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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過府做客

  那聶十三聶崇遠能有什麼事情?

  聶十三把蔣嫲嫲要的東西給了蔣嫲嫲,就遇到了何長月,何長月伸手便問他讨要:“給我找點藥,那種能叫生米煮成熟飯的藥。

  “奇怪,怎麼今天都找我要這個?
”聶崇遠納悶,剛剛他才厚着臉皮跟一家瓦舍裡的媽媽買了點那種藥。

  何長月不以為意的道:“早就知道你這崇甯小閣不老實,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要!

  聶崇遠臉一紅:“你就說,要還是不要吧?

  何長月把手伸過去:“不給錢就要,我今天身上隻有量袖子清風,剛剛還是你家三妹妹請我吃的茶點。

  “賒賬,我可不做賠本買賣!
”聶崇遠掏出一隻小瓶,鬼鬼祟祟的塞進何長月袖子裡:“出去可别說漏嘴了,不然我小姑姑知道我弄這種東西,還不得叫我爹打死我。
希望蔣嫲嫲回去别說漏嘴,你說她一個内宅的嫲嫲,要這個做什麼?

  正在摸袖子裡物事的何長月動作一頓:“蔣嫲嫲?
言府有幾個蔣嫲嫲?

  聶崇遠道:“不就是我小姑姑的陪嫁嫲嫲,還能有哪一個?

  聞言,何長月的臉色變了:“我聽說言夫人身邊的蔣嫲嫲犯了錯事,被永久趕到田莊去了,永不許她離開田莊,她找你要那種藥,還是私下裡找你要的,你……你……”

  此時店鋪裡的夥計道:“府裡的林嫲嫲剛剛來過了,急急慌慌的,問她有什麼事找掌櫃的,她也不說。

  聶崇遠與何長月面面相觑:“不如我們現在去言府提個醒?

  何長月拿折扇搔搔腦袋:“萬一是蔣嫲嫲想再醮,你這一去,不是壞了人家好事?

  “可若不是呢?
”聶崇遠扯住何長月:“蔣嫲嫲是我小姑姑陪嫁嫲嫲,若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怎會被逐呢?

  “這我怎麼知道?
你要是覺得不妥,自己去言府問問,我可不去。
”何長月雖然跟聶崇遠說笑,眼裡卻是一點笑意也沒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點擔心言三小姐:“你是言夫人外甥,和言府關系近一層。
反正我不覺得蔣嫲嫲來買那種藥算什麼奇事,許是蔣嫲嫲在田莊裡遇到了相好的,想要蜜裡調油多點房中樂趣,有何奇怪?

  “我一個男子,如何好問?
”聶崇遠拉住夥計又細細問了一遍林嫲嫲說了什麼,什麼神态,大概走了多久。

  問完,他頹然的往凳子上一跌。

  “但願蔣嫲嫲不是要做什麼壞事,不然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何長月心念一轉,擠出笑問道:“言府有老太師坐鎮,有你小姑姑言夫人掌家,你那表妹英勇果敢,你還怕能出什麼事情?
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老太師可是三公之一,你怕的未免——”

  聶崇遠聽完,神色舒緩許多:“和林兄說的極是,主要是蔣嫲嫲被驅逐去莊子,這一件事把我驚着了。
許是我多想了。

  “對了,你要那藥做什麼?

  “我還沒想好。
”何長月對自己要那藥的目的,隻字不提:“我剛剛從潞城回來,還沒回家給父母問安,我先回府一趟,改日和你們幾人約,到時候你把言三妹妹約出來。

  “你可别打我蓁蓁表妹的主意,她已經有主了。
”聶崇遠随口說了一句。

  全然沒注意到何長月眼眸裡星光閃動:“姚北秋那厮,你妹妹可看不上他。

  聶崇遠沒聽出何長月話裡有話:“不日就是張貴妃的百花宴,你怕是不知道,被邀請參加百花宴的官家小姐,都有可能是五皇子妃人選,我表妹是太師府長房長女——”

  “回見!
”何長月心裡盤算着他的主意,叫言蓁蓁出口惡氣,又能一勞永逸。
他想了幾個主意,都繞不過言夫人。

  和何長月分别之後,聶崇遠還是去了言府去找言夫人,言夫人早已帶着言蓁蓁過府去安甯侯府上做客去了。

  聶崇遠去追去安甯侯府,沒有追上言夫人一行。

  安甯侯夫人仿若失憶似得記不得那日她是如何丢臉的,她笑意盈盈的道:“早該在然兒嫁了之後,就該請你們過府一叙,無奈,她出嫁,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忙前忙後,又收拾了許多北國不容易獲得的物事,雇了镖車送去北國,這不剛忙完,第一時間,就寫了帖子,怎麼不見你家嘉嘉?

  “你要我帶蓁蓁和嘉嘉一起來,我倒是也想啊,嘉嘉病了,在府裡将養着,暫時不能帶出來了。
”言夫人惋惜的道。

  “那真是可惜了,有三小姐來府裡做客,與我們一同叙話,也是好的。
”安甯侯夫人的目光掃過言蓁蓁,仍是笑盈盈的:“我家然兒和你家嘉嘉可是手帕交呢。

  這安甯侯夫人的目光好似帶着鈎子,想刮她一層似得。
言蓁蓁留意到安甯侯夫人的目光,頓時在心裡腹诽不止,這女人明明不喜歡她,偏偏還要邀請她來安甯侯府?

  “長甯縣主嫁了,沒多久嘉嘉和蓁蓁也到了嫁人的時候,到時候孩子們不在身邊,孤零零的。
隻能我們互相多走動了。
”言夫人不無怅然的道。
兒子和娘不貼心,她倒是有兩件小皮襖,一個帶刺又帶毒,另一個——她看了看身邊的言蓁蓁:“這個說不嫁人要陪着我呢,不知道能留幾天。

  “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整天就知道窩在屋裡不出來見人。
”安甯侯夫人假意唉聲歎氣:“之前我們要是做了親家多好!

  “這結親是兩姓之好,孩子不答應,我也是沒辦法,幸而你大度,沒跟孩子計較。
”言夫人也不想提起那件事,當初言蓁蓁那大黃可是叫安甯侯夫人的臉都丢光了。

  自己大度?
安甯侯夫人陰森森的笑了笑,随即輕快無比的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我把席面布置在了觀魚亭中,我們一邊兒賞景,一邊吃席面,也沒别人,就你我,還有你們家三小姐!

  “到時候,我把下人趕的遠遠的。
”安甯侯夫人笑道,她一眼撇過去,安甯侯府的下人們站的遠遠的,沒有靠近。

  “林嫲嫲,你帶着蓁蓁的丫頭也走遠點。
”言夫人對林嫲嫲擺擺手,示意她們退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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