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家都在守靈,你們卻在這裡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有沒有尊重一下剛剛離世的爺爺?
”
抱着的兩人分開,回頭看,就見杜敏豔站在走廊那邊。
緊接着,是推動輪椅的聲音。
戰君享帶着三伯他們出現了。
黎晚洇和戰君宴還靠得很近,兩人外表出色,看着莫名流轉着點暧昧。
大伯母又開口,“你們爺爺屍骨才剛寒,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躲過來兒女私情,枉費他對你們這麼好,連遺産都分給你們最多的部分,你們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
杜敏豔情緒滿滿,一詞一句,把戰君宴夫妻倆說得薄情淫欲一樣。
“大伯母,你亂說什麼,哥哥和嫂子就是說點話,哪有你說的這樣!
”宋星語為哥嫂打抱不平。
“說話?
”杜敏豔笑了笑,“我親眼看着他們抱着親在一起了,你問問他們有沒有抱有沒有親?
”
杜敏豔故意說得籠統,讓人誤以為他們是親嘴了。
如若是平時,也就是傷大雅而已,而放在今天,這種行為也就是對老爺子的不敬。
杜敏豔就是逮住了這一點,想要激起族人對戰君宴的不滿,從而有重新分配遺産的可能。
戰君享譏笑了一聲,“爺爺還沒安葬,六弟你們就不能忍一忍嗎?
”
其他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地說着兩人什麼。
宋星語聽了幾個零碎的詞,心裡氣憤不已。
她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看到哥哥看着自己微微搖了一下頭。
宋星語将話咽了回去,擡腳朝兩人走過去。
“嫂子。
”宋星語挽住了黎晚洇的手。
戰君宴看了兩個小姑娘一眼,起身朝杜敏豔幾人走去。
自從侄兒娶妻後,轉變了許多,聽說經常為了女人跑回家,所以戰瀚哲自然信了杜敏豔母子的話。
所以等人走近後,他擰眉道:“君宴,畢竟你爺爺還在堂内,今天還有賓客上門,你們做什麼收斂一點,别讓外人看了笑話。
”
戰天鶴去世後,戰瀚哲就是這個家裡輩分最大的了。
所以即便戰天鶴沒有将戰家交給他管理,他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戰君宴輕嗤了一聲開口,“有人思想肮髒,見什麼都往那方面想,不過是晚洇跪久了一時低血糖沒站穩,我扶了一下而已,三伯還是不要信為好。
”
“難道說大伯母經常做這種事,所以看到什麼都覺得是。
”戰君宴睨着杜敏豔問。
杜敏豔一時有些心虛。
她握了握拳頭才出聲,“現在不是争論這些的時候,現在還有賓客來祭拜,主家人都不在成什麼體統?
”
說完,她自己先走了。
戰君享看着自己的母親有些慌亂的步伐,眉頭微微擰起。
母親私生活那些事他是知道的,隻是體諒她一個人寂寞,所以并沒有管什麼。
“既然是誤會,那便回去給爺爺守靈了。
”
說着,他推動輪椅也要走。
“等等。
”黎晚洇忽然出聲。
黎晚洇輕輕撇開宋星語的手走了過來,聲音冷清道:“不用道歉的嗎?
”
雖然說她和戰君宴抱了是真,親了也是真,但隻是很純粹的安慰罷了,并沒有母子倆所說的那麼污穢。
而且早上的時候,黎晚洇從林毅那裡知道了,昨晚上刺殺的女傭是戰君享的人帶進來的。
所以說,她還沒去找他,他倒是又來找麻煩。
主要是涉及戰君宴,她不想忍。
杜敏豔直接走人就證明了心虛,而且剛剛戰君享也認同了是誤會,所以此刻黎晚洇讓他道歉,他不道歉倒是顯得他這個的人不行。
戰君享直直地看着黎晚洇,咬了咬牙,“六弟,六弟妹,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
話落,戰君享直接推動輪椅走了。
其他人本來就是聽戰君享亂說戰君宴在這邊亂搞才跟過來看的,如今是誤會,自然也不好意思留下來。
很快,就隻剩了戰瀚哲和戰君宴他們幾人。
“君宴,抱歉,三伯沒有了解清楚情況,誤會了你和晚洇。
”
接着,戰瀚哲看向黎晚洇,關心了一句,“晚煙現在好多了嗎?
”
聞言,黎晚洇心裡咯噔了一下t。
她剛剛那個氣勢,可不像是低血糖的樣子。
黎晚洇立馬裝柔弱了一些,手扶着頭道:“謝謝三伯關心,隻是有點眩暈而已,剛剛實在是有些氣憤。
”
戰瀚哲點點頭,看向戰君宴道:“要是實在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着,你們從榮川趕回來的,聽說還連夜救災了,是應該先把身體休息好的。
”
戰瀚哲還是比戰君享看得清的,整個戰家,也就隻有這個六侄兒擔當得起大事,老爺子的眼光不會差的。
“知道了三伯。
”
“那我先回去了,靈堂那裡不可無人。
”
“嗯。
”
戰瀚哲走了,宋星語走了過來。
“嫂子,你哪裡不舒服嗎?
”
黎晚洇搖了搖頭。
宋星語看着她的眼神就懂了,轉而看着戰君宴道:“哥,三伯怎麼回事?
他現在是想巴結我們嗎?
”
戰君宴眉眼淡漠,“是不是都不重要。
”
接着,他看向黎晚洇,眉眼柔了幾分,“想回去休息還是?
”
黎晚洇搖頭,“回去繼續給爺爺守着吧。
”
戰君宴看了她幾眼,“好。
”
幾人回去時,祈斯曜正在靈前吊祭。
黎晚洇和宋星語回了位置,戰君宴站在一旁。
等祈斯曜祭拜完了之後,戰君宴和他說話去了。
沒過多久,到了中午飯點。
飯桌就擺在了靈堂旁邊的小廳裡。
一共有六桌。
席間,有人有說有笑的,黎晚洇看不到幾個人的傷感。
匆匆吃了午飯後,又是回到了靈堂跪着。
漸漸地,黎晚洇有些犯困。
她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精神。
但是每掐一次就隻能短暫的清醒一會而已。
好在,犯困隻維持了半個多小時這樣。
困意消失後,黎晚洇繼續認真地守着靈。
其實守靈挺難的,要一直跪着,還不能做别的。
戰君宴有些堂兄妹就找借口不守靈了的。
晚飯後,戰君宴讓她晚上在房間裡休息,她沒同意。
就這麼,又撐着守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