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
瘋批!
真千金是朵黑蓮花》17.第17章 是啊,要告發我嗎
金海灣十七號,一晚上,燈火通明,救護車來了三輛,緊急送往安康醫院。
正在熟睡的溫凡得知溫玉柔和錢途被打傷丟入池塘,簡微昏死,腦中第一個就閃過沈確那人畜無害的笑容。
“是她乾的嗎?
”
帶著疑問,溫凡整夜未睡,第二天頂著兩隻熊貓眼來到醫院接沈確回家。
錢蕊正在給她梳頭,而沈確正吃著那些藥片,那些藥品在她雪白的小手裡,顯得那麽多,那麽多。
錢蕊昨天一晚上都在醫院,不知道金海灣出事了:“你昨晚沒有睡好嗎?
臉色這麽差?
”
溫凡欲言又止,強壓住去詢問沈確的心思,搖搖頭,一言不發。
這時,錢蕊的手機響了,看到是溫青凡,她猶豫了一下才接通。
“什麽事?
”
溫青凡不知說了什麽,錢蕊臉色大變:“怎麽會這樣?
誰乾得?
”
溫凡能猜到,眼眸深邃,複雜的凝望沈確。
沈確似沒有察覺,還在吃藥。
“我知道了,等下就來。
”錢蕊說完掛斷電話,望向溫凡:“玉柔跟錢途被人半夜打傷丟入池塘,險些喪命,
你知道嗎?
”
溫凡點頭:“知道。
”
“那你..”想到沈確還在,錢蕊硬生生把話咽下去。
沈確吃下最後幾顆藥片:“媽,他們沒事吧?
”
錢蕊語氣略帶疲憊:“不知道,還沒有醒。
”
“啊,妹妹太可憐了,我們等下去看看吧。
”沈確柔柔道。
錢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她推你,你都不怨她嗎?
還要去看他們?
”
沈確咬唇,猶豫開口:“妹妹已經受到懲罰了。
”
錢蕊既無奈又心疼:“你真的太善良了。
”
沈確笑而不語,善良,可笑的詞語。
溫凡聽她這麽說,心裡越發覺得就是沈確找人乾的,可什麽時候?
半小時後。
沈確在錢蕊的攙扶下,來到溫玉柔的病房。
溫老爺子和溫老太太都在裡面,面色難看。
一旁溫青凡對手機怒吼:“查不到?
整個宅院到處都是監控,難道查不到嗎?
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
從昨晚到現在,溫青凡調出來整個宅院的監控,愣是沒看到是誰乾的,有人說是摧毀了部分監控,
可是專業人員調查下來,沒有任何被摧毀的痕跡。
“不是人為,難道是鬼嗎?
給我查,徹查!
”
“行了,別吵吵了。
”溫老爺子吼了一聲,注意到門口的三人,眉心微擰。
“你這媽怎麽當的,女兒受那麽大傷害,連面都不露。
”
錢蕊:“爸,確確也受傷了,你怎麽不問問她。
”
溫老爺子看了眼戴紗布的沈確,一臉嫌惡,偏過頭不理。
錢蕊心如刀絞,好在沈確看不到,否則得多難過啊。
溫青凡:“你帶她來幹什麽?
還嫌不夠亂嗎?
”
“確確關心玉柔,不顧身體,來看看,你這說的什麽話,是一個父親該說的嗎?
”錢蕊真的要被他氣死了。
沈確抿唇,聲線輕柔:“媽,沒事,既然妹妹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
錢蕊眼底滿是心疼:“好,小凡,送你妹妹回去,路上慢點開。
”
“好。
”溫凡伸手牽起沈確的胳膊,帶她離開。
兩人一路相顧無言,上了車,溫凡給沈確系好安全帶,卻遲遲沒有啟動車子。
沈確也不急,單手撐在窗邊,等待他開口。
良久,溫凡組織好語言,沉聲詢問:“錢途和玉柔,是你找人打?
”
沈確偏頭衝他笑,笑得純真無害:“是啊,要告發我嗎?
”
溫凡瞳孔一顫,想過她會否認,會辯解,或者對自己哭訴,
就是沒想過她會承認。
沈確輕笑出聲,指尖觸摸自己的薄唇上漂亮的弧度:“大哥,我說過的,誰待我好,我便敬誰。
”
溫凡努力消化她說的話,深呼吸一口氣:“你對我承認,就不怕我告訴爸爸媽媽?
讓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
”
沈確聳聳肩無所謂道:“我在媽面前從未說謊,她如果跟你一樣來問我,我依然會承認,
所以你的威脅不成立。
”
溫凡額頭青筋直跳,在錢蕊眼裡,沈確善良純真,內斂乖巧,跟打人根本不沾邊,怎麽會來問。
沈確是吃死除了自己沒人會懷疑她,在所有人眼裡,她就是個不足為懼的病秧子。
看她笑得這般燦爛純真,誰能想到她背後全是刺。
沈確:“大哥,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
“沒,沒了。
”溫凡說完,意識到自己竟然又結巴了,連忙坐好啟動車子不再看她。
沈確打了個哈欠,靠在座椅上小憩。
溫凡通過後視鏡見沈確睡了,心中歎氣:‘這樣也好,起碼不會被人欺負了,還吃啞巴虧,那樣太憋屈了。
有必要跟父親談談,溫玉柔還有兩月便十八,也該獨立了。
’
眼神慢慢變得堅定犀利。
晚上,銀海私人莊園二樓書房。
薑景辰戴著金絲半框眼鏡,一頁一頁翻動沈確的資料,他的桌面上,一隻千紙鶴擺在電腦下方。
片刻,薑景辰看到沈確最初孤兒院名字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握緊資料的手微微發顫:“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
他眼底帶笑,嘴裡不斷念叨:“是我的確確。
”
當年他回到薑家勢單力薄,每一次到絕望時都在想著他的確確,後來終於有了實力,他想去找她。
那個孤兒院卻因一場大火,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暗地裡默默尋找,總是一無所獲。
如今再遇到,薑景辰好像現在就把她抱在懷裡,告訴她,自己有多思念她。
可又害怕她會怨自己,害怕自己,怨自己這麽多年沒有找她,害怕現在隨時會發瘋的自己。
想到她那日在周家,蒙著眼睛,手拿盲杖,臉色蒼白的樣子,不知這些年她到底是如何過來的?
忽然書房大門被推開,一身綠衣長裙的女人手拿水杯和藥,緩步走進來。
“辰哥哥,夜深了,你該吃藥休息了。
”
她的左腳踝上,同樣戴有紅繩鈴鐺,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清脆地響聲。
薑景辰神情驟冷,猛地合上資料,壓在手下,隨手拿起旁邊空掉的水杯砸在她腳邊。
冷聲道:“不準這麽叫我,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
“啊!
”女人尖叫一聲,對上男人赤紅的眼睛,心下一緊,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輕聲誘哄,也不敢再造次:“四爺,我是雀雀啊,
來給您送藥,您是不是又忘了?
”
薑景辰鼻息粗重,雙目赤紅,額頭青筋凸顯,此時渾身都像有螞蟻在啃食,擡手捏住眉心,極力壓製內心躁動:“藥放下,出去。
”
青雀緩慢上前,把藥放在他手邊:“四爺,雀雀不走,雀雀陪您。
”
“我讓你滾出去,聽不懂嗎?
”薑景辰怒吼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