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安想都沒不想的踹了梁子一腳:“你廢話可真多!
滾滾滾,自己滾回去。
”
說着還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天真是冷了,抱着個飯盒趕緊回家。
……
周巒城聽到慕小晚竟然要去學法醫,微微有些驚訝,卻也能理解:“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
”
慕小晚沒想到周巒城會一下想到這一層,因為她給盛安甯說的是不喜歡和活人打交道,盛安甯那麼聰明也沒懷疑啊。
既然周巒城都能想到,也不打算隐瞞,點了點頭:“是呀,因為我爸隻是個普通醫生,就算是懷疑我媽的死因,他也沒有權利去檢查屍體,如果我爸當時找法醫,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
說完突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所以,我要從我爸身上吸取經驗教訓,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
周巒城知道慕小晚前一句是真心的,後一句純屬胡說八道,笑了笑:“挺好的,隻要是你喜歡的,對社會有貢獻的,都很好。
”
慕小晚啊了一下,這就完了?
她聽盛安甯的,是來找周巒城商量轉專業的事情,聽聽他的意見。
結果周巒城就來了一句,挺好的,這就是完了?
周巒城見慕小晚目瞪口呆,笑了起來:“趕緊吃飯,吃了飯送你回宿舍。
”
……
第二天盛安甯聽慕小晚說完她和周巒城昨晚吃飯的過程,直接目瞪口呆:“你們就說了這麼兩句話?
”
慕小晚點頭:“對啊,就說了這麼兩句,然後一直在吃飯,周巒城就好像挺餓的,我也沒好意思再說呀,而且東來順的涮羊肉真挺好吃的,我吃得開心也就忘了要說話,我們吃了六份羊肉。
”
盛安甯扶額,這姑娘最後的注意力是被羊肉吸引了。
慕小晚還好奇:“你這是怎麼了?
我哪裡說錯了?
”
盛安甯歎口氣:“沒有錯,就是你下次遇見再好吃的,也稍微忘記一下,要記住美食沒有周巒城重要。
”
慕小晚哈哈笑起來:“放心放心,我分得清的。
”
盛安甯心裡歎息,這傻姑娘根本分不清,上天讓她各方面都聰明伶俐,就是在情感上十分遲鈍。
兩人趴在桌上說悄悄話時,陳芳菲也湊了過來:“你們倆一大早在這裡說什麼呢?
”
慕小晚瞪她:“關你什麼事?
你趕緊回你座位坐好。
”
陳芳菲也趴桌上不動:“哎呀,你們不跟我說就不說呗,但我跟你們說個秘密,也不算是秘密,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華僑夫妻來國内投資,他妻子不是要來咱們學校當老師的,後來又沒來。
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
盛安甯沒吱聲,她就不明白陳芳菲天天說這個華僑幹什麼,她們又沒見過,更不認識。
慕小晚就很直接:“我們怎麼會知道,和我們有關系?
你天天說人家,是你家親戚?
”
陳芳菲瞬間紅了臉,她倒是想成為人家的親戚呢,那樣的話,她出國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服氣的瞪回慕小晚:“我這不是給你說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還陰陽怪氣的,算了算了,我直接跟你們說,因為華僑夫妻的孩子丢了,他們剛到國内,孩子一眼沒看住,突然丢了。
”
盛安甯眉心跳了跳,因為撿來一個多多,所以對丢孩子的事情很敏感,問:“他們的孩子多大了?
”
陳芳菲也不清楚,就是前兩天打電話回去,父親說他們的孩子丢了,具體的她也沒細問,畢竟電話費挺貴的。
不過根據夫妻倆的年齡,孩子最少也有十幾歲吧?
“十幾歲吧,應該挺大的,要不怎麼會一眼沒注意,孩子丢了。
”
盛安甯莫名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跟多多一樣大的孩子,要不她就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多多的親生父母。
慕小晚對這個不感興趣:“你說這個幹什麼?
你這麼關心,是要幫人家找孩子?
”
陳芳菲就很讨厭慕小晚,總是抓不住她的重點:“當然不是啊,因為我聽我爸的意思,他們還是會來京市,在魔都找不到孩子,就想來京市也找找。
”
慕小晚就挺納悶:“為什麼來京市找孩子,他們有線索啊?
”
陳芳菲就覺得和慕小晚聊天很累:“我哪兒知道啊,我是想說如果他們來京市,肯定會來我們學校當老師,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學英語啊。
”
盛安甯覺得陳芳菲突然這麼好心,肯定别有目的:“不用了,我們英語雖然差一點兒,但是慢慢學還是夠用了,因為我們也不想出國。
”
陳芳菲殷勤地看着盛安甯:“我們一起學英語,回頭你幫我補補專業課,我有幾門不太好。
”
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反正盛安甯不會跟她争搶出國的名額,她就拉她一起去學英語,回頭讓盛安甯給她補專業課。
這個算盤還是計劃得挺好。
慕小晚聽了忍不住嘟囔一句:“你可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
陳芳菲立馬不樂意了:“你說誰是雞呢?
我們這是同學之間互相幫助共同進步,慕小晚,你的覺悟可真低。
”
盛安甯捂着額頭:“你别吵了,趕緊回座位去,我被吵得頭疼。
”
陳芳菲見盛安甯是真不想搭理她,又瞪了一眼慕小晚才回到自己座位,反正她也求不着慕小晚,自然不會慣着她。
慕小晚自然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還冷哼一聲:“有毛病。
”
盛安甯完全沒把陳芳菲的事放在心上,趁着沒上課,又叮囑慕小晚對周巒城要抓緊時間。
慕小晚就吃吃笑着,她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怎麼抓緊,總不能像聽得評書上那樣,把人搶回來,當個壓寨相公,可她也沒有山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