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黎洛:“喬司南,花花是不是很可愛?

  黎洛卻還覺得不夠,香軟的舌頭伸出,舔了舔他的胸口......

  酥麻的快意竄遍全身,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不見,喬司南一個反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但願,你醒來不會後悔......淝”

  .....當.

  樓下宴會廳。

  所有的賓客終於被送走,童欣松了一口氣,將眾多長輩哄走以後,才進了電梯,“司南在蜜月房裡嗎?

  “是,”旁邊的伴娘點頭,“今晚新婚之夜,好好把握。

  童欣抿唇微笑,沒有接話。

  既然結婚了,她就不會回頭,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婚姻維持下去,至於喬司南說不要孩子的話麽......

  她隻當是沒聽到。

  自己手中還有那麽一張王牌,說到底,她都不會再輸掉喬太太的位置。

  蜜月房門被打開,裡面卻空無一人。

  她蹙眉,“人呢?

  伴娘囁嚅,“我親眼看到喬大少上了電梯,電梯停靠的也是頂樓。

  童欣咬牙,“去給我找!
既然上了電梯,那就還在酒店裡面!

  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他總不會,連新婚夜都讓她獨守空閨吧?

在拉斯維加斯,可是他自己親口說要她和他結婚的!

  所有人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去總台詢問,甚至有人跑去了監控室。
那邊很快回話——

  所有的監控都查看過,沒有看到喬司南出去。

  童欣心口一涼,想起那個躲在樓梯口的女人,“這個酒店裡,還有哪裡沒有監控嗎?

  “除去頂樓沒有,其餘地方都有。

  頂樓都是套房,隻有VVIP才能進來,誰也不敢裝監控來監視這些客人。

  一共五個套房,所以喬司南,一定是在這其中的一間!

  童欣掏出電話撥了出去——關機!

  他居然關機!

  理智瞬間被擊碎得如一盤散沙,她咬牙,“你們都給我走!

  周圍的助理伴娘一個也不敢留下,統統離開,可動靜鬧得太大,終是驚動了沒有來得及離開酒店的童家父母,他們匆匆來到童欣身邊,“怎麽回事?
喬司南呢?

  “我不知道......”

  童欣茫然地看著每一個門,覺得那些門洞像黑洞一樣,快要將她吸進去——

  喻琇再也忍不住,上前直接拍門闆,“媽媽給你找,一個一個地問,喬司南一定躲在裡面不出來!

  這叫什麽事?

  婚禮上不肯戴戒指,不肯生孩子,現在,又躲著不肯出來洞房?

  童伯軍亦是一欄鐵青,攔住童欣不讓她阻止喻琇的動作,“我們童家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媽!

  童欣急忙出聲,要是真的這樣,喬司南還會待見她嗎?

  喻琇哪裡還聽得進去勸告,已經大力將其中一扇門的門闆拍開——

  莫錦雲上身赤/裸,隻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精壯的胸膛看得喻琇這個五十開外的婦人也是臉上一紅,“對不起。

  “原來童家夫人喜歡半夜敲門看猛男,”他斜倚在門框上,邪魅一笑,“要不要進來觀戰?

  “......”

  喻琇一張老臉快要丟光,連聲賠著對不起,將門關上,又敲開另外一扇——

  另外兩扇門也被敲開,都不是喬司南。

  最後一扇,童欣望著那個朱漆的雕花木門,雙腿發軟地掙開童伯軍的阻撓,上前握住喻琇的手,“媽,別敲了,別敲了。

  不管裡面是什麽樣的畫面,隻要這個門被敲開,她和喬司南之間的嫌隙就會被擴大,甚至會無法修補!

  喻琇甩開她的手,“你自己不心疼你自己,媽還心疼你!

  說罷直接拍門,“喬司

  南,你給我出來!

  聲音響徹走廊,門縫裡立刻有燈光透出。

  童欣全身的力氣都快要被抽走,死死地看著那扇門。

  幾分鍾之後,門終於被打開。

  是喬司南!

