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赫連權終成功住下
烏娜在電話那邊的喊叫聲越來越微弱,NICK心急如焚的立馬答應了對面的要求。
“你們的要求我都答應,我隻要求你們不要傷害烏娜了!
”
“希望你能守承諾,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暫時對這小娘們兒高擡貴手,等着你什麼時候能把人給我們送回來。
”
在烏娜的指揮之下,那個大漢終于将電話給挂斷了,然後就十分佩服的對烏娜說:“還是嫂子你厲害,演的這麼像!
”
說實話,剛剛烏娜發出的那些聲音……如果沒有看着她出聲時那張冷漠的臉的話,恐怕任誰都會直接就相信她是在被折磨。
“行了,隻是可惜我們不能把赫連權給騙到這裡來,其實罪魁禍首還是他……不過這個NICK也是赫連權身邊很有用的人了,殺了他,對赫連權來說恐怕也是個大麻煩。
”
烏娜語氣冷漠的說,仿佛殺死一個人對她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大事。
“到時候我們還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給殺了,老大在他們的手裡受了多少的苦,我們也要讓這人一樣受着!
”
烏娜冷笑了一聲。
“這是自然!
”
甄嘉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還是被一陣熱意給渴醒的,迷迷糊糊地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她立馬就感覺到本來就不太清楚的大腦一陣眩暈。
就像是有人拿着錘子在顱骨上細細地砸,她隻覺得自己的意識都不甚清晰了,隻剩下叫嚣着的頭痛之意。
下意識地想要擡起胳膊探探自己的額頭,甄嘉寶卻發現自己被禁锢在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對方的心跳聲清晰地傳進自己的耳中,她一下子擡起了手,一巴掌拍在了頭頂男人的臉上。
與此同時,她一聲高亢的尖叫劃破黑夜,讓一直守在門外的吉叔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來不及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直接将手裡的東西一扔,沖進了卧室。
吉叔在匆忙之間忘記了赫連權現在已經回到西山别墅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這兩人在床上劍拔弩張……
赫連權捂着自己的半張臉和甄嘉寶面對面僵持着,甄嘉寶的手甚至還沒有完全落下去,更大的眼睛裡都是震驚的神色。
似乎是想不明白赫連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床上,甄嘉寶的嘴微微張着,後又在吉叔破門而入之後同時看向了他。
吉叔震驚之下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赫連權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才下意識的将手放下行了一個标準的禮。
“對不起,少爺夫人,剛剛我在門外有些走神突然聽見動靜,這才擅自進來。
”
赫連權心想着今天自己這張臉還真是多災多難,在外面的時候被甄嘉寶打了一個耳光也就算了,今天晚上居然還在另外一邊補了一下。
而且這兩次恰巧都被人給看到了,他揮了揮手讓吉叔離開,一臉無奈的看向了甄嘉寶。
甄嘉寶眼睜睜的看着赫連權将吉叔給打發走了,覺得在這個房間裡面更加多餘的應該是赫連權這個不速之客才對。
所以就在吉叔離開了卧室并且帶上了門之後,她這才掐着腰理直氣壯地跪坐在床上,皺着精巧的眉頭,直直的盯着赫連權。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
甄嘉寶的大腦還不是非常清醒,下午喝的那些酒的酒勁還殘留在意識裡沒有完全退去,所以她現在仍舊有些暈暈乎乎的,隻不過是比剛剛将酒喝下去的時候稍稍好了點而已。
至少現在可以想明白赫連權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是件怪事,簡直是可喜可賀。
可惜赫連權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甄嘉寶在喝醉的時候一向都是沒有什麼記憶的,所以他一臉委屈的對甄嘉寶小聲道:“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
甄嘉寶的聲音一頓,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好像是對不起赫連權一樣……不過明明是赫連權對不起自己,将那心虛的情緒打發走,她決心一定要硬氣下去。
赫連權不依不饒的對甄嘉寶示弱,深深知道自家妻子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他賣起慘來的演技簡直鬼斧神工。
“是你在喝醉的時候說讓我回來的,那個時候他們都聽到了。
”
赫連權将自己捂着那半邊臉的手放下來,那上面赫然有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記。
那是剛剛甄嘉寶在驚醒的時候下意識打上來的,目光落在那鮮紅的指印上的時候,甄嘉寶莫名心虛了很多。
雖說在喝醉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在赫連權那張漂亮的臉上動手,不過現在的甄嘉寶至少還有些理智,見狀她直接擡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眼神躲閃開,一臉尴尬。
可惜赫連權恰巧抓住了甄嘉寶這個性格,指着自己臉上沒有指印的那半邊,一臉委屈的對甄嘉寶說:“難道你喝醉的時候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都忘記了嗎?
