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薛蓉轉身拐進了巷子裡,就在沈南煙納悶雲柒怎麼沒跟上時,馬車忽地開始加速,由于慣性,沈南煙久違地感受到了推背感。
終于坐穩後,她正要問雲拾怎麼回事兒,隻聽車門咣當一聲,慕容澈竟突然鑽了進來!
他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環上她的腰,坐下時直接将人抱到了腿上。
沈南煙使勁兒地掰他捂在她臉上的手,慕容澈怕弄疼她,剛卸力作勢往她腰間放,沈南煙便伸手将他的大手撈回來,用力咬下去。
“呃!
”
慕容澈悶哼一聲,卻不掙紮,任由她一點點加重力氣……
不多時,直到嘴裡嘗到血腥味道,沈南煙才肯松口。
“你屬狗的?
”慕容澈掐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調了個方向,直面自己。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脖頸上,“上次被你咬的地方都還沒好……”
沈南煙收回手,借着微光,下意識地往他脖子上瞥了一眼……她好像是咬過他,但咬得這麼嚴重嗎?
“放我下去!
”她用力扭動身子,眉頭皺得緊緊的,“就算你護得了她這次,也護不了她一輩子?
”
“護誰?
”慕容澈反應了片刻,不覺拔高了聲調,“你說薛蓉?
”
還裝?
他不是就是怕她為難他的心上人,才跟上來的嗎?
“慕容澈,我也不怕跟你交個實底兒,薛蓉在被救我的人打暈前,信誓旦旦地跟我說,要把我賣到青樓去……”
“她真這麼說的?
”慕容澈語氣驟凜。
“我沒必要騙你,更難聽的話都有……”沈南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之前她傷了我的手,我也斷了她的手筋,但她跟我說的那些污言穢語,我可一句都沒忘,無論如何,我得把這口氣出了!
”
慕容澈抿唇,這丫頭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啊!
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道,“别生氣了!
那天你被人救走後,她差點沒被十幾個乞丐磋磨死……”
“哼!
”沈南煙雖然意外,但還是冷聲質問,“怎麼,你要替你的心上人報仇嗎?
”
慕容澈這次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他一手将她箍緊,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帶着恐吓的意味,用力吻了上去……
怕她生氣,隻短短幾秒,他便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喘着粗氣,在她下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沈南煙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一臉無語地看着他,身體有些僵硬,沒等她發火,慕容澈率先開了口。
“薛蓉是死是活,跟本王沒有半點兒關系,本王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她那日想抓你,也絕不是想送你去見我。
”
“籲——”
沈南煙還沒來得及消化他說的話,馬車忽地停下來,徐免猛敲了兩下車門。
“王爺!
已經摸清她接下來的去向了!
”
聞言,慕容澈湊到沈南煙耳旁,忍着将她拆骨入腹的沖動,用低沉暗啞的嗓音道,“耳聽為虛,本王親自帶你去看!
”
……
一家并未挂牌匾的客棧裡,昏暗的房間内,慕容澈隻一隻手便握住了懷中人的兩個手腕,将正要發火的沈南煙牢牢抵在牆上。
沈南煙面色瞬紅,因着是慕容澈偷偷帶她翻窗進來的,不想惹麻煩,她壓低聲音警告,“慕容澈!
你若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廢了……”
“噓——”
慕容澈急忙擡手捂住她的嘴,沈南煙身前身後兩堵牆,一面溫熱,一面冷硬,她被夾在中間,無論心裡還是身體,都很難受。
她怒羞成怒,腳下蓄力,正要用膝蓋攻擊慕容澈的弱點,就聽隔壁傳來了清晰的男女對話聲。
男:“這裡安全嗎?
”
女:“王爺放心,我反複檢查過了!
”
咦?
沈南煙蹙眉,這兩個聲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尤其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男:“隔壁呢?
”
女:“回王爺,這一整層我都付了銀子……”
聽到‘吱嘎’聲,慕容澈反應極快,抱着沈南煙就滾到了床下……
沈南煙後背硌得生疼,剛要發火,慕容澈身子一沉,将她死死壓在身下,怕她掙紮,他兩手緊緊抓着她的手腕按在地上。
就在他覆上她的唇,試圖用吻将她的話盡數堵回去時,房門‘吱呦’一聲被打開了……
一男一女先後邁入房間,在女人關好房門的同時,男人點燃了屋内唯一一支蠟燭。
沈南煙順着床底縫隙斜眸望去……片刻後終于看清了那女人。
竟是……薛蓉?
她果真跟慕容澈沒有奸情!
等會兒……那被她稱為王爺的人是誰?
震驚下,沈南煙下意識地微微啟唇,完全忘了身上還伏着,一直對她t虎視眈眈的男人……
趁她齒關一松,慕容澈長驅直入,狠狠厮磨掠奪,仿佛在宣洩着什麼……
沈南煙呼吸不暢,腦子也越發地不清醒,恍惚中,她一度以為親吻她的人是無名,雖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再抵抗……
“砰咚!
”
突然傳出的聲音讓沈南煙瞬間清醒,她使勁兒咬破慕容澈的舌尖……很快兩人就都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慕容澈意猶未盡,心有不舍,一下一下地親吻她的唇角,擡首,猩紅的眸子深深地注視着身下的女人……
待看清她眼中的羞憤與厭惡,不覺勾起一抹苦笑,将頭埋進她的頸間,不敢再與她對視。
試了幾次也推不開他,沈南煙使勁兒翻了個白眼,無奈側過頭去看戲。
她當是什麼聲音呢,原來是那個男人在檢查衣櫃時,薛蓉撲上去抱他,櫃門猛地摔了回去。
哎!
他怎麼始終背對着床榻啊?
沈南煙看不清他的臉,正抓心撓肝時,慕容澈在她耳邊用氣聲道,“是離王。
”
沈南煙雙眸陡然睜大,離王?
他不是去封地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金陵城?
“王爺~~”
薛蓉連嬌帶嗔的聲音瞬間打斷了沈南煙的思緒,這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她和慕容澈藏身的床榻,隻有一套桌椅,一個簡單的衣櫃,還有一張羅漢床。
既然沒有阻擋,她側過頭,專心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