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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長嫂》123.第123章 沐浴

  時隔多日,再次來到清月樓,薑晚澄都驚呆了。

  她看向獵戶:“重建一間客棧,可以這麽快?

  當初那場刺殺,清月樓可謂是傷亡損失皆很慘重,且半個客棧都是血。

  她還以為,再如何重建也至少需要三五個月。

  卻沒想,才不過一個多月,它就重新出現在了青陽鎮。

  且如今的清月樓煜煜生輝,煥然一新,竟更勝從前的輝煌之景了!

  溫朝晏此前下山倒是來過青陽鎮,也路過過此地。

  但當時這清月樓還並未完全恢復,所以重新開張,應當不過是這幾日的事。

  這清月樓如此迅速的重開門面,不知是在著急迎接何事?

  二人來到清月樓門前,迎門的小二竟然沒有看人下菜碟的立刻將他們趕走,而是試探著打量二人,問道:“不知二位客官,可有提前預定住宿或是堂食?

  溫朝晏遞上一塊銀子:“我們想要見一下劉管事,若有方便,勞煩幫忙接引。

  那小二卻隻看了一眼銀子,便笑道:“客官客氣了。
我們管事正在忙,不如你們二位稍等片刻,我立刻前去告知他一聲,看他是否得空。

  小二沒有接銀子便轉身進去了。

  薑晚澄和溫朝晏走到一旁掛滿了紅燈籠的樹下站著。

  清月樓進進出出都是人,有顯貴之人,也有普通的布衣百姓,還有手持刀劍,看起來像是江湖客之流。

  這裡住的人,似乎很雜。

  但無一外乎,全是外鄉之人。

  二人對視一眼,薑晚澄小聲道:“這裡的小二還訓練有素,不是那見錢眼開的,這清月樓不得了啊。

  溫朝晏抱懷冷冷看著進出清月樓的各色行人:“女娘可想好了?
若是劉管事願意賣我們人情,今晚便要紮身這複雜的清月樓中了。

  薑晚澄眨了眨眼:“有銀子重要?

  溫朝晏笑了,搖頭,“當然沒有。

  不一會兒,劉管事便在小二的帶引下出來了。

  他張望了一下,很快便看到了薑晚澄和溫朝晏二人。

  劉管事眼露驚訝,立即拔步過來。

  他一聲驚呼:“小女娘,小郎君!
你們二人這是怎麽了?
怎麽落到這般田地!

  有人往這邊望來,薑晚澄便往溫朝晏身後躲了躲,將臉藏在陰影之處。

  溫朝晏拱手道:“劉管事,我們兄妹二人家中確實遭遇了一些變故。
今日也不方便再出鎮回家,實在找不到落腳之地,才來勞煩管事幫忙。

  劉管事似有為難:“我確實想幫你二人,但如今客房緊俏,也隻有人字房能擠出一間……”

  薑晚澄小聲問道:“隻有一間空房了嗎?

  劉管事:“不過還有下房的床位,若是你們二人不嫌棄,我倒是能……”

  溫朝晏立即道:“那間人字房我們要了。
另外,請幫忙再開一個下房床位。

  劉管事心知欠他們二人一個人情,所以這個人字房便以三兩的價格給了他們,下房床位則免費送給了獵戶。

  薑晚澄心知,以清月樓的檔次,人字房三兩銀子,確實沒有高價。

  隻是,依然肉痛……

  劉管事親自將他們二人帶到人字房跟前。

  “下面有男澡堂,小郎君可以自行前往解決。
小女娘可要熱水?
我立刻命人給你送來!
還有一些小粥小菜,我都給你們安排到此房中如何?

  薑晚澄心道:果然,貴也有貴的服務和道理呀!

  三兩銀子也算值了。

  她統統欣然接受,並給了二兩銀子,讓劉管事幫忙找兩身新的換洗衣物,普通布衣便好。

  劉管事立即便讓身邊之人去辦,不一會兒就將新衣服給薑晚澄送了回來。

  薑晚澄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桶裡,渾身舒暢。

  終於,她覺得自己徹底活了過來。

  給自己揉了揉腿和腳,身體也重新洗得乾乾淨淨,水都快涼了,薑晚澄才舍得起來。

  劉管事讓仆婦給她送來的女裝,除了裡衣,也有外衫,還是厚實的淺綠色布料製成的冬衣。

  薑晚澄心想,二兩銀子兩套從裡到外的成衣,也算值了。

  換上新衣服,薑晚澄擦幹了自己的頭髮,並輕輕攏在腦後才打開了房門。

  剛一打開門,正準備喊人將水撤下,卻看到獵戶站在門外。

  “郎君?
你已沐浴完了?

  獵戶轉身,雖然隻是一身灰色布衣,但他又清理了乾乾淨淨的胡須,再次變得乾淨清爽,豐神俊朗,劍眉星目的,煞是令人賞心悅目。

  薑晚澄注意到,他竟將濕漉漉的頭髮全部又紮在頭頂,也不怕老了風濕頭痛?

  她連忙側身讓獵戶進來,卻不知,溫朝晏也在轉身之際,就將她完完整整的看入了眼中。

  她一身淺綠色冬衣,一頭墨色秀發隻是輕輕攏在腦後,不僅溫婉秀麗,這副裝扮也越發襯的她人白嫩嬌軟。

  似春日的一口嫩芽。

  又似那清澈湖面的一波蕩漾。

  溫朝晏隻覺胸口脹脹的,不由自主跟著進了屋。

  等清月樓仆從都進來將浴桶搬了下去,又將飯菜擺上桌,溫朝晏的目光才漸漸落在薑晚澄的手中。

  “郎君,不如你先擦乾頭髮?

  薑晚澄遞給他一塊布巾,目光甚是擔憂的盯著他頭頂。

  溫朝晏頓了頓,鬼使神差的竟聽她話拆開了發髻。

  一頭烏發落下,發尖竟然還有水珠……

  許是面對著女娘,獵戶擦個頭髮竟然也頻頻出錯。

  薑晚澄見他對自己的頭髮毛手毛腳,動作粗魯的不知道扯斷了多少,一時也覺得心痛。

  看他如此,也不知究竟何時才能擦乾,終於忍不住,薑晚澄親自上前動手拿過布巾。

  “郎君也是這般給二郎和雅姐兒從小擦乾頭髮的?

  她不禁問道。

  溫朝晏:“……給他們,自然小心許多。

  薑晚澄都可憐他,這麽長的頭髮,偏他手上裂口又多,所以扯來扯去,經常發絲都扯到肉裡,不知多惱火。

  古代人就是這點麻煩。

  頭髮不能剪,頭髮一個賽一個的長,一個賽一個的多。

  掉發的時候,那滿屋子都是頭髮,看起來甚是嚇人。

  過了一會兒,溫朝晏的頭髮終於乾的差不多了,薑晚澄才又重新替他豎起。

  “好了。

  低頭,薑晚澄才看到獵戶紅透的耳尖。

  她心道:隻是擦個頭髮而已,這獵戶還害羞做什麽?

  隨即又想到,這頭髮於古代人來說,確實如肌膚一般重要,畢竟身體發膚都受之父母。

  但那富貴人家的公子爺們兒,都是有專門的梳頭丫鬟和仆婦,所以這事也不算是多麽私密,不能他人代勞。

  她隨即丟開,還玩笑道:“郎君既然今晚睡的是通鋪,就不該修容嘛,那滿屋子的粗野漢子,見著你這麽個好看的,豈不是危險?

  溫朝晏:她誇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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