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整整一個晚上,忙得不可開交。
等客人全走了,程筠才有空躺下來歇息一會。
謝三郎給她遞了杯茶,伸出手給她按着肩膀:“辛苦了。
”
程筠抓住他的手心:“你歇會兒吧。
”
“歇着呢。
”謝三郎拒絕,“伺候你不就是在歇着?
更何況,我甘之如饴。
”
程筠還是心疼他。
剛考完試,哪有他說的那麼輕松,即便過去一個月,她也看得出來他吃了不少苦頭。
“和我說說考試發生的趣事?
”
謝三郎想了想,将段順說了出來,他倒是不想讓程筠擔心,但更不想瞞着她。
兩人是夫妻,應當坦誠相待。
“那這人還挺有意思,拿得起放得下。
”往往這種人最有出息,也最陰險。
隻要不是太蠢,肯定能爬上去。
謝三郎應了聲,似乎想到什麼,又道:“謝青本來跟在他身邊,但考完試後就沒看見他人了。
”
程筠道:“他沒考上吧,縣令說過隻有三個名額。
”
廖榮升、謝三郎、徐遠。
全占滿了。
根本輪不到謝青這個“天之驕子”。
“你意思是說他因為沒考上所以藏起來了?
”
程筠看向他道:“你覺得呢,會不會有這個可能?
”
謝三郎本來不想管,聽見這話,回道:“或許,但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失蹤的時機不對。
”
就算考得不好,這人不會直接消失不見。
“哦?
”程筠靠在椅子上,“沒事,他如何與我們無關,興許是得罪人被人給暗害了。
”
謝三郎輕笑了聲。
他給她嘴裡塞了個闆栗,又将買的禮物遞了過去。
“是什麼?
”程筠嘴巴子鼓鼓的,拿過盒子,“耳環?
”
珍珠耳環。
粉嫩圓潤,看起來很是可愛。
謝三郎用手給她戴上:“喜歡嗎?
”
他期待地看着她,想知道她的回答,心中還隐隐有些不安。
生怕她不喜歡。
程筠擡起眼:“好看嗎?
”
她湊了過去,将耳環給她看,她這邊沒有鏡子,看不出美醜。
“嗯。
”謝三郎喉結滾動了下。
兩人剛沐浴不久,身上都有淡淡的皂香味,彼此交纏,有種情愫根本壓制不住。
好在謝三郎深深地吸了口氣。
可是燈火落下,他看見了珍珠耳環上的耳垂,很是可愛,圓潤白嫩。
看起來軟乎無比。
不知道味道如何,念及此,謝三郎都被自己這個念頭吓了一跳,他真是有病,思想居然如此龌龊!
“相公,你怎麼了?
”
程筠隻覺得謝三郎身上像火爐,臉蛋也像煮熟了的蝦子,看起來極為好玩。
“沒怎麼。
”謝三郎口幹舌燥,眼神亂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心虛。
在别人那裡從來不這樣,向來就是那個鎮定自若的少将軍,也隻有程筠能讓他如此不淡定。
“相公。
”
程筠不相信,伸出手捏住他的臉蛋,讓他直視自己。
耳環打在謝三郎的臉頰上,讓溫度更高了。
手腳更是不知道該放在哪。
“诶,你怎麼不敢看我?
”程筠皺眉,有些不太樂意,“我是不是很醜啊,讓你這般嫌棄,連個眼神都不肯給我。
”
謝三郎被誤會,恨不得抓着她說沒有。
“看來我是對你沒有半點吸引力了。
”
她歎了口氣,故作委屈。
謝三郎手足無措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
“那你是什麼意思!
”程筠佯怒。
謝三郎慌亂地道:“我……”
“不許狡辯。
”她扭頭,惡狠狠地道:“我看你就是對我沒有興趣了,反正我們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若你不喜歡了趁早說,省得耽誤我們彼此時間。
”
越說越離譜!
謝三郎道:“娘子!
”
程筠嗤了聲:“怎麼了?
我說的不對嗎?
”
眼瞅着她的小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謝三郎沒有辦法,低下頭狠狠地親在了她的唇上。
輾轉反側,涼滋滋的唇瓣勾在一起。
瞬間變得柔軟溫和。
程筠隻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人咬了一口,不疼卻癢,有點麻,心跳越來越快,臉紅身體發熱。
骨子裡居然開始發軟。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靠在了謝三郎的懷中。
兩人如膠似漆,緊緊地抱在一起。
風吹過,沒有熄滅彼此的火熱,反而越來越難纏。
程筠親着就覺得自己大腦開始缺氧,腳跟站不穩了,她用手圈住謝三郎的脖頸,t攀附着。
像是救命稻草,根本不敢撒手。
謝三郎雙手已經插入她的發絲,氣喘勾在一起:“娘子,現在你明白我心中所想了嗎?
”
程筠雙眸濕漉漉地看着他。
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她抿了口吐沫道:“我……明白了,但這不能說明什麼,頂多是沖動,等你冷靜下來興許就會後悔了。
”
“程筠!
”
謝三郎忍不住叫了她的全名,整個人帶了層寵溺:“那你要怎麼樣才會相信我的話?
”
程筠趴在他耳邊。
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謝三郎整張臉通紅無比。
“不許開玩笑。
”
“怎麼,你不願意?
”程筠哼了聲,“那當我沒說過,不然在你眼裡我還成了那種不要臉的人了。
”
謝三郎朝她走了過來,伸出手将人抱起。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
身體騰空,程筠吓了一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做什麼?
”
“不是你說要我這樣證明?
”
程筠迷茫地眨眼,她還沒有回過味,就被謝三郎放在了床榻上。
下一刻,謝三郎跪在了她身上。
衣服不知何時滑落下去,她還沒有感覺到冷意,他滾燙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入秋的夜明明泛冷了。
但今晚,程筠隻覺得渾身燒得慌,熱得厲害!
這次換成她成了紅臉的蝦米。
“我輕點。
”
謝三郎輕哄。
程筠低着頭,嬌羞地抿了下唇,聲若蚊蠅:“嗯。
”
下一刻,她隻覺得有種深入骨髓的疼傳入四肢百骸,整個人拱了起來。
“娘子,你難受的話我就出來……”
謝三郎也很難受。
但他不想讓程筠受委屈,辛苦,若她開口他絕對會照做。
程筠一把勾住他的腰身。
“傻蛋,箭在弦上,還能反悔不成?
”
長腿一勾,兩人嚴絲合縫。
……
後半夜的時候,程筠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謝三郎抱着她洗好澡才躺在她身邊。
外邊。
容嬸和柳慧娴眨巴着眼,在她們身邊是柳老和兩小隻,幾人都眼巴巴地瞅着剛熄滅的燈火。
“成了?
”容嬸問。
柳老道:“真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