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十年代俏媳婦》第252章 羊脂吊墜(第五更)
第252章 羊脂吊墜(第五更)
得,李漢謙出門一趟領會了一老一少,讓家裡吃飯的時候熱鬧不少。
薑老太非得跟安知夏挨著坐,不斷地詢問她喜歡吃什麽,自個兒顧不得上吃,總是用公筷給她夾菜。
那小心翼翼和格外殷勤的模樣,讓安知夏差點沒哭出來。
哪怕安知夏平時表現得多麽強悍,也不稀罕別人的疼愛,萬事有哥哥足以。
可事實證明,沒有享受過愛的人,內心總有一塊極為柔軟的地方,在那裡她隻是一個極度缺乏愛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為了愛,她甘願舍棄一切。
怎麽辦呢?
除了哥哥,她好像又想要一個眼前疼愛自己跟眼珠子似的奶奶。
一個夾菜夾得殷勤,另一個埋頭苦吃不拒絕,要不是李漢謙和毛曼汐看不過去攔住薑老太,恐怕安知夏的胃能夠撐破。
喝完最後一口湯,安知夏直接攤在原地摸著微凸的小肚,竟是不願意起來。
薑老太有些手足無措,還是李家老太吩咐家裡的阿姨煮點山楂水給安知夏消食。
小家夥也噠噠跑到自己的屋子裡,貢獻出自個兒寶貝地當糖豆吃的消食片。
安知夏好笑地看向薑老太:“薑奶奶,您別這麽瞧我呀,有什麽話您隻管說就是。
”
薑老太嘴巴蠕動下,心裡有可多活了,但是真到說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怕嚇到小姑娘,可還是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家裡就一個臭小子,他又不結婚,整天看不著影子。
我一直希望有個像你這樣漂亮好脾性的小姑娘,唉,沒想到我老了老了,還能碰到一個可心的。
丫頭,說句冒犯的話,你跟我年輕那會長得特別相像,讓我一時間以為自己年輕了幾十歲,回到了跟老頭子剛結婚的時候呢。
我覺得咱們特別有緣分,不知道我能不能認你為乾孫女呀?
咱兩家常常走動著……”
李老太連忙插話道:“老姐姐你們才見了一次面,就要認親嗎?
這認親是大事,得雙方家庭都同意才行。
我知道你稀罕這丫頭,但事情得一步步來,急不得呀。
”
薑老太回過神來,衝安知夏歉意笑著點頭:“瞧我都高興壞了,嚇到你了吧?
改天你來我家坐坐,遇到就是緣分,你不是還認識我們家銘銘嗎?
年輕人在一起有話聊。
對了,我聽小汐說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
“在電視台負責海外頻道,不過現在還在籌備階段,等到了五月一號才進行播放,薑奶奶可以關注一下,我保證這個頻道一定很有意思,”安知夏眉眼彎彎地道。
“好好好,我一定喊上所有人坐在電視機前收看,”薑老太聽了笑眯眯地直點頭,拉著她的手就是不放,“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就直接說,你銘銘哥哥是友誼商店的總經理,還有點本事,肯定能出點力。
”
“嗯好的。
”
“丫頭,我可不是客套話,是真真拿你當成自家小輩對待的。
家裡就你銘銘哥哥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作伴,也不聽話相親生子,冷清得很。
”薑老太太又想要細問安知夏海外頻道的事情時,薑老爺子登門了。
在看到安知夏本人時,老爺子也難免激動地撫了下頭髮,拽拽衣服,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她身上飄。
“老李,我家婆子比較鬧騰人,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說風就是雨,麻煩你們家了。
”
“薑老哥,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李家老太笑著說:“老姐姐這樣挺好的,心態年輕人活著有勁,別人羨慕不來呢。
”
薑老太太衝自家老頭招招手:“老薑,你快來瞧瞧,這丫頭像不像……我年輕那會兒?
”
有老婆子這句話,薑老爺子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渾濁的眼裡含著淚光,連連點頭,嘴唇顫抖地道:“像,像極了,比你年輕那會兒還要水靈漂亮呢。
”
“那可不,”薑老太太反而驕傲地揚著下巴,又繼續跟老爺子一起盯著安知夏看。
安知夏訕訕笑笑,自個兒可不喜歡猜來猜去,便沉吟下開口說:“別人都說我長得越發像我的娘,”說到這裡她果然看到倆老人身體一顫,望過來的目光帶著期待與害怕。
“沒有人知道我娘從哪裡來,隻說是滬市跟隨主人北上的丫頭。
因為有一手漂亮的女紅,所以被特招入紡織廠當女工。
她……”安知夏突然想起來安母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借著包從超市裡掏出那貓形的羊脂玉吊墜,“她離世後托人給我留下了這個。
”
羊脂玉細膩瑩潤,在她蔥白的掌心中透著股溫雅和精緻,那貓兒身上的毛髮根根清晰可見,其眼珠子是一藍一綠的細鑽,泛著幽幽的光,似是要活過來般,不是匠人輕易能夠雕琢模仿出來的。
“我兒!
”見到這羊脂玉吊墜,薑老太太徹底爆發出來,手顫巍巍地接過來,捧到心口,嗚咽著哭出來,“兒呐,你這是要了親娘的命啊!
我們尋了你二十多年,你怎那麽狠心一走了之,有什麽事情不是一家子人在一起商量的?
這麽多年,你是多恨我們,一丁點消息都不留下來。
現在卻讓我跟你爹白發人送黑發人……”
薑老爺子也控制不住兩行熱淚汩汩外流。
他連忙轉過身仰起頭,透過模糊的視野,似乎一切回到了滬市那個宅子裡,少女輕盈帶笑,卻被永遠禁錮在泛黃的歲月裡。
安知夏緊抿著唇瓣,自己多麽渴望有對疼愛自己的父母,哪怕他們按著自己脖子接受一段包辦婚姻。
她可能也會想讓他們開心,而點頭應下。
安母太自私了,她的世界隻盛得下一個男人。
她又掏出一遝相片,“我跟哥哥每年過生日的時候,她都會帶著我們去拍照,呵,拍了照隻是為了給男人看。
而她也為了男人戰死,放棄了活下去的堅持,留下我們兄妹倆在養父和繼母手下艱難度日。
”
倆老人接過照片,看著熟悉又因為時代久遠而陌生的女子,心疼得很,也最終接受了這沒良心的女兒去世的事實。
畢竟這個心理準備他們已經做了二十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