  他穿著浴袍,鎖骨處還有幾道可疑的抓痕,將童欣的心口刺的一陣生疼。

  喻琇撥開他衝了進去——

  床上的女人裹著被單背對著他們,看樣子已經是睡著了。

  可那被單下若隱若現的精緻曼妙身軀,鋪散在床的淩亂發絲,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甜膩氣息,都能讓人知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麽!

  童欣瞬間迸出眼淚,“司南,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她綿軟無力地跌坐在地。

  新婚之夜,捉奸在床,這種事也能砸到她頭上,他明明可以不開門,她就可以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他卻連騙一騙她,都不肯了麽?

  喻琇怒不可遏地上要上前將床上的人看清楚,喬司南長臂一伸,直接擋在她面前。

  前者氣得快要爆炸,“喬司南,你還護著野女人?

  他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她睡著了。

  睡著了......

  會有多激烈,才會睡得這麽沉?
連這樣的吵鬧都聽不清楚?
童欣不敢想。

  她雙手虛撐在地面,努力控制住牙關的顫抖,扯出一抹強顏的笑,“司南,一時糊塗難免會有,你晚上喝多了,我不怪你。

  喬司南面無殊色,“那就好。

  毫無愧疚,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意思!

  童伯軍氣得操起一旁的花瓶直接砸了過去,堪堪擦過喬司南的肩頭,砰地一聲碎在了地上,“喬司南,你欺人太甚!

  “喬童聯姻,童家的股票明日便會大漲,這不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麽?
至於其他的......,就不必強求了。

  喬司南微微蹙眉,看著床上嚶嚀了一聲的小女人。

  她快要醒了。

  “不送了。

  童伯軍臉色一變,權衡之下,對喻琇使了一個眼色。

  “童童,跟爸爸出去等!

  童欣還想再說什麽,卻已經六神無主地被童伯軍拖了出去。

  門被砰地合上,鬧劇結束。

  喬司南步履輕慢地走向床邊,站定。

  濃厚的陰翳遮擋住頭頂的燈光,他的呼吸穿透所有的空氣,甜膩地傳來。

  黎洛再也裝不下去,睜眼,目光涼薄地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

  剛才童欣進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醒了。

  隻是,她不知道怎麽去面對,自己再度跟這個男人上了床的事實!
在他的新婚之夜,她居然又爬上了他的床!

  還有比這個,更可恥的事了麽?

  “什麽時候醒的?

  喬司南語氣溫和,目光中有著極力壓製的複雜情緒。

  黎洛直接從床上爬起,用被單裹住自己,對著他微微一笑。

  光暈之中,那張容顏足以顛倒眾生。

  喬司南微微失神,可下一秒,她一個揚手,啪地一記耳光甩在了他臉上——

  她用足了全力,連虎口都被震得發麻,男人俊美的臉也被她扇得側到了一旁。

  “喬司南,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麽程度才肯罷休?

  她聲音尖銳,控訴著他的行為!
看著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跡,還有自己身上的酸痛,都無時無刻地在提醒著黎洛,剛才在這張床上,兩個人發生過什麽!

  喬司南口中瞬間彌漫出一股子血腥味,眸子裡劃過一閃而過的白光和一陣眩暈。

  他聳了聳肩,毫無所謂地開口,“玩玩而已,你不是玩得起麽?

  語氣輕佻得讓黎洛

  氣到渾身發抖。

  她一隻手握住自己身上的被單,看著他的眼神猶如看到一個魔鬼。

  喬司南邪魅地勾唇,“怎麽,如果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說不定別人還沒有我這麽痛快,也沒有我那麽猛,滿足不了你......”

  他每多說出一個字,她的心臟,便緊縮一分,裡面的血液被一點一點擠了出來,讓黎洛整個人處於一種眩暈狀態。

  眼前的男人,他的五官依舊深刻立體,那模樣早已鐫刻到她的心裡去。

  可此刻,卻又是那樣陌生。

  盯著這樣的他,死死地盯著,她一瞬不轉,連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最後,眼淚終於瘋狂地湧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胸前白色的被單上,將那裡濡濕了一塊。

  原來,眼睛看得清楚,又有什麽用?

  黎洛覺得,自己瞎的,是心!

  她彎腰,無力地抓起地闆上自己的禮服,往衣帽間走去。

  步履蹣跚,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痛!

