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有很久沒聽見柳錦雲和莊靜的消息,可能是陸長風出事以後,就再也沒了這些人的消息。
現在怎麼都又跑出來了?
周時勳皺眉:“當年,陸長風也算是戲弄了莊靜,離婚複婚,折騰了一圈,莊靜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
盛安甯歎口氣:“可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又不是什麼弑父殺母的仇恨,至于嗎?
”
周時勳搖頭:“怎麼不至于,你想柳錦雲在陸家那麼多年,是為了什麼?
結果陸長風為了朝陽,連陸家的身份都不要,偏偏朝陽還是陸家的親孫女,這個關系,讓柳錦雲都要恨死,她和陸見森離婚後,可是一分錢好處都沒得到。
反而是陸見森最後又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媳婦。
”
盛安甯揉了揉頭:“所以,現在柳錦雲和莊靜都在京市?
”
周時勳颔首:“今天,周北傾見的是莊靜,兩人在咖啡廳說了很久的話,朝陽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進去。
”
盛安甯突然有些想笑:“他們是太聰明還是太蠢了?
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
周時勳想了想:“本來也是瞞不住的。
”
隻要調查,早晚都會被發現,隻是被周朝陽提前發現,打亂了她們的節奏。
……
周朝陽晚上回家,又跟陸長風嘟囔:“這麼多年,一點兒他們的消息都沒有,我還想着各自安好呢。
那個莊靜,最後不是結婚了嗎?
怎麼?
又不服氣了,你看看都是你當初惹的桃花債。
”
陸長風掐着她的脖子笑着:“如果,當年我要是知道能遇見你,我肯定不會搭理她的。
”
周朝陽嘿嘿笑着,又靠在陸長風肩上:“反正這次,他們就别想跑了。
”
……
周北傾之前信心滿滿,在見了周朝陽後,突然沒了信心,總覺得周朝陽知道什麼,畢竟周朝陽鬼心眼多的很。
和莊靜見面回家後,一直心神不甯。
朱母喊了她好幾聲,見她沒有回應,皺着眉頭推開她卧室的門:“北傾,我喊你,你怎麼不吱聲?
”
周北傾趕緊坐了起來:“媽,我剛才在想事情,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
朱母看了眼周北傾:“我問你晚上吃什麼?
亮亮馬上就要放學了,我們是不是要去買菜?
我看亮亮這兩天都瘦了。
你作為一個母親,要時刻想着兒子才是第一位。
”
周北傾點頭:“媽,放心,一會兒我就給亮亮做飯。
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自己去買菜。
”
朱母搖頭:“那怎麼行?
你買的東西我不放心,你根本不會搭配。
再說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中午找你那個女人是誰?
”
周北傾搖頭:“以前認識的一個街坊。
”
朱母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拉開椅子坐下:“北傾,我希望你說實話,你和永志到京市來發展,我沒有意見,你從我這裡偷走了什麼東西,你心裡清楚,我卻沒有找過你。
你也知道那個東西,會讓人一點點失去力氣,直到死亡。
還查不出任何原因。
”
周北傾臉色白了白,卻不敢在婆婆面前撒謊,這個婆婆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小聲解釋:“媽,我沒用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
朱母點點頭:“沒有最好,你要是做了,你也要想想後果,你不僅會害了永志,還會害了亮亮。
亮亮以後怎麼擡頭做人?
你們别以為我老了糊塗了,永志在南方開着藥廠多好,為什麼偏偏要來京市?
你的家在京市,你卻從來沒有回去看過。
”
“永志告訴我,你是因為家裡欺負,父母待你不公平,你才去了南方。
我也能理解,畢竟孩子多了,總有偏心的,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到底手心的肉要嫩一些啊。
你不回去你記恨家人都沒事。
但是你不能不計後果的去對付他們。
”
“要是追查到咱家,永志這輩子完了,也毀了亮亮。
所以,我不管你做什麼,隻是希望你不要連累我們。
”
老太太怎麼可能不知道周北傾偷了她的東西去做什麼,不過老太太不想管,她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
隻要不連累他的兒子和孫子,周北傾願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周北傾自然也能猜到朱母的心思,心裡冷笑,這些年,朱永志對她确實不錯,也很聽她的話。
隻是這個老太太,卻很不好糊弄,而且非常的嫌棄她,嫌棄她不是個姑娘嫁給朱永志。
更厭惡她,讓兒子什麼都聽她的。
老太太年輕守寡,就守着這麼一個兒子長大,以前祖上就是開草藥鋪子,也懂點醫術,到她這裡,也有點傳承。
隻是趕上的年代不好,隻能在鄉下當個接生婆,幫人看病的赤腳醫生。
後來經濟放開了,老太太非常精明,抓住了機遇帶着兒子做藥材生意後又開藥廠,她手裡本來就有幾個偏方,治病效果還很好。
做成藥丸還賣的很暢銷。
一下就掙了不少錢。
後來,老太太年紀大了,全權交給兒子負責。
也确實什麼都不管,就連周北傾都納悶,老太太竟然同意他們回京市來。
朱母冷冷的瞥了眼周北傾:“走吧,先去買菜。
”
周北傾隻能聽話的跟着朱母出去。
……
陸長風這邊效率更快,不僅查了柳錦雲和莊靜的住處,還查了她們的背後關系,甚至連朱永志母親的背景都查了出來。
他先去找了周時勳:“朱永志的母親,祖上都是開藥館的,據說祖輩還在太醫院供過職,專管各種毒藥。
”
周時勳這些年接觸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覺得驚訝:“朱永志的母親叫什麼?
”
陸長風把資料遞給周時勳:“鐘玉屏,她的關系網還沒有查出。
”
周時勳看着鐘玉屏的資料,沒有聽過的名字,而且她生活的地方,也和他們從來沒有交集,想了想:“你盯着鐘玉屏,我去查柳錦雲和莊靜,三天後,我們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
陸長風皺眉:“三天時間,會不會太緊?
”
周時勳搖頭:“我現在還有個擔心,我擔心安安的安全,所以我們必須要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