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鄭之炜行為反常
其實是辛雅現在把追楚家新聞的任務交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對楚曜然出車禍這件事情有多關心都無可厚非,都是為了工作罷了。
”
甄嘉寶口不對心的對着赫連權嘴硬,做出了一副其實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
“這樣就好。
”
赫連權沒有再揭穿甄嘉寶的口不對心,把手裡那份從甄嘉寶上車之後就一直随意放在腿上的文件收了起來,順手又牽起甄嘉寶的手放在膝頭,大拇指在甄嘉寶的手背上輕輕滑來滑去,臉上卻一派正經。
甄嘉寶想把自己的手從赫連權的手裡抽出來,但是赫連權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撫摸着的感覺又有些酥麻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像一隻貓一樣湊到赫連權的身邊求摸摸。
簡直是太不矜持了。
甄嘉寶強忍着渾身上下的軟意,竭力保持着一副正經臉正襟危坐。
赫連權和甄嘉寶回到西山别墅到時候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因為甄嘉寶這段時間一直被赫連權綁在身邊做着大型挂件同進同出的關系所以西山别墅每天晚餐的時間都有些提前,而因為今天下班之後赫連權還去接了甄嘉寶一起回來多多少少花費了一些時間,所以晚餐的時間就比前幾天延遲了一會兒。
鄭之炜已經早赫連權很長時間回到了西山别墅,甚至還幫着廚師和女傭一起忙活了一陣,因為陳漓的肆意妄為鄭之炜最近這段時間在西山别墅的行為簡直非常循規蹈矩,甚至有些下意識的讨好着這裡的下人,唯恐他們把自己和陳漓給劃上等号。
對于他的這種行為,無論是西山别墅的吉叔還是廚師,甚至女仆都有些覺得過分刻意小心了,他們西山别墅的人從來都不是那種會連坐的小心眼,所以鄭之炜的行為在他們看來甚至有些困擾。
不過在吉叔和赫連權拐彎抹角的提起這件事情之後,赫連權并沒有讓他們拒絕鄭之炜的示好,所以他們也隻能糾結着又放任着鄭之炜的殷勤。
今天晚上西山别墅的晚餐主要走粵風,因為甄嘉寶前段時間才剛經曆過陳漓的暗害——雖然說沒害成但是還是西山别墅的人都心有餘悸,唯恐這件事情會對甄嘉寶産生什麼心理陰影,所以這段時間總是給甄嘉寶做一些湯湯水水的滋補藥膳。
這藥膳喝過一次兩次還算新鮮,不過說來說去做藥膳的也就是那幾種原料,翻來覆去的喝了幾天之後甄嘉寶再聞着那些藥膳明顯地就有些不喜歡,所以廚師隻能另辟蹊徑,換了比藥膳委婉一些的平淡粵菜來給甄嘉寶補身體。
至于甄嘉寶喜歡的川菜是想都不用想的了,這些天裡甄嘉寶根本連辣椒的蹤迹都沒有找到。
鄭之炜越在西山别墅待下去就越為這裡上下所有人對甄嘉寶的用心感到震驚,但是他不管心裡在想着什麼卻從來不把心裡的想法表露出來,隻是默默的觀察着。
赫連權和甄嘉寶回到西山别墅的時候鄭之炜正在和兩個女傭有說有笑——當然這個有說有笑多半也是鄭之炜一個人的獨角戲,兩個女傭明顯隻是出于他的客人身份而與他敷衍着罷了。
赫連權這段時間對鄭之炜的小心思并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既然他并沒有做出什麼事情赫連權就并不想深究罷了。
見到赫連權和甄嘉寶相偕着回來,鄭之炜的眼裡瞬間閃過了一種微妙的眼神,臉上也微微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但是很快他就收拾好了所有瑣碎的表情在臉上做出了一副驚喜的久等樣子。
“你們總算回來了,廚神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好一會兒了,要不是有保溫的盤子一直給飯菜保持着溫度,恐怕我們今天就要吃冷菜了。
”
甄嘉寶聽着他頗為自然的說着自己給廚師起的稱号,微微有些不适應的皺了皺臉。
赫連權自然而然的放開了甄嘉寶的手,脫下來外套交到守在一旁的吉叔手裡。
“麻煩你一直等着我們了。
”
赫連權對鄭之炜客氣開口。
“您這是說哪裡的話,您為主我為客,這隻不過是我在您家做客的基本禮節罷了,再說總裁和夫人之間感情深厚,去接送夫人上下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
鄭之炜通情達理的開口,并且先兩個人一步坐在了餐桌的客席上。
甄嘉寶本能的覺得自從陳漓被送進了警察局之後鄭之炜的表現就有些奇怪,但是也說不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所以甄嘉寶隻是本能的把原因歸結到他不想被陳漓連累所以有些刻意讨好罷了。
是以對鄭之炜這些奇奇怪怪的話甄嘉寶并沒有往心裡去,跟着赫連權一起脫了大衣之後交到了吉叔的手裡,就跟赫連權一起去洗了手進了餐廳。
在看到一桌子清淡的菜肴之後甄嘉寶本能的就皺起了臉。
什麼小白菜,什麼清炒山藥,什麼滋補湯羹,她甄嘉寶通通都不想要。
甄嘉寶現在隻懷念着曾經那一桌子紅彤彤的川菜。
都怪陳漓。
甄嘉寶恨恨地用筷子挖出一口米飯,氣勢洶洶地塞進了嘴裡。
鄭之炜看着甄嘉寶不太開心的樣子關心道:“夫人是不喜歡今天的菜色嗎?
