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情況緊急營救被阻
教官這個時候就站在首相夫人的身後,聽到李亦婷這話以後相當默契地往前一站,也不說話。
首相夫人隻能咬咬牙,計算着從甄嘉寶出事開始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現在就算是還沒有死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這才讓教官領着人去甄嘉寶去的方向搜人。
“今天會在宴會上發生這種事情,是我的疏忽,讓各位夫人小姐受驚了,不如現在先去附近……”
首相夫人剛想把這些夫人小姐也挪到另一個地方去,好方便她指使人收尾,但是李亦婷卻把腦袋一揚,一臉驕傲地對首相夫人說:“我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看看究竟誰想對我們下手。
”
李亦婷實在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敢面對着首相夫人這麼說話也是因為從小到大都被嬌寵的太過了,但是偏偏首相夫人卻對李亦婷怎麼都苛責不起來——
畢竟現在她還理虧着呢。
說到教官那邊,自從在首相夫人那裡得到了首肯之後就馬上帶着自己的心腹鑽進了林子裡,每個人相隔這四五米的距離飛速往前搜尋着,不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迹。
在叢林中沒有深入多久就聽見了遠處一陣微弱的聲音,教官連忙打了一個手勢讓自己的人都停了下來,然後豎起耳朵專心聽着那邊的聲響。
那聲音當然就是在森林中不停奔襲着的沈非嶼傳出來的,這個時候他的體力已經基本上告罄了,如果不是及時遇到了教官他們的話恐怕就要被那些人給追到了。
而那些追着沈非嶼的人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直接和教官他們這些全副武裝的安保對上,雖然都被黑布給遮住了下半張臉,但是僅僅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卻都閃爍着不可置信。
讓他們動手的人不是在三和他們保證過絕對不會有人來搞破壞的嗎?
怎麼這目标身旁的幾個安保都拼盡全力和他們對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直接派了人來剿滅他們。
眼見情況不好,那些人直接轉頭就想溜,但是相比起教官和他帶來的人精力十足的狀态,這些歹徒可是已經在叢林中消耗了不少體力了。
教官在原地直接一個瞄準,就把看上去像是首領的那個人從後面打中了膝蓋骨,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被槍打中的膝蓋骨和地面重重地撞了一下,頓時疼得眼睛都泛了淚花。
但是如今最讓他驚慌的并不是腿上的疼痛,而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内被教官和他身邊的人給撂倒了,手段之狠辣讓他這個歹徒都有些害怕。
沈非嶼看着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但是卻都喘着氣,這才撫了撫心口讓呼吸盡量平緩下來,上前去把其中一個人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捏着下巴逼問:“你們到底是被誰派來的……你們的目标現在在哪裡?
”
既然這些人還會這麼玩命的追着自己跑了這麼長時間,就證明甄嘉寶一定沒有落在他們手裡,沈非嶼心中懷着最後一絲希望逼問着,但是卻并沒有從那些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教官幹脆利落地指了自己隊伍中的一個人在原地看守這些歹徒,然後一手拽着沈非嶼的後脖頸就直接把人給從地上拎了起來,塞了把自己的小型手q-ia:ng到沈非嶼的手中。
“這些人看起來嘴硬的很,應該不隻有
這幾個人才對……繼續往前去的話可能還會遇到危險……”
沈非嶼不等教官把話說完,直接就斬釘截鐵地說:“就算有再大的危險,我都一定要把人親手救出來。
”
真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有些深情,教官有些奇怪的看了沈非嶼一眼,然後腦海中浮現出赫連權對甄嘉寶一往情深的樣子。
真不知道這個安德森的外甥女居然有什麼樣的魔力,居然把赫連權和沈非嶼這兩個都是人中龍鳳的優秀男人收服的服服帖帖。
不過看起來沈非嶼現在還不知道赫連權已經打起了甄嘉寶的主意吧……教官有些不合時宜地伸手摸了摸下巴,心中想着一段時間之後的一場修羅場恐怕是免不了了。
現在對赫連權和甄嘉寶之間的糾葛還沒有十分了解的教官還在心中八卦着,不知道甄嘉寶最終究竟會從這兩個人之中選擇誰。
而且……如果教官沒記錯的話,安德森的外甥女現在好像肚子裡還懷着面前這個男人的孩子吧?
真沒想到赫連權居然這麼偉大,又或者是實在無恥啊,啧啧。
沈非嶼心中已經做好為甄嘉寶沖鋒陷陣的準備,隻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安保隊長卻看着自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遲遲沒有出發的動靜。
就算是沈非嶼脾氣再好,不想和這個安保隊長起沖突,也忍不住有些着急了。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發?
