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接下來的舉動徹底驚呆了閔綺麗。

　　幸運的小粉絲被抽中，激動的走上來；周耀揚勾唇靠近，少女激動得忍不住的尖叫，臉跟紅透了的蟹子一樣。

　　例行的合作簽名後，小粉絲還有點時間。

　　拿著手中的專輯，害羞地問出來。

　　“大家都說這個是跟M合作的，真的是跟M合作的嗎？
我很喜歡M的，我家裡也很喜歡；如果真的是，我會帶著我們全家入坑，一起購買複數。
”

　　聽到複數，旁邊的經紀人點頭；接收到命令，周耀揚輕輕勾唇，“真心支持我就可以了，量力而行，不要買那麽多；具體的，我不能跟你透露。
但是，我覺得事情的結果你會滿意的。
”

　　事情的結果你會滿意。

　　這不就是變相地承認嗎？

　　旁邊的戴著頭套的人形專輯不滿意地跺了下腳。

　　“不要臉。
”

　　小聲罵了一聲。

　　閔綺麗隨意站在遠處，慵懶的看著他們。

　　隊伍排得很長，剛剛她去搜索了下；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買了，接近個數三位數的虛擬專輯的“幸運粉絲”。

　　“還真夠幸運的。
”

　　這件事又要讓宋錦一辛苦一段時間了。

　　——

　　商場的氣溫是恆定的，穿了很久玩偶服裝的宋雨晴並沒有出多少汗；就是，站得時間太長了，現在她又累又餓。

　　一點也沒有出門時的激動與興奮。

　　還是那個小姐姐，神采奕奕地看著她。

　　“你為什麽這麽累啊？
”

　　“你難道不累嗎？
”

　　“不累，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

　　說話的時候，閔綺麗過來，將提前買的漢堡遞給宋雨晴，坐到她們旁邊。

　　“我從來沒想到，我竟然能離他這麽近；你知道嗎，我為了他自學了作曲，自學了樂器。
我想寫一首歌，送給他；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追星不會讓我變得更糟。
但是沒有人聽我的，就連我今天出來，也是跟他們說，我在兼職賺錢。
”

　　兼職賺錢？

　　閔綺麗捏了捏宋雨晴的信封。

　　一百塊？

　　“其實，你現在已經很優秀了；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麽作曲，不會樂器，你能靠自己學會已經超出了很多人。
”

　　“而且你還打算寫歌，你不覺得這個想法很偉大嗎？
”

　　“我很期待你的作品誕生的那一天，我可以當你第三個粉絲嗎？
”

　　“為什麽是第三個粉絲？
”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不是支持你；但是你要相信，父母永遠是最支持你的。
他們就是你第一個、第二個粉絲，我不能插隊的，第三個應該有位置吧？
”

　　小姐姐看著閔綺麗的眼睛，害羞地低下頭。

　　“你別看我了，你長得那麽好看，我都害羞了。
”

　　小姐姐被盯得臉紅了。

　　“謝謝你的鼓勵，我以後會更努力地；等高考之後，我就去寫這首歌。
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
”

　　高、考、之、後。

　　這一特殊時間點。

　　對小姐姐的期待，瞬間清醒了大半。

　　“你的意思是，你今年高考？
”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

　　“沒有。
我有點意外，並且感慨歲月無情；我能加你個聯系方式嗎，第三個粉絲很期待你的表現。
”

　　“好啊。
”

　　加上聯系方式，又跟小姐姐聊了會兒；她就被叫回家了。

　　“你還不走嗎？
”

　　漢堡沒動的宋雨晴，繼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覺得奇怪，推了她一下，閔綺麗才發現，宋雨晴滿頭大汗。

　　“晴晴你怎麽？
”

　　閔綺麗緊張地蹲下來，跟她視線平齊，不放過每一個臉上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脫了衣服之後，就很難受；綺麗，我不行了。
”

　　“別擔心，我送你去醫院。
”

　　腹部的傷口終究是沒恢復好，背著宋雨晴走了不到兩百；她就走不下去。

　　傷口一抽一抽的疼，兩人的臉色都不好。

　　——

　　殷晉跟著隊伍出來采購，遠遠地就被一個在牆邊的影子鉤住了視線。

　　“怎麽了？
”

　　同隊的男生，疑惑地看著已經走偏了的殷晉。

　　殷晉沒理，走進後，看到臉色蒼白的兩個人。

　　“你們怎麽了？
”

　　“是你？
我們要去醫院，我的朋友不知道怎麽了，已經昏過去了；我傷口應該是扯到了，我叫了救護車，沒關系的。
”

　　閔綺麗倒吸著冷氣，維持著語氣跟殷晉對話。

　　“救護車什麽時候到？
”

　　“馬上到，很快的。
”

　　“快過來，”

　　殷晉把男生叫過來，“你背著她，到外面；已經叫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
”

　　“好。
”

　　男生沒有多說，隨即抱起宋雨晴在前面走。

　　殷晉和閔綺麗跟在後面。

　　“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這是你二次幫我了。
”

　　殷晉輕輕皺著眉頭，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的情況都沒有多少，關心一下自己吧，別問我了。
”

　　“我沒事，身上的傷口是我自找的；那個也是你們班上的，看起來你比學習好多了，你們打算去哪裡上學？
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傳授一點生活經驗。
”

　　“不用了，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
”

　　時間剛剛好，他們到外面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到了，將宋雨晴送上救護車，男生被一通電話叫走。

　　殷晉跟著上了救護車。

　　護士在給宋雨晴急救，閔綺麗放松下來靠坐著，等待急救的結果。

　　一路救護車飛快地行駛，閔綺麗感受不到時間流逝；到了醫院，還是恍惚，被殷晉拉下車。

　　“你沒事吧，醫生都是有經驗的，一定會沒事的。
”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她出事了，我怎麽辦？
我該怎麽跟她的家人交代，我什麽都沒有無所謂的，但是，我不想對不起別人。
”

　　什麽都沒有了？

　　殷晉瞬間對閔綺麗掛上了，戚戚慘慘的濾鏡。

　　聽著護士說，宋雨晴沒大礙後；閔綺麗采去急救處理傷口。

　　外套顏色很深，裡面的衣服被沾得到處都是血跡。

　　看到閔綺麗憂心忡忡地樣子，本想重聲責備一聲，放輕聲音。

　　“傷口還沒完全恢復，雖然你已經休息很長時間了，但是還是很危險，下次不要這樣了。
”

　　“謝謝醫生。
”

　　拿了一些藥。

　　殷晉看著閔綺麗突然有點疑惑了。

　　“你這個是刀傷，正常人怎麽會受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