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485章
第485章
翌日。
一大早,虞清就醒了。
心裡一直揣著事兒的話,連睡覺都沒辦法舒服的睡,很早就醒了過來。
不過她的很早和鬱言深的估計有點區別,現在是七點半,他大概七點之前就起床,連早餐都做完了,整理完了一切才去了公司。
他確實很忙,談個戀愛都是抽出時間談,更遑論做別的事情,就算住院也是要開各種會的。
虞清打開冰箱,密封的早餐就在盤子裡擺著,上面貼了張便利貼。
他的字寫的不算特別標志的好看,自行一派的狂草,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太明白寫的是什麽,不過她看出來了——三明治和雞蛋,一杯熱牛奶,你老公做的,熱了再吃。
那老公兩個字前面有個黑疤,像是寫了別的字又塗掉了。
她看了兩秒,沒忍住笑了笑,覺得心頭暖暖的,去熱了熱,端著到桌子上吃。
打開手機,一晚上沒看,信息多的出乎她的意料。
先看了看付子昂發來的…全他媽是很長時間的語音,她看都懶得看,直接翻過去了。
然後是阮秋的,阮秋的就簡單多了。
【近期應該有很多法院的來找你了解信息,公司一早上已經接待了四個了,我幫你說了點話,他們走了,預約了你下午的時間,需要面談。還有,他們不會為難你,你男朋友已經打過招呼了,公司裡也被他照顧到了。】
虞清吃完了三明治,回了個好。
鬱言深一直都是先做後告訴你他做了什麽的類型,有時候乾脆不說,但是他會做。
又去聽付子昂的語音。
他說的內容和阮秋說的差不多,無非是這個案要翻了,讓她配合處理。
如果真的能翻了,簡直是一場無聲風浪。
虞清嚼著三明治的動作沒變,隻是捏著三明治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
雖然覺得沒這麽容易翻,但是如果真的翻了,是意外之喜,也是她難以預料的。
伸手點開微博,熱門中有她,但是不在前面,看起來熱度被壓了。
資本常做的事情,降低曝光率,讓事情的影響盡量最小。
很多人艾特她,是之前她掛的那個人的長篇大論道歉。
虞清很認真的看完了這篇毫無歉意,連對不起三個字都沒有的道歉,平靜的回了幾個字。
【虞清v:不接受,立案之後傳票很快就到,你別著急。】
她也不管這句話會造成怎樣的影響,人都有底線。
微博粉絲從之前的九百萬直接漲到了一千三百萬,瀏覽量破千萬,消息實在太多,虞清滑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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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準點到了警·察局。
和那些人約定的見面地址就在這裡。
顧傾和她一起進去,她帶著墨鏡和口罩,但是裡面的工作人員依舊對她行注目禮。
說不上好壞,好奇的倒是很多。
一個女明星,傳統道義上的花瓶,靠賣臉賺錢,牽扯到了經濟大案和刑事案件中,誰不覺得奇怪。
陳錦繡比她先來,已經做完了陳述和筆錄。
虞清其實算當事人的近親,她的話隻供參考,她陳述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實,那些人對她很客氣。
“十分感謝虞小姐的配合,這件事情上面有人在盯著了,如果事實屬實,虞先生一定會平反,也會得到相應補償。”
虞清點了點頭,“那個和陳錦繡對話的男人…”
“已經羈押了,您想見?”
“如果可以的話。”
其實是不可以的,但是有人打過招呼,自然是可以的。
虞清見到那個陌生男人的時候,他坐在漆黑的四方監牢裡,雙手被犒的嚴嚴實實。
見到虞清來了,他擡起眸子看了虞清一眼。
那雙眼睛無悲無喜的,沒有光,安靜的很,和陳錦繡現在的眼神很像。
“李於。”
李於垂下眸子,似是對虞清知道他的名字毫不好奇。
他平靜的道,“事情是我做的,我看不慣鬱淮,是我想害他。事情敗露,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木訥的,近乎於背誦台詞。
虞清在他對岸平靜的坐著,視線在他臉上轉了轉。
“你爸媽還在人間嗎?”
“我是孤兒。”
孤兒?
有些出乎意料。
虞清攥著陳錦繡父母的高利貸,就等於攥著他們的命,所以陳錦繡能視死如歸。
李於是個孤兒…就很奇怪了。
李於繼續道,“事情是我做的,沒人威脅我,是我當年年輕氣盛被迷了…”
“你在孤兒院的朋友還有聯系嗎?”
李於頓了頓。
“沒有。”
“哦,院長呢?”
這一次,沉默持續了較長的時間。
李於無聲擡頭,那灰暗的眸子裡滲透出壓抑的氣息來。
“院長也死了,在昨天。”
他的眼神近乎於一個死人,虞清有那麽一瞬間,背後竄起一道冷流。
他為什麽要用也…
又為什麽恰好是昨天?
虞清覺得自己攥住了一些細枝末節,她之後循循善誘了幾句,李於閉眼,一句話不說。
最後時間到了,他依舊油鹽不進。
虞清離開了,李於也沒睜開眼,就像是個雕塑。
-
從裡面出來,虞清還在想事,有些魂不守舍。
往前走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她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繼續往前走。
還沒走出兩步,就那人攥住了手腕。
是個男人的手,力氣很大,虞清還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黑色繩子,上面系著一道看不懂的符,應該是符。
很眼熟,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在她定神的時候,男人已經松開了鉗住她手腕的手。
“清清。”
這聲音格外的耳熟,虞清擡頭,外面的光折射到他的眼鏡框上,他眼底的神色都被掩蓋的模糊了起來。
“溫年初?”
溫年初伸手扶了扶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的鏡框,纖薄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嗯,你剛和李於談過?”
虞清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眯了眯眸子,“你怎麽知道我和他談過,你又怎麽知道李於是誰?”
溫年初倒是也不意外,面對她的冷銳和抵觸也沒什麽詫異的。
伸手從兜裡面摸出了個四四方方的證件出來。
他依舊是溫和的笑,卻多了幾分無法形容的薄涼,像是從那無法窺視的眼底蔓延出來的。
讓人下意識的心口發寒。
溫年初靜靜的道,“我是這個警·局請的特約法律顧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