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38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38
蕭晉墨踱步過去,站到喬洵邊上,喬洵倒也淡定,放下了手中的杓子,撇了撇沾著些微油漬的唇,隨口道:“我不記得放沒放鹽,所以嘗嘗。
”
“嘗出來了嗎?
”蕭晉墨笑問。
“嗯,有放,挺合口的。
”喬洵撩了撩發,故意伸手胡亂抓著茶幾邊角上的雜志,借以躲避他專注的眸光。
她以為蕭晉墨肯定又要笑話她,卻沒想到,他把橙汁擱到她面前:“不是熱嗎?
這是冰橙汁,別喝太猛。
”
然後,他也就勢著坐到旁邊,拿過那份餐盒,優雅的吃了起來。
喬洵剛喝了口冰甜的橙汁,擡眼就看到他竟然用了她用過的杓子,驚的瞪眼。
慌忙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為他抽過旁邊的筷子送過去,然而,他沒接,兀自吃的歡喜。
“蕭……蕭晉墨。
”喬洵嗑巴聲,手指指著杓子:“那什麽……是我用過的。
”
蕭晉墨眉眼未動,隻道:“我知道。
”
“你知道那你還吃的下?
”
身旁的男人側過頭來,魅眼笑:“你有傳染病嗎?
”
“當然沒有,我很健康。
”喬洵直搖頭,否決他的胡亂猜測。
“那不就行了?
口水都吃過那麽多了,用個杓子還大驚小怪。
”
喬洵驀然悶聲,忽然覺得找不到什麽話來回答。
正在愣神之際,他忽然喂了口飯過來,喬洵不解,擡頭看他。
俊逸的面容上,有著戲謔的光芒:“不要嗎?
”
喬洵別開了頭,旋即起身:“我先回去了”
蕭晉墨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細腕,將她扯落到自己身邊:“那公寓也是我的,你現在忙著逃開,晚上同樣得面對我?
逃的開麽你?
”
餐盒不知何時被擱回到了茶幾上,邊上還有他擦拭過唇角的紙巾,窩在沙發上的他,將她禁錮的無法動彈。
喬洵微惱,可是她的身子幾乎被他綁在他的胸前,彼此的大腿,緊緊貼著,讓她在惱怒之餘,又控制不住的心臟砰砰直跳。
“你很緊張?
還是……很怕我?
”他的嗓音微啞,在她耳邊繚繞。
兩人的距離隔的如此近,很顯然,他也感覺到了她的不自然。
“蕭晉墨……你先放開我。
”喬洵微微顫音,他的大掌覆在她的腰際,滾燙的溫度源源不斷的燒灼著她的皮膚,讓她渾身焦躁的難受。
可他卻依然我行我素,側頭盯著她看個沒完。
縱是喬洵豪爽乾脆的性子,被他這樣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看著,也是控制不住的臉紅起來。
她也不再掙紮,心底在醞釀著勇氣,而後,一鼓作氣的問出聲:“你對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管你是什麽想法,麻煩你給我個明確的態度,行嗎?
”
給個明確的態度,她才好決定,要不要及時拴住自己已然飄搖不定的心。
覆在她腰側的手掌,輕攥,喬洵看著他在她這句話後,凝神了半秒。
而後,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橫掛在兩人的沙發靠背,微微垂眸,似笑非笑。
“我讓賀敏霏轉達我意的時候,你嫌棄我並且堅決拒絕了我。
然後,我不辭辛苦的B市穗城兩邊跑,把你拐到我的身邊,讓你給我洗衣做飯,允許你在我的私人地盤裡穿來走去,我們擁抱過,親吻過,甚至你還看過我的身體,除了最深入的那個事沒做以外,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我以為,我表現的足夠明顯,到頭來,你卻一直在問,我是什麽意思?
”
簫晉墨笑意漸發濃,看著她姣好容顏上愣的足夠徹底的表情,他忍不住伸手過去,指腹描繪她的眉眼挺鼻,戲謔:“不如你說說,我是什麽意思?
或者,在你的理解中,我是什麽意思?
”
喬洵有些不知所措,她發覺自己最近總是反應特別遲鈍,不管是賀敏霏還是簫晉墨,都有本事把她攪的一團亂。
他的指腹在她臉上遊走,帶著溫熱的瘙癢感,讓她不由的摒住呼吸,甚至都忘了要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掃開。
簫晉墨沒有就此罷休,轉而磨搓著她的紅唇:“說來聽聽,如何?