  可每走一步,她就發誓,將他從自己的心裡拔出一分!

  這個男人的心,輕浮又堅硬,她怎麽會那麽蠢去相信他所謂的那些款款深情?

  所以黎洛,忘記他!

  忘記!

  “你.....不洗澡嗎?

  前幾個月裡,兩個人歡/愛過後她總是習慣洗完澡再睡。

  黎洛的脊背狠狠一僵,半晌之後,輕輕吐出一句,“不必,就這麽髒著吧。

  一個髒字,刺入喬司南的心房,攪得他心脈刺痛,狠狠地握拳,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黎洛嗤笑一聲,折身走入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

  他卻還站在原地,如一尊石像。

  她拿過自己的包,和他擦身而過。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喬司南的聲音準確無誤地傳來,“黎洛,告訴我誰是花花,然後我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

  花花?

  黎洛覺得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這一次,她連冷笑都欠奉,連轉身都不屑,“你不配知道,你也一輩子別想知道。
若是真走不出這個門,那.....我也可以死在這裡,無所謂。

  一個死字,很成功地撥動了喬司南某根脆弱的神經。

  他大步上前,狠狠握住她的肩膀,像是要將她的骨骼捏碎,“死?
你想死麽?
你就這麽不珍惜你的命麽?

  黎洛輕笑,“你以為,活著很容易麽?

  她說得那樣輕,那樣悲,又那樣......像是解脫。

  喬司南心悸不已,手腳冰涼地看著她,“黎洛,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你告訴我好麽?

  “你是誰?

”,她冷冷反問。

  兩個人之間,在那場鬧劇般的婚禮之時就已經什麽都不剩了,所有的一切早就應該切斷。

  昨夜,是個她覺得恥辱的錯誤!

  喬司南心口一緊,“我......”

  “洛洛,你在裡面嗎?

  洛錦書的聲音穿透門闆,清晰地傳來。

  黎洛陡然放松,心緒複雜地對著喬司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世間,不止你一個喬司南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還有人,也可以保護我。

  她擡頭,揚聲,“哥哥,我在裡面,救我!

  洛錦書聽到聲音立刻搶過飯店服務員手中的房卡將門刷開。

  黎洛不作任何思考直接撲了過去躲在洛錦書身後,一臉防備地看著喬司南,“哥哥,帶我走。

  哥哥......

  喬司南忽的想起那次黎洛從山裡回來住院的時候,洛錦書在自己面前說過的話。

  他說,黎洛被傷過,就很難再相信別人第二次。

  呼吸,

  被壓迫得厲害,腦中,也抽搐地疼著。

  這段時間,他總是一遍一遍地,控制不住地去想著她的話。

  她說,重新開始。

  她說,隻要我和你。

  她還說......,我們結婚吧。

  .....

  每一句,都是他心口的刺,攪入骨血的刺,隻要輕輕想起,就是蝕骨的痛!

  洛錦書看著喬司南的樣子,再看看黎洛,心下早已明白過來,此刻一身怒意,隻恨不能用目光將喬司南撕碎!

  後者卻直接給了他們一記冷笑,“我說過,洛城的人,誰都知道我和她睡過,所以,多睡一次,又有什麽了不起?

  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黎洛剛剛逼回去的眼淚又重新滑落眼眶,她死死扣住洛錦書的手,“哥哥,不要動手,不值得......,他不配!

  “洛洛!

  洛錦書目眥欲裂,雙目赤紅地看著喬司南,作勢就要打過去。

  黎洛卻一直拖住他,“哥哥,你帶我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再也不想!

  洛錦書心口抽痛,黎洛憔悴模樣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直接將她擁著,轉身走入電梯。

  而喬司南,全身的力氣也終於被抽走。

  他靠在門檻上,看著電梯門合上的方向,許久,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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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錦書和黎洛一路下樓,他擁著全身綿軟的她,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看,就這麽靜默地,給著她最後的力量,就如同以前每一次保護著她的時候那樣。

  最後將她放在車上,黎洛靠在椅背之上,埋首在雙膝之間,一言不發。

  洛錦書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帶離了酒店區域。

  車子駛入市區,車水馬龍的喧嘩聲鑽入耳膜,讓黎洛生出再回紅塵,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睜開枯索的雙眼,將車窗外的畫面收入眼底。

  洛錦書關切地開口,“要不要回家睡一會兒?