”沈非嶼壓抑着心中的火氣低聲詢問,這才把教官的思緒從八卦中抽離出來。
“咳……那你就趕緊帶路吧,盡量把我們帶回到遇見這些歹徒的地方,據我猜測安小姐在那附近的可能性最大。
”
沈非嶼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遇到這些歹徒的時候還跟在那隻小東西後面,隻不過在遇到這些人之後自己就轉身把他們往反方向引了,也不知道那隻小家夥在自己離開之後幹什麼去了。
沈非嶼來不及思考那麼多,直接就帶着教官和剩下的幾個人順着來時的方向往回奔襲,這一路上教官都遊刃有餘地一邊跟着沈非嶼的腳步一邊在心中默默八卦着。
他記得今天赫連權好像直接在進場之後就寸步不離甄嘉寶吧,後來那隻在赫連權身邊誰都碰不得的小豹子還跑到會場裡面把沈非嶼給帶走了,教官可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
赫連權現在想必就陪在甄嘉寶的身邊呢,雖然不知道甄嘉寶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但是教官就是下意識的覺得,如果讓沈非嶼現在就找到甄嘉寶的話可能有些不大好。
萬一赫連權現在正和甄嘉寶互訴衷腸呢?
那沈非嶼豈不是會現場心碎?
啧啧啧啧啧啧啧……真是一場好戲!
而甄嘉寶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瀕臨生命的極限了,甚至在一片迷茫之中還隐隐感覺到母親正撫摸着她的臉,而甄嘉寶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身體裡,正躺在母親的懷中被不停地搖晃着。
耳邊那個男人急促不停的呼叫聲漸漸像潮水一般褪去,取代那呼叫聲的則是來自母親的低吟淺唱,唱着一首十分溫柔的搖籃曲。
她忍不住想——如果能夠一直生活在這裡也太幸福了些。
渾身都像雲朵一樣輕飄飄的,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煩惱和憂愁
也不再有任何事情能夠打擾自己,讓自己煩心。
什麼赫連權啊?
全都不能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惹人讨厭了。
甄嘉寶想着想着,忽然又想不明白為什麼赫連權這三個字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就像是自然而然一般,赫連權這個名字對于自己來說仿佛代表着什麼特别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呢?
甄嘉寶像小孩子一樣皺着眉頭撅着嘴思考了半天,卻又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腹中像是正在被錘子擊打一樣驟然疼痛起來。
她想起來了——她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不是之前模模糊糊地想起,而是徹底把和赫連權之間從相遇開始的一點一滴全部都驟然記起來,也記起來了自己是怎麼被沈非嶼和安德森欺騙的。
甄嘉寶的意識一瞬間完全回籠,拽着赫連權的手瞬間使上了力氣,把赫連權被握着的那一塊手背都握的發白。
喉嚨間發出更加凄厲的嘶吼聲,甄嘉寶的雙腿在石闆上沒有規律的胡亂踢着,實在找不到一個發洩口來抒發自己的疼痛感,隻能徒勞無功地用着力。
赫連權見狀連忙把自己空閑的那隻手伸到了甄嘉寶的口中,馬上就被甄嘉寶的貝齒牢牢地咬住,因為疼痛,所以甄嘉寶根本就沒有思考的餘地,這一咬就用了十足的力氣。
赫連權的額頭上汗水幹了一輪又加一輪,一部分是因為緊張甄嘉寶,另一部分則是來自于手上的疼痛——他僅僅隻是把手伸到了甄嘉寶的口中就已經疼到了如此境地,真不知道甄嘉寶現在自己正經曆着怎樣的疼痛。
赫連權現在的心中幾乎都有些恨起來了這個遲遲不出面的孩子,如果不是這個孩子這麼不懂事地遲遲不肯出來面對這個世界的話,甄嘉寶也不用一直疼這麼長時間。
甄嘉寶則是在這一陣一陣的疼痛中漸漸找回了自己的自主意識,雖然牙上的力氣還是沒有辦法松上一點,不過卻已經能夠清醒地偏頭看着赫連權的臉。
她要告訴他,自己現在正生着的這個孩子是屬于他的,剛才在見到他的時候沒有馬上認出他,是自己錯了。
甄嘉寶還想告訴赫連權,雖然自己确實是很生氣當初被赫連權欺騙了沒錯,不過被帶走這麼長時間之後還能在這裡看到他……
甄嘉寶的眼角滑落下淚水,目光則是緊緊地盯在赫連權相比以前滄桑憔悴了許多的面龐上。
她是真的很開心。
即使是沒有失憶之前,她也無數次曾經懷疑過赫連權是不是已經放棄了自己,或者是在自己被帶走之後就已經找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繼續他們的合約,又或許赫連權會和那另外一個女孩子生出和自己之間一般無二的感情。
甄嘉寶的心慌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消弭了,隻剩下了滿滿的心疼和愧疚。
仿佛是與甄嘉寶的心理活動呼應着,肚子裡的孩子好像也不滿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天日,不滿地蹬了蹬小腿,讓甄嘉寶的疼痛瞬間又上升了兩個層次。
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這一動,倒是讓甄嘉寶的生産更加順利了些,孩子漸漸地露了個頭出來,而一直緊張地守在旁邊的cky則是第一時間就跑到赫連權的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讓赫連權注意到了孩子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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