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梅并不知道周巒城和慕小晚在談對象,因為慕小晚現在還是學生,雖然并沒有嚴令禁止學生談對象,但在有些時候,生活作風也會被作為評選标準。
而且在幫忙找孩子那兩天,周巒城和慕小晚也沒有太多說話,所以孫雪梅還以為慕小晚和她一樣,隻是盛安甯的同學。
盛安甯點頭:“是啊,不過他已經有對象了。
”
孫雪梅愣了一下,笑起來:“我就說,那麼優秀肯定有對象呢。
不過你小叔子長得真好看,你們家人長得都好看,你婆婆看着氣質也很好,像以前那種名門閨秀。
”
盛安甯比較贊同:“嗯,我婆婆性格也很好呢。
”
也沒說慕小晚是周巒城女朋友的事情,不過孫雪梅的話,讓盛安甯想到一件事,就是這兩年會有一場嚴打。
關于男女生活作風也抓得很嚴格,隻要沒結婚,就算是談戀愛,也不能有親密行為,否則就會以流氓罪抓起來。
她還聽說過,因為有個男的親了姑娘一口,被判無期。
具體是哪一年開始,她不記得,因為她也沒經曆過這個年代,隻是大概記得就是這兩年,回頭有空還是要跟慕小晚說一下,一定要低調。
和孫雪梅閑聊幾句,進教室準備上課。
中午時,慕小晚過來找盛安甯吃飯,孫雪梅原本也想找盛安甯吃飯,畢竟她送自己一條紗巾,想着請她吃頓午飯。
見慕小晚過來,隻能和盛安甯說了一聲,跟着薛真真她們一起去食堂。
慕小晚挽着盛安甯的胳膊,看着孫雪梅她們的背影,還有些奇怪:“我都忘了問,你和她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
“就是一起吃過飯,然後覺得她們幾個人還不錯,都很有上進心那種。
”
慕小晚眯眼想了下:“那個孫雪梅,可能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以後跟她相處留個心眼。
”
盛安甯知道慕小晚住過一段時間宿舍,和這些人都有過相處,不過她平時從來不說宿舍人的事情,也不說班裡同學的是非。
這會兒說孫雪梅不好,肯定是知道她什麼:“你知道點什麼?
我就知道她家是東北的,家裡還有弟弟妹妹,所以她過得挺節儉,要把發的糧票攢下來寄回家。
”
慕小晚沉默了一下:“不是她的品性有什麼問題,而是人都是自私的,反正你留個心眼就行。
”
盛安甯撲哧笑起來:“可以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關心呢。
”
慕小晚彎腰笑起來:“分人。
”
盛安甯告訴慕小晚,周朝陽回來了,隻是提到周朝陽,她心裡就很悶,沉甸甸的難受。
慕小晚見盛安甯說話時語氣明顯低了很多,也能猜到是出事了:“陸長風是不是出事了?
”
盛安甯點點頭:“朝陽已經去上班了,等哪天咱倆下午都沒課,一起去看看她。
”
慕小晚沒意見:“行,我周三周五下午隻有一節課。
”
盛安甯想了下:“那就周三下午吧。
”
兩人約好了去看周朝陽的時間,卻又發愁見到周朝陽該聊什麼,特别是慕小晚:“哎呀,我真怕到時候亂說,勾起朝陽的傷心事。
”
盛安甯搖頭:“不會的,朝陽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家發生的事情夠多,足夠聊天用了。
”
慕小晚想想也是,挽着盛安甯的胳膊,還是先去吃飯吧:“一會兒你想吃什麼?
我請你吃,前兩天我賣了一塊檀木挂件,有點兒小收入。
”
盛安甯挑眉:“食堂裡除了土豆白菜蘿蔔,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
說話時扭頭看了慕小晚一眼,詫異地發現她的眉毛竟然還沒有長出來:“你的眉毛還沒長出來?
不過你這兩天畫眉技術提高了不少啊,看着不僵硬了。
”
慕小晚摳了摳眉頭,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眉毛到現在也沒長出來,真是奇怪了。
”
害她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半個小時,對着鏡子一點點地畫上去,還要畫得自然一些。
其他人不知道,還以為她這幾天愛臭美了,天天化妝呢。
盛安甯也挺奇怪:“怎麼會這樣?
我覺得眉毛應該長得很快才對,到你這裡在什麼不長了,明天我早點過來,你到時候先别畫眉,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慕小晚表情頓了一下,想到了最近總是眉毛處一陣陣刺痛,趕緊搖頭:“不用不用,估計這次燒得太厲害,傷到了毛囊,所以長得慢。
”
盛安甯就納悶,一根火柴,能有多大威力,還能傷到毛囊:“那也要看看,你自己學醫的,怎麼還諱疾忌醫呢?
”
又補充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
慕小晚撲哧樂着:“那倒是沒有,就是覺得不是大問題,而且我每天早上畫眉都要好久,沒眉毛出門挺奇怪的。
”
盛安甯打包票:“我看完了給你畫,絕對技術比你好。
”
她在以前的世界裡,也是個彩妝小能手,畫個眉毛還是不成問題。
慕小晚沒辦法隻能答應,她确實有點害怕看醫生。
第二天一早,盛安甯早飯都沒顧上吃,拿飯盒裝了兩個包子,塞進挎包裡,騎着車匆匆出門。
安安和舟舟現在有了新寵極光,一點兒也不在意媽媽走不走。
而墨墨從來不會攔着不讓媽媽去上學,反而去乖巧地跟在周紅雲身邊,揮着小手跟媽媽說再見。
早上出門沒有孩子們拉着車子,哼唧不讓她走的戲碼,盛安甯還有點兒不适應。
感覺她好像失寵了。
騎車到學校,先去了慕小晚宿舍樓下,喊了宿管阿姨幫忙喊慕小晚下樓。
宿管阿姨直接站在樓梯口喊着:“七七級法醫系慕小晚有人找。
”
嗓門嘹亮,感覺樓道裡全是回音。
不大會兒,就見慕小晚捂着一邊眉毛,急匆匆地跑着下來。
盛安甯看着慕小晚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一條眉毛而已,不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