  “哥哥,”黎洛看著窗外的紅男綠女,“我是不是,很無恥?
我最恨第三者,我卻做了第三者。
我是不是,很髒了?

  她語氣裡的自我唾棄和懷疑讓洛錦書恨不能此刻就掉頭,再回酒店將喬司南殺掉!

  可那樣,也不過是讓黎洛更加難堪而已!

  他擡手,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卻充滿了無力感!
她被傷成這樣,他卻無能為力!
還有比這,更讓人心痛的事了嗎?

  喇叭聲尖銳而刺長地響了很久。

  這樣的洛錦書,讓黎洛擔憂,她吞了吞口水,看著前方的招牌,“哥哥,我想吃小湯包,幫我買來,好不好?

  洛錦書心裡微微一喜,忙不疊地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外面冷,我去買。

  說話之間,他已經下車,像個少年郎一樣興奮地穿過馬路,走到湯包店門口。

  這幅畫面,與他們十幾歲的時候,何其相似。

  隻可惜.....,物是人非,這樣的字眼,總是那麽殘忍地折磨著每一個人。

  再多看一眼,心裡的傷,就會被多撕裂一分。

  黎洛無力地閉眼,靠在椅背之上。

  洛錦書買好小湯包,折身而返。

  此刻接近淩晨,馬路上的人並不多,車子也很少。

  可是剛走了幾步,他便被幾個人圍住。

  對方穿著痞裡痞氣的衣服,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混。

  洛錦書微微皺眉,並不與他們爭辯,隻是將裝湯包的紙袋小心翼翼地護在自己話裡,不舍得讓它們吹一點風。

  他依舊記得,自己家裡的小公主喜歡吃滾燙的蟹黃味湯包,稍稍冷了一點,就會被她嫌棄說有腥味。

  他繞過那幾個人,朝車子方向走去。

  可

  對方像是有心和他作對,任憑他怎麽繞,最後還是被困在了中間。

  “讓開!
”,洛錦書不耐,終於出聲。

  “大哥,”戴墨鏡的小青年流裡流氣地看著他,吐掉自己嘴裡的口香糖上前靠近洛錦書,“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你交個朋友嘛。

  “大哥,這包子蠻香的,在哪裡買的?

  洛錦書皺眉,正要再度出口趕人,對方已經越逼越近,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消音手槍已經從對方袖口彈出,直接一槍,打了他的腹部——

  他都沒有叫出聲,第二槍就已經再度射.出!

  對方動作迅猛,空氣中很快便彌漫出濃烈的血腥味,可是,那幾個男人卻還在將洛錦書圍在中間。

  有人遠遠經過,隻當他們是熟識,根本沒有發現異常。

  幾槍之後,流氓們終於退開。

  墨鏡男拍了拍洛錦書的肩膀,“謝謝合作。

  “大哥,別跟他廢話了。

  “我還有話要交代,”墨鏡男看了看遠處的車子,將手槍重新藏回袖口,一字一頓地開口,“你要是敢開口喊人,我們就去那個車子裡,把那個漂亮女人拖出來,先/奸後殺!

  洛錦書視線模糊,眼前的所有霓虹都開始變成猩紅的顏色,他的力氣一點點消失,眩暈陣陣襲來,下腹的溫熱液體,已經不受控地開始湧出,濡濕了他所有的衣衫。

  他雙手將自己的雙排扣風衣攏緊,咬唇挺直脊背,無聲地表達出自己此刻的立場。

  墨鏡男這才放心地放開他,幾個人快速離開,走到拐角處,便將手中的消音槍丟到了下水道裡面。

  黎洛依舊靠在車中,一點也沒有發現異常。

  洛錦書的腳步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地無力,慢慢地,猩紅地血開始順著褲管滴落。

  一滴一滴地,在地磚上濺出觸目驚心的花。

  他走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拖行。

  腳步,那麽無力,卻又那麽堅定。
車窗後的側影,是他所有的動力所在。

  最後,終於走到半開的車窗外。

  他伸手,摁住黎洛的肩頭,“洛洛......”

