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十年代俏媳婦》第195章 口嫌體直
第195章 口嫌體直
方嬸嚇得跳了起來,拍著胸口緩了好一陣,哭笑不得道:“看來不能背地裡說人不是,隔牆有耳呐!
”
安知夏抿唇笑著跟嫂子端著盤子就去了堂屋,沒有理會某人幽怨的目光。
倒是安知秋跟上來,湊到媳婦跟前問剛才那事。
方紅葉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倆人在前面嘀嘀咕咕個不停。
“哥,嫂子,你們不用湊那麽近說話,我聽得見,”安知夏面無表情地說,驚得一對鴛鴦跳開。
“你個壞丫頭,”安知秋瞪了她一眼,臉紅了下,還是努力厚著臉皮又湊到媳婦跟前,換了個話題:“這兩天玩得還好嗎?
”方紅葉笑著點頭,竟然跟小學生般,從他們出門開始匯報工作。
安知夏一陣無語,大步端著菜先走了。
吃過飯後,大家夥在這兩天遊裡興奮陶醉了會,然後各自回屋睡午覺去了。
安知夏瞥了眼房垣,見其他人沒有注意,而對方綠油油地盯著自己。
她唇角微微上揚,衝他眯眼悄悄勾了下手指。
某人渾身一震,接著一本正經地拂拂肩膀上的塵土,餘光瞥了眾人一圈,才肅著臉衝她淺淺點點頭。
逗得安知夏背過身就咧著嘴笑,突然覺得跟他談個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也不錯。
嘗嘗這個年代獨有的酸甜味道。
過了會,安知夏聽到後窗傳來細微的聲響,便搬著個闆凳過去,打開半扇窗戶,見房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忍不住臉上泛熱地擡起手橫在倆人中間擋住他的視線,兇巴巴地道:“不許看我!
”
“好,”房垣異常配合地點頭說。
安知夏往下挪挪手,見他真得低垂眼瞼,便收回來,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說:“我們今天去友誼商店碰見白君雅了。
”
這三個字一冒出來,她就感覺到房垣渾身散發著凝如實質的寒氣。
“她看見三個孩子了?
”
“對,不過,”想起來安知夏嘲諷地笑道:“禮希認出了她,而她卻沒認出自己親生的三個孩子。
”
“沒認出來很正常,”房垣淡淡地說:“孩子們從出生起就是我母親帶著,她開心了就逗兩下,煩躁了直接當沒看見。
四年過去了,以她自私自利的性子,怕是早忘了自己曾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
禮希,他還好嗎?
他心思向來敏感,可我吃飯的時候沒瞧出他哪裡不對。
”
安知夏將店裡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他這一年來成長很多,心理承受能力也增強了,沒你想得那麽脆弱。
男孩子嘛,就該摔摔打打,皮實就好了,村裡人不都這麽養娃?
”
房垣瞪了她一眼,“看來以後養娃的重任還得由我來擔著,”不等她反駁,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
“這是什麽?
”安知夏的注意力被轉移,接過來仔細地看著,竟然是關於房家和白家簡單的人事檔案。
房家曾是青代的皇商,生意做得很大,興盛時期擁有過幾十隻貨輪、數千人的馬隊,富甲一方也是當得的。
而白家不過是依附房家的普通商戶,隻是祖上出了幾個大官,便以儒商自居。
房家家主決策大膽且果斷,帶領著族人有驚無險地挺過戰亂,也熬過時代交替,隻可惜族人貪婪、心狠,為了名利將嫡支逼入絕境,瓜分了所剩不多的人脈和家產。
房家二房房世坤、旁支房華彬和房華駿倆兄弟以及外家於文昌,各自侵佔了一套國家歸還給房家嫡支的大宅子,瓜分了嫡支的財物。
如今他們搖身一變成為百貨大樓副經理、啤酒廠廠長、造紙廠副廠長和紡織廠廠長!
在房家出事後,白君雅轉身就嫁給了於文昌的兒子,要說這裡面沒有她的參與,傻子都不信。
白家人一直躲在房家身後,幾乎是安然度過動蕩年代,如今發展不錯,繼承祖上儒士之風倒是在夏華文娛壇佔據舉足輕重的位置,隱隱有壓過房家蝦兵蟹將之勢態。
白老爺子在帝大教授書法,白老太太教授歷史,白君雅的父親白良軒是京都書法協會副會長,其叔叔白良桂是華勝表演團第三團的團長。
小輩們也都在比較光鮮人人生羨的位置上步步高升。
“這份資料你留存著,最好不要讓外人看到,”房垣囑咐說:“現在他們身居自以為是的高位,名利雙收中,輕易不會再有大的動作。
在我回京都之前,他們應該注意不到你們,但以防萬一,你多知道些也沒有壞處。
另一張紙上是我幾個好友的聯系方式,不過,我希望是用不上的。
因為我除了自己,誰都不敢全信。
夏夏我還是那句話,不要過於衝動,我怕自己鞭長莫及。
”說著他伸出手要去握住她的。
安知夏直接無情地關上窗戶,“我困了,要睡覺了。
”
“方叔剛才讓我買明天回去的火車票,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多說兩句話?
”房垣屈起手指緩慢地敲著窗戶,那聲響在安靜的中午異常刺耳。
“別敲了,再敲大家夥都起來了,”她無奈地打開一點縫隙,沒好氣地說:“有話快點說!
”
房垣輕笑聲:“我就喜歡你口嫌體正直的樣子。
”
這一句話炸得安知夏差點跳起來,還好她有著十多年深厚演戲的功底,頗能裝出寵辱不驚的樣子。
她一臉嫌棄道:“真沒文化,口是心非多簡單的一個詞,非得整成口嫌體正直的土氣樣。
”
“說完正事,作為你的預備對象,夏夏,我是不是有資格了解下那個銘哥是誰?
還有,你很久沒喊我垣哥了,”他緊抿著唇,一副可憐巴巴又十分幽怨的模樣。
安知夏依靠著窗棱,唇角溢出淺淺的笑痕。
自己做事情向來喜歡快刀斬亂麻,尤其是煩搖擺不定、拖拖拉拉。
既然她都打算跟房垣試試,那就沒必要吊著人家的胃口,當然了,也得讓他有點危機意識。
戀愛和婚姻,跟做飯一樣,少不了增味的調劑品。
“今天我跟他真得是第二次見面,我隻聽見別人喊他銘哥,連他姓誰名誰都不知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