廚神可是為了這桌子菜煞費苦心,費了好長的時間才把這些菜做出來。
”
甄嘉寶怎麼不知道廚神他們對自己的用心,剛才的不滿也隻是一些牢騷罷了,并不能當真,但是對鄭之炜這麼一說倒像是自己不識好歹一樣。
甄嘉寶看在鄭之炜曾經還提醒過自己陳漓的陰謀面子上并沒有提出他話裡的不妥,倒是赫連權接着鄭之炜的話對甄嘉寶說:“都是為了你的身體好,聽話,乖。
”
吉叔還是仍然站在老地方,臉上挂着長年不變的笑意,隻是在眼神掃過鄭之炜的時候臉上會有一瞬間的冷意。
隻有甄嘉寶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裡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聽到赫連權讓他乖乖吃飯的話之後也隻是皺了皺鼻子就聽話地端起了面前的湯碗喝了一大口。
鄭之炜見好就收,也不再和甄嘉寶多說些有的沒的,這一頓飯吃下來倒也算是平靜。
也算是因為甄嘉寶的囑托,所以nick對楚曜風的事也連帶着上了心,像他們這種身份和地位的人都會和警察局裡的某些人保持良好的關系,雖說不會用這些關系來做什麼違法亂紀或是老闆司法公正的事情,但是打聽一些消息還是方便的。
于是第二天的早上甄嘉寶就聽到了nick給赫連權傳來的線報,經過警察的調查已經找出來了在賽車場裡對楚曜然的賽車做手腳的工作人員。
而那個工作人員确實承認是受人的指使,隻不過在警察繼續詢問那個指使人的身份時卻含混不清的說那人是通過網絡聯系的他,他們之間唯一的關系就是一個在銀行給他
彙過款的賬号。
而那個賬号也已經被警察查的底兒朝天,隻不過是一張老人多年前丢失之後就懶得挂失的銀行卡,不知道被誰利用了起來而已。
所以就目前的線索而言,從在賽車上動手腳的工作人員這裡并不能證明楚曜風的清白,所以警察正在對楚曜風進行下一步的詢問。
甄嘉寶聽着赫連權轉告的案件細節,本來還在穿着外套的動作停了一下。
“也就是說現在完全不能夠貼心楚曜風的嫌疑對吧。
”
甄嘉寶愣了兩秒之後才找回了聲音對赫連權說。
赫連權用沉默回應了甄嘉寶的詢問,甄嘉寶就知道了赫連權的意思。
“我今天先不去報社裡報道,我已經和辛雅說過了去查一下楚家這對兄弟之間的往事,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可能直接就回來了你也不用去報社接我。
”
甄嘉寶語氣低沉的對着赫連權囑咐,她既然已經從辛雅那裡接下來了追楚家這個新聞的任務就非常的用心,思來想去之後,覺得還是要從楚家這對兄弟之間的關系來入手。
正好楚家住的位置在甄家附近,甄嘉寶對于那一塊的地形也非常熟悉,憑借着自己的身份應該可以在那個街區拜訪上一些人,甄嘉寶準備先從那些看着楚家這對兄弟長大的街坊鄰居入手。
赫連權對甄嘉寶的決定有些不滿。
“你何必親自去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
甄嘉寶一聽就知道赫連權心裡又在打着什麼主意,頓時轉過頭怒視着赫連權。
“你是不是又想說讓nick去搜集這些東西?
”
甄嘉寶把赫連權沒有說出口的話輕飄飄的說了出來,語氣裡帶着不滿,赫連權卻并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的,反而理直氣壯地看着甄嘉寶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甄嘉寶看着赫連權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拜托啊赫連權,做記者的到底是我還是nick,一些平常的事情讓nick幫幫我也就算了,但是這種關乎于我的工作的事情我就一定要親力親為。
”
雖然隻是一個剛剛上崗的現役小記者,但是甄嘉寶深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具備了做一個合格記者的職業素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絕對不受别人的嗟來之食。
赫連權沒有想到甄嘉寶在這件事情上居然這麼有原則,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住。
“……我倒是小看你了。
”
赫連權愣了兩秒之後這才笑了出來,伸手扶了扶甄嘉寶額頭上一縷雜亂的頭毛感歎道:“真是不容易,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居然真的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記者了。
”
甄嘉寶本來還因為赫連權的安排而心裡有些冒火,但是被男主這麼一撫摸就瞬間忘記了剛才自己心裡的怒氣,整個人都化成軟綿綿的一團,就差扒道赫連權身上蹭一蹭。
“那是,我甄嘉寶是什麼人物?
怎麼可能會要靠着你的幫助來工作。
”
要知道甄嘉寶在遇到赫連權之前,一直都是以未來的都市獨立女性自居,雖然在行為上有些懶散但是内心的志氣卻一點都不弱。
所以在甄嘉寶察覺了赫連權幫助他的想法之後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赫連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嗯,那你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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