你下午的時候還在這邊打了一個耳光,正好和這邊對稱的。
”
甄嘉寶不敢相信自己在喝醉的時候居然敢對赫連權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畢竟她自我感覺,就算是再給她幾個膽子,她也絕對不敢做出這種忤逆的事啊。
倒也不是說她會畏懼于赫連權的地位……隻是……
那可是赫連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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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自己在生氣的時候,都沒有對赫連權動過這樣的心思,甄嘉寶現在隻覺得赫連權這話一定是在诓騙自己。
不過她質疑的心思在落在了赫連權剛剛被打的那半邊臉上的時候,就瞬間消失了,雖說剛剛在赫連權臉上打的那一下是意外……
不過意外發生兩次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沒準自己喝醉的時候的确就是對赫連權做了那種……
嗯,忤逆的事呢?
甄嘉寶跪坐在床上尋思了半天,口幹舌燥的伸出一截舌尖來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赫連權伸手想要摸一摸甄嘉寶的腦袋,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将手伸出去,而是轉身下了床,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杯蜂蜜水拿了起來。
“剛醒過來應該會口渴,還是先喝口水吧。
”
赫連權将蜂蜜水遞到了甄嘉寶的面前,而甄嘉寶則是呆呆愣愣的伸手接了過來。
她現在恢複思考的大腦容量明顯不足以支撐理解自己對赫連權動手了這件事,将那杯蜂蜜水一口喝下去了一大半,還有些意猶未盡。
就在這個時候,吉叔在卧室門外又謹慎地敲了敲門。
甄嘉寶仿佛剛想說什麼,聽到這敲門聲卻又松了口氣,就像是得到了救星一般,急忙把人給叫了進來。
吉叔卻隻站在門口沒有開門,壓着嗓子對屋内的赫連權說:“少爺,我為夫人準備了一碗醒酒湯。
”
赫連權點了點頭,本來想要在甄嘉寶頭上作祟的那隻手終究還是伸了出去,揉亂了甄嘉寶的頭發之後又順手将杯子接了過來。
赫連權拎着杯子走出了卧室,站在門口和吉叔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和吉叔交換了手中的東西,端着托盤進來了。
“還是喝了醒酒湯之後再接着睡吧,不然你明天早上起來還是會頭痛。
”
赫連權的聲音裡帶着顯而易見的關懷,讓甄嘉寶頗有些不适應。
畢竟就在喝酒之前,她心裡還打算着繼續考驗赫連權一段時間再讓他回來,而此刻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讓他回來了。
甄嘉寶十分想反悔,反正喝醉後自己做的事都不記得了,就算是不承認也沒什麼。
于是她直接就将那碗醒酒湯給接了過來,那碗醒酒湯還是冒着熱氣的,帶着一股酸酸澀澀的味道。
皺着眉頭将醒酒湯給喝幹了,又将空碗順手甩回了赫連權懷裡,她義正言辭的對赫連權道:“你确定我是在喝醉酒的時候讓你回來的?
”
赫連權還以為甄嘉寶是在質疑自己話的真假,于是頗為肯定的點頭。
甄嘉寶的臉色一點都沒變,耍賴一般對赫連權一臉正經道:“那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呢?
我現在就隻記得你把酒帶過去……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
甄嘉寶本來還想诓騙赫連權,以醉酒的時候自己沒有清醒的意識為借口,重新将赫連權趕出西山别墅,但是此時說到這裡卻一拍大腿,突然之間明白了赫連權的陰謀。
赫連權一臉無辜的看着甄嘉寶,并不準備承認自己的陰謀。
“你在說什麼?
我隻不過是覺得今天的這場烤肉派對有些單調,想要增加一下氣氛,不過那個時候我都已經提醒你不要喝了。
”
赫連權一臉真誠:“可是你當時和我要酒喝的語氣特别堅決,我怕如果我再拒絕你……”
甄嘉寶就眼睜睜的看着赫連權突然在自己面前變得十分委屈,就像是害怕自己責怪他一樣。
喝了酒的胃隐隐有些抽痛,剛才喝下去的酸澀的醒酒湯的味道在鼻腔中旋轉不停,甄嘉寶捂住了嘴。
“你能别在我面前裝出這副無辜的樣子嗎,我真的看着想吐。
”
赫連權乖乖巧巧的在甄嘉寶面前收了那副無辜又真誠的樣子,伸手牽住了甄嘉寶的手。
“不管怎麼說,你願意給我這個回到西山别墅來照顧你的機會,我都很開心。
”
赫連權當機立斷的堵住了甄嘉寶将自己重新趕出去的路,若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這位小妻子想要做什麼,赫連權覺得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可惜就算是自己将話說出了口,也完全不能抵擋得了甄嘉寶的心意。
于是甄嘉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從赫連權的手中給拽了出來,而這一次,赫連權卻并沒有死纏爛打。
“我覺得是這樣的,雖然我相信我可能在喝醉酒的時候說了些讓你回來的話,不過你也知道,我在喝醉酒的時候一向不是很清醒,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能當真。
”
甄嘉寶順手拍了拍赫連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