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換親後,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寵翻了

《換親後,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寵翻了》第198章 靳家兄弟來了

  第198章 靳家兄弟來了

  一月之餘,榮佩蘭收到了榮令寬的信,除了短短的幾句問候,再無他言。除了榮令寬的信,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登門。

  兆豐已經連續下了好幾日的雨。

  現在起義軍和朝廷軍的戰爭,還有西晉的騷擾。

  周管事遊走了多處,在嶽州的一處山中,發現了傍山開墾的田地。

  周管事與山中所有的農戶簽訂了春耕的契約,現在住在了山裡,叮囑一切事宜。

  鋪子的事,現在就幾乎都是榮佩蘭親力親為了。

  尤其現在連天的大雨,萬一發了大水,糧倉可就完了。

  幾個孩子正在排排坐在花廳寫字,鍾氏和周媽媽坐在一邊看著給幾個孩子縫襪套,做新鞋。

  孩子見風長,現在春日的鞋也隻能湊合穿了,到了夏日,就會又穿不上了。

  海棠打著傘,手中拿著一張帖子進來了。

  她的臉色有些奇怪,鍾氏還一時沒有察覺。

  “老夫人,京中來人了。”

  “什麽?”鍾氏的手一頓。

  “是衛國公府的兩位公子。”

  鍾氏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青檀,將孩子們帶去書房寫吧。”

  “海棠將人請進來,再讓吉星去跑一趟,把璋兒和蘭兒叫回來。”

  “是。”

  靳少毅和靳少傑兩兄弟都是紀韞璋年少時的好友。

  靳家兄弟自小隨父在師丘,初到京城時,三人不打不相識。

  璋兒繼薛家公子後,又多了兩位好友。

  靳家兄弟進來後,海棠奉上茶盞。

  靳少毅皺著眉,紀家現在居然過得如此清貧了。

  院子除了兩個做灑掃粗活的粗使丫鬟,剩下的幾個都是當初燕京府裡的舊人。

  宅子又矮又小,還沒有當初信陵侯府的一個院子大。

  紀韞璋辭了官,帶著一家老小,就是躲到了這麽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靳少傑還一直沒有從紀韞璋沒死消息中緩過來。

  當初那個被掛在菜市口的,替罪羊不是紀韞璋。

  當初他悄悄回京,就是想替崇光帝再做個左右手。

  隻是一切都已經遲了,朝堂沒了莊老,沒了秦相,沒了紀侯,沒了幾個當年的支柱。

  蟄伏多年的陳相就像迅速蓬發的荊棘,迅速長滿朝堂。

  崇光帝被陳相架在高閣之上,成了一個真正的傀儡皇帝。

  現在的大祁,君不君,臣不臣。

  陳相在皇城內居然還有一座常住的宮殿。

  據說陛下的妃嬪,宮侍,他都能享用。

  海棠斟上了兩杯熱茶,“公子請用,兆豐現在多雨,寒氣重,喝點熱茶驅驅寒。”

  鍾氏,“這是兆豐有名的雨岩茶,這是新下的,味道再好不過了。”

  靳家兄弟端起茶盞,“謝伯母。”

  紀韞璋和榮佩蘭回來得很快。

  紀韞璋在進門看到靳家兄弟的瞬間,腳步一頓,才複擡起腳步走向花廳。

  隔著厚厚的雨幕,靳家兄弟已經不複往日的年輕。

  似乎年少時,幾人的嬉笑打鬧,還在昨日。

  在廊下收起油紙傘,三人才算是這麽多年真正的見上一面了。

  榮佩蘭對兩人福身行禮後,攙扶著鍾氏回了房。

  花廳一下就靜了,隻有屋外嘩啦嘩啦的下雨聲。

  靳少傑唇角翕動著,半晌後,才慢慢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紀韞璋一愣,“何為對不起?”他們也有許多年沒有見了。

  靳少傑自嘲得垂下了頭,“崇光帝薨逝的前兩個月,你被當做替罪羊……”

  紀韞璋將油紙傘立在門口,“那不是我,溫大人把我放了。”

  他隻記得溫志武說的那一句——

  ——“滿朝皆醉,唯你獨醒。投了晟王又如何,另一個陛下而已。”

  可惜都太遲了,已經不是弄死兩個貪官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靳少傑點點頭,半晌後才輕聲道,“去年,溫大人被陳相黨殺害了。”

  紀韞璋跨進花廳的腳步一頓,沒有應他的話。

  “你們都尋到這兒來了,是有什麽事?”

  靳少毅,“陳相差使我們來的。”

  紀韞璋猛然擡頭,“所以,伱們說了這麽多,還是做了陳相的看門犬?”

  靳少毅不惱,“陳相知道了你的行蹤,他讓我們兄弟來,我也知曉他的意思。”

  “與其他人來,不如我們兄弟親自來。”

  “現在亂世當道,妖相禍國,想要衝出一條殺路,韞璋,我們隻能尋你。”

  紀韞璋抿緊了唇。

  靳少毅繼續道,“朝堂怨聲載道,卻無人敢抗,現在西南軍已經圍緊了燕京。”

  “朝內朝外,都是陳相的人。”

  “起義軍再迅猛,也隻是一群手無縛雞的民眾,因為民憤而起。”

  “西晉為什麽隻拿三城就不拿了,因為他要坐收漁翁之利。”

  說著他擡起了頭來,“韞璋,你我的父輩,祖輩,都是武將,我們為什麽而戰。”

  “不僅僅是孟家江山,還有那萬千子民。”

  “雁回的將軍廟,如今香火鼎盛,你可知是為何?”

  “他們為什麽要給紀侯塑金身,孟家六朝,那麽多皇帝卻不塑。”

  紀韞璋看著他們倆的臉,兩人的眉間上都有了深深的皺紋。

  半晌後才慢慢道,“家裡老小頗多,我現在隻能過點普通的安穩日子。”

  靳少傑有些急了,“天下誰不想過安穩日子,可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你紀家三代鎮守邊關,他們積怨已深!你覺得若是真讓他們得逞了,莫說將軍廟,就是將軍的墳墓,他們都不會放過!”

  紀韞璋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

  “璋兒,娘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

  鍾氏一隻手撐著門框,一隻手扶著榮佩蘭的手腕。

  “食君之祿,這祿也是百姓的稅,咱們家食百戶,千戶,都是百姓的錢。”

  “咱們不能忘了根兒。”

  榮佩蘭望著鍾氏的側耳,慢慢垂下了眼眸。

  她也知道,紀韞璋有一份原因是因為她才蝸居在此。

  舍棄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身份。

  她也承認她是自私的。

  以前不讓寬兒科舉,現在不讓寬兒從軍。

  從燕京到金彭。

  又從金彭到兆豐。

  宅子越換越小,紀韞璋也常常在書房發呆睡覺。

  就連那杆紅纓槍也在房間角落裡生了鏽。

  (本章完)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