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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紅樓開始的退休生活》604.第604章 無情

  宮中禁軍肯聽何影的,並不是何影有一個假的金牌令箭,人家沒那麽傻,真的假的都分不清。
他們能聽令,是因為她有鳳印和中宮簽表。
這就相當於何影寫了字據,留守的禁軍這才在不用擔責的情況下,才幫她守門。

  而歐萌萌舉給下頭京營人看的,就是找人做的假的,反正城下的人也看不清。
重點在於,讓下面的人知道,太上皇沒有軍令,師出無名。
靠著刷臉,這個給不了他們任何的保障。
但這個,其實作用有多少,隻有天知道了。

  歐萌萌進宮時,就特意安排了這出。
重點在找錯、在示弱。
像何影的鳳印和中宮箋表,就是新帝給的,原就是攝六宮事,她守衛皇城,也算是應盡之責。

  但是她們守衛成功了,新帝回來拿什麽賞你?
你已經是皇貴妃了,皇後還活著,並沒有什麽明顯的錯處之時,總不能把皇後扒了,讓你上吧?
主要是,你上了,是不是就該把我扒了,讓你兒子上位,你就可以當太後,當家做主了?

  賈家也是,幫著皇貴妃守住了皇城,新帝該怎麽賞賈家?
總不能說,您把國公的爵位還給我們?
這除了不現實,還有一個就是,著忌。
更何況在這神京城裡,死傷無數,憑什麽就你們立大功?
那些英勇就義的老臣們又算什麽?

  於是,歐萌萌就想了這個法子,可以說這是為了守城,不得已而為之,這樣,新帝也好原諒,罰的不會太重。
換個別的,若是太輕,或者太重的,都是起不到作用的。

  像什麽軟禁皇後,及眾嬪妃,這個根本不是錯,而是必要的措施,甚至於說是保護他們,一個保護她們的安全,二是,省得他們在不該犯錯的時候犯錯,這時反骨,會死人的。
拿這個去向新帝請罪,新帝隻會覺得她們想邀功。
找錯,示弱這個,是見功底的。

  所以,新帝一回皇城,何影就和歐萌萌一塊請罪,而且上的是正式的請罪折。
然後,新帝就上演一出寬宏大量,表明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瑕不掩瑜,萬不用罰的。
這個,一塊回歸的大臣們也不覺得有什麽,在那種情況下,能這樣,也不錯了。
很好,一個‘賞’字都沒說。

  老太太就從從容容的出宮了,王家怎麽樣,她問都不敢問。
在她問何影時,何影沒說話,隻是輕輕撫著她的背時,她就已經知道了。
還有什麽可問的。

  等歐萌萌離開了皇宮,宮中各方果然就鬧了起來,比如皇後,比如那些自以為的寵妃們,還連帶著皇女們也跟著鬧,覺得這些日子受到了虧待。
也順便要說說,皇貴妃的囂張跋扈,不把皇後放在眼裡。

  反正就是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何影才不管呢,請完罪,就回她的鳳藻宮抱兒子去了。

  小東西滿月之後,就開始長肉肉了,慢慢有了點老太太夢中情孫的感覺,有點肉肉的,傻乎乎的,誰逗都笑得跟個小彌勒佛似的。
這麽說,還因為他一頭細黃毛,不細看,以為他沒頭髮。
不過,這個何影忙說像自己,因為自己小時候也是頭髮細黃,後來長大就好了。
如此,何影倒是越發的喜歡兒子了,果然,沒白生,長得多像自己啊。
至於外頭會怎麽樣,何影才不在意呢。
當然,抱兒子時,她的心,也跟著由心底裡發出的寒意。

  當初老太太說製假令箭時,她還不以為然,覺得這種時候,至於嗎?

  老太太就笑,說這回的事,弄不好就是新帝的引蛇出洞。
不然,他為何把四王六公都帶去了,就是知道,這些人不安好心,就是個個擊破,也借他們的發難,意在京城。
她有時都懷疑,太上皇是不是和新帝合作排除異己;或者就是新帝也給太上皇下了餌,等著把太上皇的釘子一次拔除。
所以帝王的心,她別猜,把功勞推出去,你隻要想,你做的,都是為了你兒子,就沒啥可氣的了。

  現在何影深深的覺得,老太太就是她的恩師,是她的明燈了。
不然,真的被皇家玩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現在看看,新帝不動聲色的把太上皇的人馬給打沒了,看了王子騰,我提著腦袋跟你乾,結果賠了一家子。
誰還敢和太上皇造反?
太上皇都沒臉了!

  那麽,四王六公,還有那位號稱嫡王孫的醇和郡王該怎麽辦?
而這回的鐵網山裡,新帝也的確遇了回襲,跟老太太引賴嬤嬤上勾一樣,不把餌下足了,誰會吞那個鉤?

  不過,新帝和對老聖人一樣,隻是打斷手腳,但沒有深究,假裝自己要查,卻讓北靜王來查此事,就是再給他們一點喘息的空間,把還沒露的底牌再露點出來。

  現在何影對新帝,對皇室也真的就死了心。
默默地把自己隱藏起來,等著看新帝最後的聖裁。

  京中各處也是,北靜王為首的四王八公也松了一口氣,太上皇的神操作,分擔了他們的壓力,一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向了京城。

  雖說他們有點可惜,浪費了王子騰這張好牌,京營啊,原本用得好,是可以起到大用的。
但是,鐵網山參與的眾人都能保下來,到時抓些小的,就能把這個事平了。

  北靜王這回倒是叫多,隻叫了南安郡王和理國公家的柳芳,人貴靜不貴多,這是談事,可不是聚會。
三人就在北靜郡王花園的小亭裡圍爐烤肉、吃酒,也不用人伺候,下人都被遣得遠遠的。

  南安王還是武將,是他們中間最大的,四十多歲,頗有點英武之氣,此時一臉的氣憤。

  柳芳自己拿了一杯酒,安靜的在一邊小酌著,頗有些對月感懷的意思。

  “這回賈家又立下大功了!
”北靜王看他們都不說話,不禁輕歎了一聲,剛把鐵網山的事總結了一下,當然,重點在,他還是受新帝的信任的,這回的事,他已經抹平了。
隻不過,他沒有聽到他想聽的,南安王和柳芳都好像沒聽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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