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勳和宋修言突然闖進來,讓陳豔青和孫财旺都震驚了。
孫财旺一時情急,站起來連帶踢倒了凳子,慌張地看着周時勳和宋修言:“你們,你們怎麼突然進來了,你們要幹什麼?
”
陳豔青更是震驚,同時也想不通,她在外面暗處明明有人盯着,怎麼會讓這兩人輕易進來,而且她都沒發現來了多長時間,他們又聽到了多少。
宋修言鼓了幾下掌,笑看着孫旺财:“謝謝你帶我們來找她,要不我們還真找不到她呢。
”
陳豔青立馬扭頭看着孫旺财:“你!
你竟然出賣我。
”
孫旺财趕緊搖頭:“不是,我沒有。
”
周時勳卻沒有那麼多耐心:“你為什麼要害我妻子!
”
陳豔青愣愣地看着周時勳,突然呵笑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妻子,還有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會告你們的。
”
宋修言卻直接從口袋掏出一張逮捕令:“我是安全局的,現在懷疑你涉嫌一起國家安全信息犯罪,所以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
陳豔青不動,狠狠地盯着周時勳和宋修言,不該這麼快的!
怎麼會這麼快?
宋修言盯住陳豔青後,就跟周時勳做了商量,隻要陳旺财再出現,他們就直接進攻,用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罪名,先把陳豔青帶走再說。
畢竟宋修言隸屬國家安全部,就算孫老的手再長,權力再大,也夠不到他那邊。
而他是有資格抓捕嫌疑人,并帶回機關審問的。
隻要帶走陳豔青,那陳豔青背後的人肯定會慌神,自然就會露出馬腳。
……
陳豔青被帶走,孫财旺卻被放回來了家,明面上是給孫老一個面子,其實是他繼續吸引陳豔青的同夥。
而陳豔青也是一副鐵骨頭,不管宋修言怎麼問,始終不承認傷害了盛安甯,甚至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三天輪流不眠不休地審問,強光照着陳豔青的眼睛,卻沒從她嘴裡得到一個字。
一時間又陷入一個僵局。
宋修言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倒是沒想到陳豔青骨頭這麼硬:“我們現在就算打死陳豔青,她也不會吐口,說明她在保護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
周時勳白天回去守着盛安甯,晚上過來盯着審訊陳豔青。
三天來,幾乎沒有合眼,這會兒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困意,眼底布滿駭人的紅血絲,沉默了一會兒:“你告訴她,她隻有一下午的考慮時間,我晚上還會再過來,等再來時還是不說,後果自負。
”
宋修言點點頭,送周時勳出去:“可以,而且陳豔青身份肯定有問題,就算我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能幫你兜着。
你這邊回去休息一下。
”
周時勳離開,卻絲毫沒有困意,看着驕陽如火,路邊的樹都打着蔫兒,有些微微失神。
有些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卻不知不覺走到了白雲觀附近。
站在路邊,仿佛又看見盛安甯當時追着孩子跑的畫面,還有個老頭跟他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心裡堵得難受,那時候他要是信了,是不是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正在恍惚時,有人慢慢靠近,周時勳本能警覺轉身,卻是一個陌生人匆匆路過,心裡說不出的失望,還以為會是那個算命的老人。
……
在路邊站了很久才回家,到家門口就聽見舟舟哇哇的哭聲。
周時勳加快腳步進院,就見舟舟坐在地上哭着,兩個小短腿還來回踢打着,安安在一旁無辜地看着哥哥哭。
墨墨也站在一旁,要哭不哭的樣子。
鐘文清和周南光則是一臉無奈地看着舟舟撒潑。
周時勳也知道這個兒子調皮,依舊舍不得他哭,過去抱起在地上撒潑的舟舟,拍着他的脊背,幫他順着氣,問鐘文清:“這是怎麼了?
”
鐘文清無奈:“這不又跟墨墨打架了,我就打了他手心兩下,這下可是委屈得不行,誰抱都不行,就要坐在這裡哭。
”
周時勳撫着舟舟的脊背,看着墨墨仰着小臉看着他,細嫩的小臉蛋上一道抓痕,騰出手來俯身摸了摸墨墨的小腦袋:“墨墨還疼嗎?
”
墨墨感情比較遲鈍,現在連痛感似乎也慢了一些,以前舟舟打了還知道哭,現在被舟舟打了,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大眼睛裡還是疑惑。
見爸爸問話,搖了搖小腦袋:“不疼。
”
又指了指樓上:“媽媽疼。
”
大人們都沒理解墨墨的話,還以為這孩子終于知道媽媽一直睡着不起來,是因為疼,鐘文清就紅着眼蹲下摟着墨墨:“我們墨墨真懂事,還知道心疼媽媽呢。
”
墨墨覺得奶奶是沒懂他的意思,小手依舊指着樓上:“媽媽疼。
”
舟舟又突然哭起來,伸手掙紮着要去打墨墨,嘴裡還氣憤地喊着:“打,打,”
鐘文清就覺得頭疼,之前孩子們也鬧,她從來沒覺得過有什麼,現在因為盛安甯這樣,孩子們鬧她就心裡格外的難受。
抱着墨墨站起來,跟周時勳說着:“時勳,要不再試試中醫針灸?
這個總是正規的,針灸也不疼的。
”
周時勳皺着眉頭,中醫針灸,好像是可以試一試。
鐘文清見周時勳最後點頭,趕緊跟周南光說着:“你趕緊去聯系一下中醫院的申醫生,他針灸做得最好,在京市都有名。
看他能不能來家裡給安甯看看。
”
周南光之前也給盛安甯找過中醫方面的專家,說法也跟其他醫院專家說的都一樣,也說過可以針灸試試,而且也試過一個星期,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現在就去聯系。
”
鐘文清又跟周時勳解釋着:“之前試過一段時間中醫針灸,隻是當時一點兒效果都沒有,現在都這樣了,我們還是再試試吧。
”
因為薛彩鳳的事情,這些天她也不敢亂建議。
幾人就站在院裡說話,誰都沒想到,躺在二樓的盛安甯突然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