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錄音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既然沒有，現在就别求情了，沒用。
”

　　輕飄飄的說完，秦淮就轉身離去了。

　　他不管沈昕在裡面撞門撞牆，連續三層都被秦淮買下了，沈昕就是鬧出再大的動靜，都不可能有人來幫她。

　　現在，秦淮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拍賣得來的資金已經到賬了，這筆資金将作為秦淮個人的财産，投入到現在的秦氏集團中去。

　　想到集團現在的情況，秦淮的眼底暗了暗，露出了一抹疲憊。

　　公司在經過了短暫的融資之後，暴露出來的問題很多，有很多都是需要時間來漸漸消弭的。

　　但是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維持着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每一天多消耗的金錢都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這些錢從什麼地方來？

　　秦氏集團已經先後接受了七輪融資了，如果情況繼續惡化的話，秦淮很可能面臨破産的危急。

　　而如果接受第八輪融資，秦淮又很容易喪失對公司的話語權……

　　想起來還要繼續鬧下去的沈昕，秦淮的眼裡出現了厭煩。

　　女人，在什麼都不缺的時候是錦上添花，在你焦頭爛額的時候就是牆上的蚊子血。

　　秦淮又想到了陸笙妗。

　　他是知道前一陣子，z計劃洩露的時候，陸笙妗從景氏出來，帶着她的那一個小公司，為景氏輸送了不少資金的。

　　不僅僅是資金，還有不少的優質人才……

　　這麼比較起來，沈昕除了一張美豔的臉之外，性子差，不能賺錢，亂發脾氣……簡直什麼都比不上陸笙妗。

　　而陸笙妗偏偏是景淮的妻子。

　　秦淮的眼中閃過和沈昕如出一轍的扭曲，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和沈昕的神态是如此的相似，就連偏執也如出一轍。

　　“陸笙妗……”秦淮沉吟，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讓他燃起了興趣的火焰。

　　如果和陸笙妗結婚的是自己的話……

　　陸笙妗現在的獵頭公司發展狀況良好，能為秦氏輸送不少人才，陸笙妗的公司賺的錢雖然不多，但是長久積累下來之後，也是一筆不小的錢款。

　　秦淮越想越覺得，如果和陸笙妗結婚的是自己，那自己現在肯定早就超越景淮，而不是在和景淮對峙。

　　……

　　莫羽手裡旋轉着一張名片。

　　他沒有去撥打那個清潔工告訴他的号碼，而是通過自己的探查，找到了一張老名片。

　　說這張名片老是因為這張名片已經微微泛黃，紙開始發脆，一看就經曆了很久的歲月。

　　這張名片上的電話，恰好和那個清潔工告訴自己的号碼一樣。

　　莫羽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那麼秦淮這麼些年來，靠的就是像菟絲子一樣，榨幹了一個又一個公司，才将自己的公司培養的如此之大。

　　這怎麼可能呢？
讀書樓

　　莫羽還在猶豫，名片在他的指尖飛舞，直到他接到了一個沒有标注的電話。

　　“莫羽，那邊可以繼續查下去了，保險箱裡的東西，現在已經被拍賣掉了，我估計他們最近都不會有心思來動這個倉庫裡的東西。
”

　　景淮的聲音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滋滋的電流聲，這是為了不讓通話被捕捉到，從而采取的一種特定措施。

　　隻要景淮用特定的号碼打進來，電話裡就會有這種滋滋的聲音，這聲音會讓别人以為，這通電話裡全部都是雜音。

　　“好，那我現在就去跟程總聯系。
”

　　莫羽的聲音裡帶着些猶疑和不确定，這可是非常罕見的。

　　景淮有些驚訝。

　　莫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将自己最新的推斷告訴了景淮：“……”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清潔工就是當年的程總，而程總的女兒……就是被秦淮害死的人。
”

　　景淮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知道秦淮的手段可能不會那麼光明，但是也沒有料到，秦淮竟然可能弄出過人命。

　　“查，但同時你也要注意安全，小心他們布的是疑陣，是故意和你接近。
”

　　這方面莫羽更加專業，于是景淮也就不再多說，免得幹擾莫羽的判斷。

　　景淮挂斷了電話，覺得自己的腦殼在抽抽的疼。

　　他之前查秦淮，其實沒準備查出來什麼，就算是查出來什麼，也會秘而不宣，隻是為自己和陸笙妗求一道護身符罷了，這樣就算自己在商業競争中輸的傾家蕩産，也不至于落的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但是現在，他有些猶豫了，如果秦淮當真弄死了人，那自己還要繼續隐瞞下去嗎？

　　莫羽用新買的空白号，撥通了程總的電話。

　　“滴……滴……”

　　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程總？
”

　　莫羽見對方沒有說話，低聲問道。

　　“莫先生，我等您等了很久了。
”程珏林的聲音急促，帶着些微微的顫抖。

　　“抱歉。
”

　　莫羽默然，他知道自己的調查可能讓對方燃起了一些希望，但是他差點就不會繼續下去了。

　　“您不需要道歉，如果你們沒有調查的意思，我會當做你們從來都沒有來過。
”程珏林的臉上帶着微笑，聲音也顯得歡快了那麼一點。

　　“您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嗎？
我們不保證能幫你将……繩之以法。
”

　　“我的條件就是讓那個人身敗名裂，讓他拿走的一切都吐出來。
”程珏林的聲音很是激動，“我知道你們是準備對傑克遜下手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我有很多證據，我保證，隻要沒有别的什麼東西阻攔，傑克遜一定會身敗名裂。
”

　　莫羽沉默了一會兒，讓他平複了下心情。

　　“我還不知道你和那位是什麼關系，也不知道你所提到的傑克遜，到底是不是我們正在調查的那個人。
”

　　莫羽的措辭很是謹慎，也帶着些事不關己的冷淡。

　　這冷淡讓程珏林很好的冷靜了下來，讓他意識到，這個和自己打電話的，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隻有看見了足夠的利益，才會選擇合作。

　　在此之前，自己所說的話不會被他放在利益的天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