不說的話,興許我會吻你,直到你開口為止。
”
這裡是他的辦公室,搞不好什麽時候就有他的員工進來匯報工作,思緒飄飛中的喬洵,被他這樣一恐嚇,當即回過神來。
距離太近,他的氣息太容易分擾她的思維,於是,喬洵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拉遠了些與他的空間。
既然話到此處,喬洵也不再閃躲,她皺了皺眉,仰頭問:“我隻想知道,我跟衛可心還有你之前的那些緋聞女友們,有沒有什麽區別?
”
喬洵是大著膽子問了這樣的話。
問出口,就表示著她對簫晉墨有所期待,她希望從簫晉墨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而她也相信,簫晉墨定然能夠聽懂她的意思。
然而,他卻沒有當即回答,甚至收回了手中的所有動作,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來的時候,他才出聲:“你先回去吧,這個問題,我遲點給你答案。
”
喬洵也沒有強求一定要當下聽到答案,如果他回答的太快,反而顯得太假,要不然,就不是她自己所期待的那種答案。
所以,她點頭。
傾腰去收拾餐具的時候,因為心不在焉,不小心將剩餘的湯汁灑落出來,茶幾上還有她的手心,皆是油膩。
她抽紙去擦,無濟於事,隻得轉頭詢問:“哪裡可以洗手?
”
簫晉墨微側眸,看著她的邋遢樣,擰眉,而後指了指身後的房門,示意她去裡面。
喬洵可以猜測,那裡是他的休息室,足夠隱秘,她不用擔心有誰會過來圍觀或閑話。
這多少也算是簫晉墨的體貼之處,知道她不想讓太多人看到他們過多的互動來往,所以,沒有打發她到外邊去。
喬洵端著餐具進了裡間,剩下簫晉墨獨自坐在辦公椅上,沉思。
裡邊的女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他的生活圈裡,她的職業,是他最不喜接觸的類型。
然而,因緣巧合,她撞到了他在處理衛可心的時候,她更撞到了他父親那裡,於是,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動接觸。
她的性情太過明透,沒遮沒掩,他不用花費太多功夫,便可以將她猜透,可卻沒有因為如此,而對她排斥反感。
相反,在他看過她的真實面目之後,他會覺得,跟她相處,其實也是一件較為輕松的事。
跟她之間的各種曖昧不明,他隻是遂了自己的心意。
他自認自己沒有太多耐性,這些年來不曾間斷的精神折磨,消耗了他太多精力。
如果今天早上在餐廳的時候,沒有提起那些過去,如果她沒有言語犀利的直指他的要害,那估計,這些話當時就已經談了起來。
他也沒有怎麽計劃過,要太過明確的去言明兩人之間的關系。
他就想把她放在自己身邊,以著親密的方式相處,如同正經戀愛的情侶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會保證,如果不得她的允許,他不會強迫她與自己發生最深層的關系。
所以,他會任由她侵入自己的私人領地。
這些衝動,都是他從未在任何一個異性身上萌發過的。
他想,如果覺得合適,他會考慮一直這樣走下去。
如果不合適,那過了這兩周,灑脫分開。
兩周的時間,足以讓他看清自己的心,這也是他為什麽不願意明確跟她表白的原因。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中間還橫亙著他的難題,若是注定會分開,那真的沒必要清楚去界定這段關系。
那樣的話,難免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這隻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
她不若那些女人,單是靠近就使勁渾身解數的討好他,她嫌棄,她拒絕,她躲避,她從未想過與他太多發展。
演變到後來,她對自己細微的轉變,他其實也看得出來。
他以為,既然彼此都有了微妙的感覺,那就這麽順著相處,挺好的。
可是,她的執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她不止一次的問過他,他的所有行為,到底是什麽意思,逼著他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若是換做以往,哪個女人敢這麽逼他表態,他定然會將人趕出大門。
可是面對她,他發覺,沒辦法開那個口,他怕開了口,他會後悔。
好不容易才將她弄到自己身邊,萬一她走了,再要他去花費心思將她弄回來,他會覺得太累。
可是,若要他說,他該怎麽說?
他也會有煩亂的時候,就如此刻,所以,他讓她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