  黎洛睜眼,“哥哥。

  “洛洛,如果可以重新回到以前,我一定不離開。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黎洛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著他的眼睛。

  她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顯然太過不合時宜。

  洛錦書卻幾近固執,“洛洛,如果......我什麽都不要,你還會,嫁給我嗎?

  他背光而站,黎洛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她努力地睜開眼,想要將話題變得輕松一些,“哥哥,小湯包買來了嗎?
我好餓。

  洛錦書淺淺一笑,想要將大衣裡的紙袋掏出來,可動作做到一半,他又頓住。

  黎洛看著他的臉,終於察覺不對,神色慌張地推開車門下車,“哥哥,你怎麽了?

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包子涼了,怕你不高興......”

  洛錦書搖頭,語氣依舊輕松。

  黎洛不肯相信,將他上下打量一次,終於察覺不對——

  深藍色的襯衫上,有濡開的血紅!

  黎洛垂眸,看著地上的一路蜿蜒血跡,再看看洛錦書——

  高大的身軀猛然地往前栽倒,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黎洛體力不支,和洛錦書一起栽倒在路邊!

  她爬起,扶住他的肩頭,“哥哥!

  大衣完全敞開,濃厚的血腥味鑽入鼻孔,裝著包子的紙袋散落在一邊,雪白的包子滾落出來,上面佔滿了紅色的血跡!

  他的全身,濕透!

  幾個緻命的槍傷全部在腹部,汩汩地冒著血!

  黎洛的視線模糊,十多年前,洛錦書為了救自己而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再度襲來,

  將她的心口震碎!

  她慌亂起身,撲通地跪在圍觀的路人面前,聲音悲鳴驚戚得像垂死的小獸,“求求你們,醫生,我們需要醫生——”

  ......

  渾身是血的洛錦書被推進手術室,黎洛死死抓住醫生的下擺,“醫生,求你救他!

  這樣的病人家屬醫生早已司空見慣,可看到跪在地上的黎洛,他還是忍不住出聲安慰,“我們會盡力。

  手術室的門被徐徐合上,黎洛卻依舊跪在冰涼的地闆上,雙眼死死地盯著頭頂的手術中三個字,生怕一個眨眼,就會影響手術結局。

  身後有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喬正芸穿著單薄的真絲睡裙,連外套都沒有罩,就這麽跌跌撞撞地跑到手術室門口,全身一軟,跌坐在了黎洛身邊。

  她看著黎洛,咬唇,責備的話,一句都想不起來。

  整個腦子裡,隻有洛錦書的安慰!

  黎洛看著身邊的人,哽咽出聲,“正芸......”

  兩個曾經窩在被窩裡無話不談的閨蜜,卻因為這個男人形同陌路。

  喬正芸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隻是看著頭頂的燈。

  時間滴滴答答地過去,沒有人知道手術的結局,可兩個人的心,卻被這無情的時間上了發條。

  一點一點地擰緊。

  心弦,隨時都有崩斷的可能!

  黎洛垂眸,雙手合十在胸前,小聲地祈禱著。

  膝蓋,跪得麻木生疼,雙腿早已不是自己了的,唇角,已經磨出了血泡。

  窗外天色亮了,又暗下去。

  一個日夜,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醫生開著門口的兩位女人,“誰是病人家屬?

  “我!

  喬正芸毫不猶豫地起身,強撐著不讓黎洛靠近,“我是他的未婚妻,請問他怎麽樣了?

  “還沒度過危險期,隻能放在ICU留觀。

  喬正芸腳下一個踉蹌,連謝謝都不說,直接轉身,一巴掌掃在黎洛臉上——

  “你已經不是喬家的人,卻還要來招惹我大哥,你已經不是洛錦書的人,卻還要來害他!
黎洛,你究竟,是人是鬼?

  隱忍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全部集中在這一巴掌之上,喬正芸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自然用了全力。

  黎洛被扇跌在地,臉頰立刻腫起,口角被撕破。

  “這次的人,一定是我大哥派來的,我求你,你離錦書遠一點!
他欠你們家的情,還完了沒?

