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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長嫂》420.第420章 祁公子

  這春月樓的東家,看身形確認是個男子無疑了,隻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讓人根本無法得以瞧見他的真實面容。

  既如此,薑晚澄也隻做了男子之禮,拱手與身前之人道:“想必,這位便是春月樓的大東家了吧?
在下姓薑,單名一個酒字。
冒昧請了花兒姐相托前來相見,若有冒犯,還請大東家見諒。

  薑晚澄給自己化名薑酒,是取自她在薑家排行行九之意。

  亭外荷香,幾隻蜻蜓低低飛過,成群結伴的停留在翠綠的荷葉之上。

  檀煙嫋嫋,遠處有悠揚琴聲傳來。

  不知靜謐了多久,薑晚澄半垂著首也能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輕輕落在她的身上,毫不避諱的對她進行著打量,審視。

  薑晚澄覺得維持這個姿勢,身子都有些僵了了。

  便輕輕擡頭,對上面具後的那雙漆黑的雙眸。

  她坦蕩蕩的目光,讓對方微微神動。

  頓了頓,這人材起身擡手:“薑公子,請坐。

  薑晚澄在對面坐下。

  春月樓大東家親自拿起酒壺,給薑晚澄斟了一杯酒:“冰過的,薑公子嘗一嘗?

  薑晚澄擡手:“還請東家見諒,薑某酒量不堪,平日裡並不飲酒。
若是東家不介意,在下願以茶代酒,陪陪大東家。

  對方也不勉強,便隻給自己滿上。

  持起酒杯,這春月樓東家才介紹了自己,“薑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祁兄。

  他不說姓,隻說了一個名。

  薑晚澄並不願與之太親近,隻道:“祁公子,在下不敢高攀。

  祁公子也不說話,隻是半側過身去,掀起面具一角,一飲杯中涼酒。

  再轉過頭來,依然是那副面具嚴嚴實實,不見真容的樣子。

  薑晚澄一直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似乎對他如此遮掩真容之事丁點兒也不感到好奇。

  至於自己其實是個女子身份這件事,想必此人也是知道的,花兒姐不可能瞞他!

  但既然他未捅破,她也不會那般不識趣,自己主動跑去說她是個女的又如何。

  既得不到另眼相待,必還會遭到輕視。

  “薑公子不必客氣。
某也不過一介商人罷了,這次看重薑公子的手藝和獨特的想法,薑公子即親自求見,自然沒有不見的道理。

  “而且,某其實很是欣賞薑公子。
你的這些冰飲,確實獨特,某活了二十三年,也從未見過這麽稀奇的吃食甜飲。
敢問,你的這些想法,是從何而來?

  當然是從現代世界而來的!

  不過,薑晚澄可不能這麽說。

  隻道:“自己瞎琢磨罷了,承蒙祁公子瞧得上,也不過湊巧,讓一些客人喜歡罷了。

  祁公子:“正值夏日,若是能大肆推出,想必上京城內的這些人,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必定都會萬分喜愛。
某也自然有信心,讓之大賣。
薑公子隻管放心,便將此事交由我罷。

  薑晚澄當然想賺錢,立即拱手道:“那就拜托祁公子了。

  而且薑晚澄也想好了,既然要做這筆生意,光是從村子裡運這些原料,不止是運輸的問題,天氣炎熱,數量和規模都太過龐大,怕都是不可行的了。

  每日除了冰還可以從莊子上運出來之外,其餘的一切,包括芋圓、紅豆、綠豆、芋頭等,都要在城內重新找個院子作為作坊。

  也不必太大,隱蔽和安全便好。

  這幾日,她也在家中訓練聽風,將配方完完整整的交給了她。

  等這邊一確定,聽風就會進城,負責城內作坊的一切事宜。

  別的人,薑晚澄也信不過,所以隻能抽手讓聽風出來了。

  酒過三巡後,薑晚澄開口提到先生一事。

  “祁公子,在下實在無能,所以想借用一下祁公子在上京城的人脈,能幫在下尋一教書先生。

  “實乃在下家中有一幼弟,平日裡就素愛讀書,在下也不敢耽擱了他,所以在下是誠心想請個好的先生,能帶一帶他。

  “不拘多少銀子的月錢,隻要先生學問好,人品好,能教好他做人的道理,在下就已經是萬分感念了。

  “若祁公子能幫在下這個忙,在下必當重謝!

  薑晚澄態度萬分誠懇,祁公子自然感覺到了。

  他並未立即答應下來,而是盯著薑晚澄,好似帶了笑意的問道:“薑公子打算如何謝我?

  薑晚澄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最先問的,竟然是如何謝他。

  她正要開口答話允諾,那祁公子卻又道:“某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薑公子千萬莫道,要給我那些錢財之物。

  薑晚澄默然。

  雖然她如今一窮二白,連錢財之物都沒有,但他既然連這些都不要,她確實也沒有什麽能給的了。

  卻不料,祁公子見她答不上話來,卻又笑著道:“便當薑公子欠某一次如何?

  薑晚澄:等他真能替她找到稱心的先生再說罷。

  從清月樓出來,薑晚澄登上馬車。

  楊虎問是否要回莊子,薑晚澄:“你這兩日不是在看宅子嗎?
帶我去瞧瞧。

  這宅子,就是薑晚澄要在城內設的作坊。

  當然,暫時買是無法買下來了,隻能租賃個短期,等過了夏季再說。

  在去往楊虎已經甄選過的房屋路上,薑晚澄一直閉著眼在冥思。

  聽風喊了她好幾聲,她才醒過神來。

  “嗯?

  聽風有些擔憂的望著薑晚澄,“姑娘,你在想什麽?
奴婢喊了您好幾聲,您都未聽見。

  想什麽?

  薑晚澄不自覺的冷冷一笑。

  不過是遇見了一個,自以為將真實身份遮掩的天衣無縫,但實則她一眼就已確定對方身份的故人罷了。

  那個祁公子,根本就是孟行知。

  若是沒有上一世的記憶,她今日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他的真實身份。

  實際上,那副青面獠牙的面具,是上一世他每次去莊子上見她時,都會遮掩面容之物。

  薑晚澄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薑晚澄仍然選擇不動聲色的與他虛與委蛇,假裝一切什麽都不知的繼續與他周旋。

  畢竟,這世上誰會與錢真的過不去?

  既然他要裝,那他們便彼此都裝下去好了。

  而她,又實在太急切的需要利用他,替二郎尋個好的先生了。

  所以,隻要他一直戴著那副面具,他便可以一直都是祁公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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