零花錢都給你了,我也沒錢了。
我還想給爺爺買個老花鏡呢。
”
安安一梗脖子:“我的錢,我也不可能給你啊,你想都不要想。
給我就算是我的了,你要想買禮物,就自己去掙錢。
我們剛才就在商量怎麼掙錢呢。
”
舟舟一聽瞬間來了興趣:“那也算我一個,我可以出力,到時候分我一點兒就行。
”
安安撐着下巴看着舟舟:“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
舟舟一拍桌子:“我怎麼可能不願意,我肯定願意,你快說說。
”
安安也就不故弄玄虛了:“我們打算去撿瓶子和紙殼廢銅廢鐵賣錢。
反正離開學還有一個月呢,我們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回來,肯定能收獲不少。
就去長安街啊。
”
舟舟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安安:“你是不是有病?
我們可以去做翻譯,賣紀念品,幹什麼都能掙錢。
你怎麼想到撿破爛的?
”
哼哼舉手:“我英語又不好,我說得撿破爛,安安姐姐答應的。
”
安安點頭:“對,是我答應的,我覺得這個也挺有意義,雖然你說的賣紀念品掙錢,可是現在競争很激烈了,你看故宮門口有多少賣東西的?
而且都是大人。
墨墨哥哥之前也說過,這些人現在都成了一個群體,要是我們去,肯定會被欺負。
到時候還要讓爸爸媽媽擔心。
爸爸媽媽現在工作已經很累了,你難道還要給他們添麻煩?
”
舟舟竟然沒辦法反駁安安,震驚地看着她:“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不對啊,安安,你怎麼變得這麼懂事?
你肯定還有事瞞着我。
”
安安擡了擡下巴,有些傲嬌:“你不相信就算了,這些就是我想出來的,又不是很難的事情。
”
哼哼和糖糖還是很擁護安安姐姐:“我們願意撿瓶子,這樣更有意義,安安姐姐剛才說,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學習是最輕松的事情。
”
舟舟都不能相信,這是安安說的話,看看她自己懶的,每次學習都要催着。
安安推着他出去:“好了好了,這件事你要保密,我們出門,就跟姑奶奶說,我們是去圖書館看書。
你可不要露餡了。
”
舟舟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告狀精。
”
……
第二天,安安就帶着哼哼和糖糖出門,他們事先把麻袋藏在胡同口的大樹後,出了門去拿了麻袋就開心地去撿破爛。
墨墨和溫诤都很奇怪,安安他們要去圖書館,竟然不讓他們跟着。
等安安出門後不久,兩人也悄悄地跟上,看着安安和哼哼,糖糖三人帶着手套去翻垃圾桶,震驚不已。
饒是冷靜的墨墨,也被吓到了:“安安他們想幹什麼?
”
溫诤分析:“應該是想撿瓶子之類的廢品賣錢。
”
墨墨想不通:“他們要是想掙錢,可以想其他辦法,怎麼選了這麼一個?
”
溫诤還是了解安安的:“他們肯定是看了新聞,有拾荒的從垃圾桶裡撿到了黃金。
”
墨墨驚奇:“可是這個時要交公的,安安又不是不知道。
”
溫诤看了墨墨一眼:“要是好奇,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兩人過去,安安正在指揮哼哼用夾子把一個礦泉水瓶夾出來放進麻袋裡,還是很注意衛生的:“不能用手去摸啊,也不能摘了手套。
”
糖糖先看見溫诤和墨墨:“溫诤哥哥,墨墨哥哥。
”
安安啊了一聲擡頭,看見溫诤和墨墨,拍了拍額頭:“就這點事,還都讓你們知道了,那我們就一起行動吧。
”
墨墨看着滿頭大汗的哼哼:“你們這樣掙錢,很辛苦的。
”
安安不在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
溫诤不信:“你是為了撿到寶貝,然後上交,這樣就可以獲得一面錦旗吧。
”
安安震驚地看着溫诤:“溫诤,你也太厲害了吧,你怎麼一下就猜到了?
”
溫诤一點兒不意外:“那天電視演這個的時候,你眼睛都亮了,而且女兵名額有限,可以如果有了錦旗,被社會獎勵過,都會加分的。
所以你就想了這麼個主意。
”
安安啊啊啊尖叫幾聲,摘了手套,過去挽着溫诤的胳膊:“不行不行,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你這樣可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
墨墨皺眉,倒是沒想到溫诤對安安會這麼了解,看着溫诤的眼神,多了幾分考量。
溫诤看着安安:“你這樣,會很辛苦,也不一定就能撿到寶貝啊。
”
安安歎口氣:“那怎麼辦呢?明年高考,我要是考不上軍校,就要走征兵,如果爸爸媽媽不給我走關系,京市這麼多人,我肯定去不了。
”
女兵名額有限,而且女兵回來的工作安排很多,所以很多人掙得頭破血流。
安安不一樣,她去當兵,就是要完成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