如果沒有,你把我喬正芸的命拿去,我賠給你!

  每一個字,都是最深刻的控訴!

  黎洛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鯁在喉,也形容不出她此刻的難受。

  喬正芸上前將黎洛扯了起來,直接推搡出醫院,將她推落在門口的台階上——

  “別再來找他!
我不想看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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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門口車水馬龍,誰也無心關心這一出鬧劇。

  黎洛跌坐在地,手掌被擦破皮,有血滲出,她卻一動不動,腦子裡反反覆複都是喬正芸那一句,那些人是大哥派來的.......

  有車子徐徐停在門口。

  喬司南隔著車窗就看到她一個人孤苦地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下車之後站在原地。

  黎洛看到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揪住他的領口,“喬司南,你又想來害他嗎?

他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他?

你是魔鬼嗎?

  她紅腫的臉頰讓他微微蹙眉,“怎麽回事?

  裝!

  他最擅長的,就是裝!

  黎洛冷笑,雙手松開他的襯衫,改為撫上喬司南的喉口,動

  作輕柔。

  他眸色一閃,還沒來得及細想她要做什麽,就已經被黎洛扼住喉口——

  “喬司南,你去死!

  他從來不知道,她力道會大得如此驚人!
直接將他掐得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一旁的Amy嚇了一跳,上前將黎洛扯開,“瘋子!

  “瘋子也好過你這個殺人犯!
”,黎洛狠絕地看著眼前的喬司南,仿佛隻要Amy一松手,她就會直接跳過來,再度咬斷他的喉嚨!

  喬司南視線發黑,寬厚的背靠在車門上才得到了一點點緩解,他喘息著,“什麽殺人犯?

  “洛錦書躺在醫院裡,別告訴我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她大吼,目光像審問一個犯人一樣,恨不能將他的心都摳出來放在世人面前,讓所有人看看,那顆心究竟是怎樣地腐爛著,臭敗著!

  喬司南眸光一沉,“你以為,是我做的?

  黎洛譏笑,“難道不是你?

  同歸於盡四個字,她此刻真的很想做到了!

  Amy摁住她的肩膀,“你胡說什麽,喬先生是來找醫......”

  “是我做的,”喬司南打斷Amy的話,冷然看著她,“我就是來看看,他為什麽還沒死透!

  轟地一聲,黎洛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直衝腦門!

  她恨恨地看著他,目光恨不能將他淩遲,將洛錦書身上流的那些血,全部在他身上放回來!

  那是她的哥哥!

  他真的,就這麽下得去手?

不肯放過對她稍稍好一點的人?

  這樣的趕盡殺絕,究竟是在針對別人,還是,在針對她?

  一把甩開Amy的鉗製,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突地綻放出一抹如花的笑靨,在他微微失神之際,輕笑開口,“喬司南,你不是要知道花花是誰嗎?
我帶你去看他,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喬司南眸瞳一縮,“現在,你不是一直說,花花是你自己嗎?

  “當然不是,怎麽可能是我?
”,黎洛嗤笑,卻不肯痛快地告訴他,隻是提醒著他,“我包裡的那張照片,他很可愛是不是?
他就是花花!
我帶你去見他!
你讓你的司機,開車送我們去C市,馬上就走!

  喬司南有了片刻的恍惚,像是沒有聽懂黎洛話裡的意思。

  她卻已經繞過他,直接坐上車,“喬司南,你去不去?

  去,怎麽會不去?

  喬司南與她並肩坐進車內,沉聲吩咐司機,“開車。

  車外的Amy抗議,“喬先生,您......”

  喬司南一個眼神丟了過去,誰都不敢再大聲說話,司機將車開得飛快,很快上了高速公路——

  PS:好了,答應你們的加更送到了哦!
麽麽~我好像連續加了好幾天了,啊···看在我這麽勤勞的份上,來個飛吻吧~麽麽噠!
明天或者後天,還有大更哦!
我看到有親們在問年舒或者南楠的番外了,我隻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到時候寫不寫,真的不知道呢,所以也沒辦法給大家準確的答覆,麽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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