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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嬌大佬追着親

第264章

  顧老爺子氣的這幾天都沒睡好覺,第二天一早就約了蕭峰垂釣。

  松江邊上,蕭峰含笑聽着顧老爺子的訴求,一時不語。

  不過。
真狠啊。
瞧老爺子被氣的這樣。

  顧家的事,他都聽說了。

  “你看看這逆子做的什麼事!
蕭弟,港口那邊你看能不能打聲招呼。
”顧老爺子道。

  “顧大哥,真不是我不幫這個忙。
港口如今全權交給了頤欽,那邊也不聽我差使。
“蕭峰狀似為難。

  況且,他幫了事态反而會更加嚴重,不知道顧頤欽又會做出什麼事。

  顧老爺子聞言緊皺,事态出乎意料,不說有鬼他都不信。

  “箫弟,你這是要站他那邊了?
”顧老爺子捏緊了魚竿,釣魚的心全然消散了幹淨。

  頂着老友壓力,箫峰避而不答,有心勸解,軟聲說道。

  “這事兒您把人綁國外确實過分了。
公民還有自由權呢。

  他指那姑娘,如今還被顧家關在國外,這像話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箫峰門第觀念沒顧老爺子那麼強。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視線重新掃向江面,不語。

  這是要一犟到底了。

  箫峰看他這樣,微歎口氣,“頤欽這孩子,如今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您嫌他如今叛逆,可他在北園,您是沒見那場面,下面的人被他訓的服服帖帖,頗有您當年的範兒。
他既然這麼有能力,顧家也并非要用聯姻錦上添花不可,他不過是想要做主自己的婚姻,況且,那姑娘除了家世,其餘也不差。
長江後浪推前浪,你也歇歇吧。

  顧老爺子依舊沉着臉看着江面不說話。

  如此,箫峰又說了最後一句話便不再相勸。

  午後。

  算是不歡而散。

  徑直來到公司,顧延見他臉色,就知事沒辦成。

  忽見辦公室的人都往會議室倉促走去,顧老爺子看向面色凝重的顧延,心底突的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

  顧延難得遲疑,才緩慢說道,“父親,我們先去會議室吧。

  這麼說,就是會議室發生什麼事。

  顧老爺子和顧延走到會議室,推開門就見身着莊重矜貴的男人清肅坐在主位,模樣似乎俯瞰全場,下頭坐着烏泱泱一片。

  桌面一面堆積成山的文件,一旁是一撥黑衣正裝戴眼鏡的監察人員。

  “既然貴司财務賬簿報表都收集齊了,那麼就開始吧。
”顧頤欽手握鋼筆,漫不經心輕點桌面,對于顧延和顧老爺子的到來視而不見。

  “顧頤欽,你在做什麼?

”鵤

  顧老爺子眼底劃過怒意,皺眉沉聲質問。

  顧頤欽擡眸看向面色凝重的顧延與強忍怒意的顧老爺子,很自然的回答。

  “審查罷了。
偌大顧氏,再出一個像二叔那樣的經濟醜聞也無關痛癢,不是嗎?

  他語調溫慢,面上是公事公辦的無情冷薄。

  顧氏家大業大,下面的人,賬面有幾個真的幹淨。

  顧老爺子隻覺得血液逆流。

  顧頤欽是真瘋了!

  “你在做什麼?
你想毀了顧氏嗎?

”顧老爺子沉怒呵斥。

  這一下,寬敞的會議室靜寂可聞。
除了顧頤欽,所有人都低着頭減少存在感。

  會議室其餘的人,隻想把自己打包從樓上扔下去。

  現場直面家族兩輩對峙,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主位那人卻不緊不慢的換了姿勢,左腿優雅搭在右腿膝蓋上。
标準的二郎腿姿勢,他做起來尤為賞心悅目。

  “說笑了,這下還尚不能毀掉顧氏。
對顧氏來說,頂多損失個冰山一角,然而,再繼續下去,顧氏還有沒有回頭路走,那就不一定了。
”說到這兒,望向對面二人,他一邊唇梢上揚,沾染邪佞的微笑,“你們應該相信,我能做到的。

  顧老爺子氣的哮喘都要複發了。

  生平第一次被威脅,竟是自己的好孫子!
而他,卻無可奈何!
他就真那麼喜歡那個叫晏媺兮的女人嗎?

  顧老爺子握着佛珠的手用力到泛白,半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對面年輕的男人。

  “你瘋了!
你忘了你是顧家的人嗎?
你忘了我還是你爺爺,你竟然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随着話音落下,高樓落地窗外,此刻竟然頃刻狂風暴雨t。

  變天了。

  而顧頤欽此刻也放下交疊的雙腿,從主位站起身來,窗外閃電交織,映在他俊美若妖的面龐,有種可怖的威壓。

  不再是清風霁月的淡漠似雪,而是邪佞冰冷的危險叵測。

  辦公室的人,個個戰戰兢兢,隻覺得心髒都被攥住了。

  他勾起唇角,眼底毫無笑意,“弱肉強食,勝者為王,這是老爺子和父親教給我的法則。

  他又瘋又狠,手段堪比當年上海灘的無冕之王杜月笙。

  顧老爺子看着他,冷怒質問,“你忘了從小教導你的祖訓嗎?
作為顧家子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顧頤欽聞言,嗤笑一聲,“當然知道,但父親和老爺子恐怕已經沒辦法再命令我。

  他話一轉,微擡下颌,直直的和顧老爺子對視,語速緩慢說道。

  “現在,我才是最有權力的人。
”鵤

  顧老爺子望着他,突然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

  如今他權傾商政,不再是顧會長,而是一步青雲,成了史上最年輕的書記。

  如今不管牌桌上的人有,是,他都可以随意出牌。

  隻按自己的規則,亦或者駁回别人的規則,他說了算。

  顧老爺子有些神情恍惚的看向他,突然覺得這或許是真正的他,一個剝去顧家禮義教化之後的他。

  像什麼?
像隻拴不住的瘋犬。

  唯一能馴住他的那個人——不在。

  窗外暴雨越下越大,徹底變天。

  沒人開燈,明滅不定的閃電照進昏暗室内,顧老爺子與他對視半晌,突然冷靜問道。

  “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在他主動去北園前,就已經開始了謀劃布局。
為了晏媺兮,他一早就開始了鋪路,為了今天這一步。

  “很早。
”顧頤欽淡淡答。

  顧老爺子看着他,突然就想到見蕭峰離開前他的最後一句話鵤

  别親手将僅存的親情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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