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她拒絕得幹脆利落,擡眸看着他的眼底她沒有一絲異樣,那平靜的眼底如同看一下陌生人一樣。
“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如若不是你編造謊言,我們之間不可能有那麼交集。
”她清冷的語氣說得好像這些事情是别人的事一樣。
傅泊修薄唇緊抿,想要開口反駁,卻無從反駁。
确實如她所說,如果不是她剛好不記得前塵往事,他們早就不會有交集,可是就算她沒有失去記憶,他會放任她離開嗎?
答應是肯定不會的。
當時如若不是事出有恩,他不可能同意離婚。
“你明知當初離婚不是我所願。
”他出聲。
“是啊,所以我不明白的是,我們都離婚了,為什麼你還要騙我,傅泊修,你真是獨斷專行慣了,什麼都是自作主張。
”她深吸口氣,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你走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
她轉身要走,傅泊修卻扣着她的手一個用力,她猝不及防轉身落入她懷中,不等她反應,男人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吻霸道熱烈,鼻息間充滿男人獨特的氣息。
她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來後拼命掙紮,用力一推,男人因為喝了酒被推開,不等他反應,許喬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酒量了嗎?
”她聲音清冷,眼底帶着的冷意讓傅泊修的沉入谷底。
“你要發瘋找别人,不要找我,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報警。
”
“為什麼?
”他反問,看着女人的眼底帶着難以言喻的神色:“這段時間我做了那麼多,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喜歡嗎?
”
“許喬,我是真的喜歡你。
”
“謝謝,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
”說完,她看都不看傅泊修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傅泊修站在原地沒動,一直到她進屋子也沒有收回視線。
他不相信這段時間對她的好她真的可以視而不見,那有人說不愛就不愛了。
回到屋子的許喬有些煩躁,她心底并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平靜,喜歡了那麼久的人,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她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不去想,可越是這樣,腦子裡全是兩人相處的畫面。
夜色越來越深,天空不知何時下起雨,許喬洗完澡拉開窗簾,發現傅泊修還站在外面,心下頓時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捉着一樣,壓得她有些難受。
傅泊修直直站在原處,身上已經被雨水淋濕,雨水順着發絲一滴一滴滴落,哪怕狼狽,可他身上氣質依然不改。
明明狼狽得不行,可他身上冷冽的氣息依然讓人不敢靠近。
許喬以為他早就走了,沒料到他竟然還在原地,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心底的情緒不知如何形容。
以前是她一直沾着他不願意離開,哪怕他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讓她開心很久,可是現在,她不愛了,他卻纏着她。
她不明白,為什麼人總是失去才知道珍惜。
當初她滿腔愛意,被他消耗得一絲不剩,現在她隻想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可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無法滿足她。
“你真的不下去看看嗎?
”許頌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側,他往外看了一眼,出聲問。
“給他送把雨傘讓他走吧,我不會再見他的。
”她淡淡說完,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
許頌霖輕歎口氣,拿了兩把雨傘出去。
傅泊修任由雨水沖刷着自己,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不愛的時候可以那麼絕情,他已然不知道站在這裡多久了。
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她的喜歡早就不知道何時已然越來越深,他無法放手。
在他一直苦苦等待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門終于打開,他以為是許喬,可是看到出來的人是許頌霖時,眼底的希翼一點一點褪去。
許頌霖撐着雨傘來到他面前,看着淋成落湯雞的男人,淡淡出聲:“走吧,她不會見你的。
”
他沒有出聲,依然倔強的看着前方,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你現在這樣是做什麼?
以前她喜歡你的時候,心心念念想着可以與你一起,可是現在,你一次一次的傷害她,是,她在生病時你沒有離她而去,确實是對她不離不棄,可你這種好是在她不記得往事時對她的好。
”
“現在她恢複記憶了,你做的一切,對她來說不過是靠欺騙得來的,她并不會感動。
”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
”他出聲,言語中透着倔強。
“你執着又有什麼用,她不喜歡你了,如果喜歡你,她怎麼可能任由你在雨中站那麼久,一個裝睡的人,你永遠喚不醒,現在的她和你以前一樣,不管你做得再多她也不會感動。
”
“她所有的熱情已經在你一次一次的傷害中消耗掉了,不要再做無謂的事了。
”
說完,許頌霖見他還是不願意離開,便沒有多說,而是轉身回了别墅。
别墅裡,許喬還是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擡頭問:“他走了嗎?
”
“沒有。
”他搖搖頭,把雨傘放好,随後走到她身邊坐下。
見她臉色和平時并沒有什麼不一樣,想了想出聲問:“你真的不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你現在懷孕了,這件事你瞞不了多久的。
”
“哥覺得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就算我懷孕了,這個孩子也是我的,與他沒有關系。
”
許頌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又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管她以後與傅泊修有沒有關系,過好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不管她做什麼選擇,他都會站在她這邊。
“好了,哥,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放下手中的雜志,她站起往樓上走。
許頌霖看着她的背影唷了口氣,随即也上樓休息。
窗外的雨水并沒有要停的意思,許喬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起身,看到傅泊修還站在原地,手不自覺握緊。
就算他身體是鐵打的,這樣淋下雨,遲早會生病。
站了一會,她最終還是決定不管他,再次回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