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黎晚洇的身子僵住了,臉上也瞬間浮現了一抹羞色。
她能感覺到,身後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
“怎麼臉還這麼紅t?
”
“不會是傷口發炎弄發燒了吧?
”
祝傾榆傾身上前,用手探向黎晚洇的額頭。
認真地探了黎晚洇的體溫後,祝傾榆又道:“沒有發燒啊。
”
太尴尬了!
如果戰君宴不看着她,估計她還能從容一些面對。
可偏偏,他一直在看她。
哪怕她沒有回頭,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自己。
祈斯曜看了眼黎晚洇再看向戰君宴,心裡立馬就明白了什麼,他立馬上前将祝傾榆拉了回來。
“寶寶你想多了,宴哥那麼貼心,怎麼可能嫂子發燒了會不知道?
”
說完。
祁斯曜又低聲在祝傾榆耳旁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祝傾榆聽了後自己都尴尬了一下。
“那……晚洇你……你快吃,别一會冷了。
”
黎晚洇并未擡頭,加上内心有些許慌亂,所以并沒有留意到祝傾榆的異樣。
“……好。
”
淡定一些,傾榆她們又不知道。
好在戰君宴和祁斯曜又繼續聊了起來,黎晚洇的情緒得以很快平複下來。
說到關鍵處,祁斯曜神情有些焦急地問:“宴哥,你腦子好,你說怎麼幫一下川哥?
”
季瑾川這幾年過的什麼日子祁斯曜還是清楚的。
如今好不容易刻在骨子裡的那個人死而複生,可是卻又不能在一起,這是怎叫人不着急?
“方法自然是有,隻是得找到最好的那一個。
”
他指的最好自然是傷害最少的。
“什麼是最好的?
”
祁斯曜剛追問完,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宴哥,是小初妹妹。
”
川哥受傷那天小初妹妹就來找過,估計這通電話也是找川哥的。
黎晚洇喝粥的動作頓了頓。
祁斯曜接通了電話,“喂,小初妹妹。
”
季家客廳裡,季瑾初在父母的注視下打着這通電話。
那天沒能進1号公館,傷心的季瑾初直接就回安城了。
她在家裡躺了幾天,直到今天媽媽來叫她。
“曜哥哥,你知道我哥哥去哪裡了嗎?
爸爸媽媽聯系不上哥哥有些擔心。
”
祁斯曜看了戰君宴一眼才對電話那邊道:“可能是信号不好,昨天我還跟你哥哥通過電話來着,你讓叔叔阿姨放心。
”
“爸爸媽媽,曜哥哥說昨天還跟哥哥聯系過。
”手機裡傳來這句話。
沒一會兒,祁斯曜就感覺到手機那端換了個人。
果不其然,開口說話的是季母,“阿曜。
”
祁斯曜的聲調立馬變得恭敬了些,“倩姨。
”
“怎麼不吃了?
”黎晚洇正在關注祈斯曜那邊的時候戰君宴的聲音突然在耳側響起。
黎晚洇放下了勺子,“我吃好了。
”
她扯了紙巾擦了擦嘴。
倏地,看到旁邊那份沒有動過的早餐她怔了怔。
他還沒吃。
“?
?
?
”
黎晚洇馬上将自己的頭發從戰君宴手中解救出來,然後扭頭對他道:“你快點吃吧,粥都涼了。
”
不想她擔心,戰君宴端起粥碗直接放到嘴邊就喝了。
看到那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着,黎晚洇的唇角緩緩往上揚起。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喝的好像是她剩的那碗。
黎晚洇轉回頭,果然看到面前茶幾上的粥碗已經沒有了。
而另一碗沒有動過的還在那裡。
“……”他吃自己剩下的幹什麼?
黎晚洇心裡祈禱着。
可她掀起眼皮就看到祝傾榆正看着自己笑,好似在說“我都看到了”。
“……”
“老婆,給我扯張紙巾。
”戰君宴放下碗對黎晚洇說道。
“你不吃了嗎?
”
她剛剛碗裡就隻剩了小半碗,根本吃不飽。
戰君宴剛想說“嗯”,但是看到她那眼神又改口,“吃,隻是想先擦下嘴。
”
黎晚洇見狀,扯了紙巾快速地擦了一下他的嘴角,“好了,你繼續吃吧。
”
說着,她還殷勤地将粥碗給戰君宴端了過來。
戰君宴看了她兩眼,伸手接了過來,“謝謝老婆。
”
“你快吃吧。
”黎晚洇催促道。
戰君宴勾唇,将粥碗遞到唇邊,幾下就把一碗粥喝下了。
他将碗放下了,黎晚洇見狀立馬給他扯了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謝謝老婆。
”
戰君宴的聲音極其好聽,喊“老婆”的時候又很是溫柔,配上他那張鬼斧神工的臉,簡直了。
黎晚洇腦子裡想到了某些不合時宜的羞恥畫面,臉頰處驟然一熱。
為了不像那會一樣臉紅引起關注,黎晚洇右手撐在茶幾上想要站起來。
隻是她腳上還沒用上力,腰間瞬間一個力道将她往上扯去。
黎晚洇沒有着力點,直接靠到了戰君宴身上。
對面沙發上的兩人眼睛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這下,臉想不紅都不行了。
黎晚洇想和戰君宴拉開一點距離,但是他将她扣得很緊。
“季家那邊怎麼說?
”
聽到他對祈斯曜開口,黎晚洇便沒有再動。
“宴哥,倩姨說……”杜倩怡在電話裡說的話挺不好聽的,祈斯曜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戰君宴,“直接說。
”
祈斯曜連忙繼續,“倩姨說川哥再以這種失蹤的方式不聯系家裡,她們就對外宣布沒有這個兒子了。
”
其實杜倩怡的原話是“瑾川再搞失蹤,季家就對外宣布他死了。
”
季瑾川這五年一直不娶妻不談戀愛,季家父母完全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要說普通人家還好,像季家這樣的人家,時刻都有人盯着,季家大少爺年近三十未婚這樣的事對季家來說就是笑話。
“宴哥,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啊?
”祈斯曜緊鎖着眉頭問戰君宴。
本來就亂了,季家又打了電話過來,這下更加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等。
”戰君宴隻說了這麼一個字。
祈斯曜身子往前坐了些,“宴哥,你怎麼就一點也不着急呢?
”
倒不是祈斯曜懷疑戰君宴不關心季瑾川,而是他真的太淡定了。
“宴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法子?
”
“沒有。
”
祈斯曜有些不信,可他宴哥又不願意說。
就在這時,林毅匆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