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眼裡閃過驚訝,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麼會把她和周巒城聯系在一起。
還要說周巒城是她對象?
盯着馬彪的眼睛,突然想到盛安甯的事情,她也聽說盛安甯說過,那個叫薛彩鳳的女人,雖然癡傻,卻說過一個吊眼梢的男人。
還有最近周巒城他們也一直在找害盛安甯的人。
這麼一聯系,就能肯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周巒城要找的人,他現在恐怕連京市都出不去,所以才來綁架她,用來威脅周巒城。
隻是他從哪裡得來的錯誤消息,她是周巒城的對象呢?
“我和周巒城的關系,你怎麼知道?
”
沒承認也沒否認,讓馬彪這會兒徹底相信了洛安冉說的話,慕小晚的眼神更輕蔑:“你一個破壞别人感情的第三者,還有周巒城,也是個始亂終棄的僞君子,你們這些人就該不得好死。
”
“還有盛安甯,你們統統都不得好死。
”
慕小晚聽到這裡,就不難猜到,這些怕是都是洛安冉在中間亂說的,隻是不清楚她這麼說是為什麼?是
難道她也懷疑自己真的跟周巒城有什麼?
想到這裡,慕小晚覺得再說什麼,可能會激怒馬彪,不如換個話題:“你抓我來,要是被警察發現,你更出不去。
”
馬彪擺手:“這個就不用操心,到時候我在你身上綁滿雷管,他們要是不按我說的辦,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
說完還陰森森地笑着:“既然我不能活着,那誰都不要想活着。
”
慕小晚就眼睜睜地看着馬彪去拿了一捆雷管過來,纏在自己身上,邊纏着邊惡狠狠的說着:“我不僅要拉着你死,我還要讓盛安甯陪着一起死,她這個賤人,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
慕小晚也知道馬彪為什麼要弄死盛安甯,明知道會激怒馬彪,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那時候你和盛安甯剛出生,你們之間能有什麼仇恨?
你要是恨她的父母,那就去把她父母墳墓炸了,也不應該找一個無辜的人下手。
”
馬彪突然激動起來:“她無辜?
她從小吃得好,穿得好,無憂無慮地長大。
而我呢?
我被人指着鼻子罵是野種,我和我母親換了無數個地方生活,就是因為我家沒男人,我沒爹,是個人都想欺負我們。
”
“如果你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你能不恨嗎?
”
他從有記憶開始,母親就無時無刻地跟他說着,是顧安甯父母害死了他的父親,讓他沒有家。
再後來,跟着母親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還要看着各種男人欺負陳豔青,每一次之後,陳豔青都會緊緊抓着他的手,咬着牙說:“你看清楚,我們現在的生活,都是因為姓盛的害的。
他的女兒卻可以享受烈士後代的榮譽,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你,你隻能跟着我,被人罵是兔崽子。
”
時間久了,仇恨在馬彪心中深種,讓他心裡都有些變态,就想着報仇。
再後來,陳豔青的一個相好地回了京市,因為妻子早亡,他就把陳豔青母子接了回去。
原本想娶陳豔青的,可是男人家裡的孩子們都不同意。
就是這樣,陳豔青依舊帶着他住在男人家裡,每天受着男人孩子們的冷嘲熱諷,不讓他進屋睡覺,還總是往他的飯碗裡扔沙子。
男人肯定更偏心自己的孩子,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太過分的時候,頂多罵兩句。
結果就是,他會受了更嚴重的折磨。
他想離開,可陳豔青說隻能住在這裡,用男人的權力才能更好地去報仇。
他就努力讨好院裡其他的人,甘心給那些看不起的他纨绔子弟當狗腿子,時間久了,他們走哪兒也會帶着他。
好像他也混入了那個圈子裡。
但是他知道他并沒有,那幫纨绔子弟隻是拿他當狗使喚,要想強大還靠自己。
這時候,他又知道盛安甯所嫁給的男人,竟然也是京市人。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是一心想着報仇,和陳豔青想着各種辦法。
慕小晚皺着眉頭:“我從小沒有父母,我也生活得很好。
你一個男孩子為什麼就不能自立?
小時候,你母親養活不了你,那責任是你母親啊。
和盛安甯有什麼關系?
”
“就算是你父親還活着,你确定他能管你們母子嗎?
我聽說你父親可是有家室的。
”
她的話音一落,立馬引怒了馬彪,揚手一巴掌扇在慕小晚臉上:“你給我閉嘴!
”
慕小晚隻感覺嘴裡一股血腥,偏了偏頭,咽下嘴裡的血水,繼續激怒着馬彪:“怎麼?
讓我說到你的痛處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母親明知道人家有妻兒,還要懷孕生下你,這叫什麼?
”
“生下你,卻不能養你,就把責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不是無能是什麼?
”
她的話,又換來馬彪一巴掌,甚至瘋狂地一腳踢在慕小晚的肚子上,直接将人帶椅子踹翻在地上。
慕小晚疼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心裡卻是竊喜的,因為剛才馬彪在給她纏雷管時,還沒來得及把火藥撚子塞進去。
她故意激怒馬彪,讓他激動中忘了這件事,同時把她踹倒後,她也有地方遮掩,也有辦法弄開繩子。
馬彪氣得雙眼通紅,指着慕小晚:“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
我現在手上已經有人命,也不怕再多你這一條。
”
慕小晚如同被打怕了一樣,一直顫抖着求饒:“我沒有,我不是的,我剛才就是把心裡想的說出來,我不敢了。
”
馬彪輕呵:“你嘴不是挺能說?
你再說啊!
”
說着彎腰去抓慕小晚的頭發,還是大意了,覺得慕小晚被捆着,又被自己打得那麼重,哪裡能反抗?
卻不想,手還沒挨到慕小晚的頭發,就感覺一陣風襲來,然後眼睛刺痛,同時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
馬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滾,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慕小晚趕緊用手中的手術刀割開腿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