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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496章

  第496章

  鬱言深擡眸看虞清,淩亂的黑發間是他無溫度的眼神。

  “他做了太多錯事,照顧他?有必要嗎?”

  虞清其實心底並沒有一定想著讓虞淮出來。

  不出來和出來,大概是三七開。

  虞淮把她的三觀教養的很好,從小到大虞淮都說——做錯事了就要承擔責任,不管怎樣都是做錯了事,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但是她太想他了,感性短時間內佔據了上風。

  鬱言深的話讓她怔愣了一下,眼眶外發紅的肌膚上還沾著白色的藥膏,看起來就像掉下來的眼淚,格外的可憐。

  “…你說什麽?”

  什麽叫…照顧他沒必要?不管虞淮做錯了什麽事那都是她的父親,鬱言深的意思是,把他弄出來讓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個人去別的城市自生自滅?

  這和讓他不出來到底有什麽區別?

  他說那些話的時候眼底幾乎毫無溫度,那字眼也帶著隱匿的尖銳。

  虞清寧願相信是自己太敏感了。

  鬱言深看著她的眼睛,扣動了一下醫藥箱的把手。

  他垂下眸子,像是意識到了些什麽,無聲往後靠了靠。

  “沒有,就是覺得他一個人在別的城市應該也能生活的很好。”

  眼睛周圍的肌膚被藥膏灼的生疼,虞清看他的時候他垂下了眸子。

  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虞清深呼吸了一口氣,側眸看了一眼身後,桌子上的餐具還沒收拾。

  聲音染上了點哭腔,她難有的脆弱。

  “你是不是在嫌棄我,還是在覺得我爸爸是個恥辱,覺得他讓你感覺到丟人了?”

  鬱言深蹙了蹙眉,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虞清伸手擦了一下眼淚,眼睛旁邊的肌膚疼的她想要用冰鎮住,就像是火燒一樣。

  “我知道他做錯了事,但是首先我是一個女兒,其實我才是一個事件審判者。我沒辦法公正的審判他做的事情到底是醜陋的還是可以容忍的,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他,但是我不行。”

  她頓了一下,像是抽噎住了。

  而後吐出的字眼夾雜著濃烈的情緒。

  “鬱言深,你也不行。”

  鬱言深捏著醫藥箱的懸空的手無聲的緊了緊,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的他的呼吸有些遲緩。

  他擡眸,虞清正看著他,眼淚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把她身上那件白色的針織衫染深了一片。

  “別哭了,”他擡手擦了擦她臉頰上的眼淚,低聲道,“藥膏被你哭掉了,又要重新塗了。”

  他的聲音裡像是夾雜著某種妥協的無奈。

  虞清忽然起身,沒有說一個字,轉身就去了臥室。

  她關門的聲音不大,鬱言深料想的那種砰——的一聲並沒有。

  她關門的時候都刻意壓低了關門的聲音。

  鬱言深坐正了身子,整個人松了力氣靠在沙發上,視線凝聚在關上的臥室的門上。

  為什麽虞清沒有發脾氣,像他臆想中的砰的一聲帶上門——

  因為她自卑,她深切知道父親是個罪人,就算被瞧不起,她也沒有資格去發脾氣。

  鬱言深想著,鋒利的喉結滾了滾,呼吸都變的壓抑了起來。

  她不該這麽懂事,也不該這麽乖,更不該不對他發脾氣。

  起身三兩步走到落地窗前,他抽了根煙速度很快的點上,深吸了一口。

  閉上眼睛,眼前卻是墓碑上那個女人的模樣。

  他早上醒了,不是因為生理反應。

  是因為他做了個夢。

  可以稱之為噩夢的夢。

  夢到她問他——你能安心嗎?能毫無隔閡嗎?

  那個夢太真實了,他一點都沒忘。

  忘不掉。

  他想著做吧,讓虞清全部全部成為他的人,那樣他就沒有不安心的理由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又覺得舍不得。

  舍不得她疼,也舍不得亂動她。

  隻是他還是沒完全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也沒料到虞清現在這麽敏感,稍稍一點風吹草動,就像個驚嚇過度的兔子,隻能趕忙鑽進自己的洞穴裡,連洞穴門口的雜草都不敢亂丟出來。

  -

  鬱言深抽完了煙,情緒也逐漸得到了控制。

  他走到了臥室門,伸手開門,又頓了頓。

  轉身給她倒了杯水,拿上了那管藥,推開門走了進去。

  沒有必要敲門,虞清會覺得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倒不如他直接進來。

  臥室的窗簾依舊拉的很緊,幾乎沒有光線透進來。

  虞清窩在杯子裡,半張臉都埋在了枕頭中央,另外半張臉被濃密的頭髮蓋住了。

  鬱言深看了一眼,擡不走了上來。

  她身體還有些輕微的顫,隻有靠近了才能看得出來。

  他隻覺得又是一陣無法防守的波潮,控制好的情緒瞬間崩盤。

  “清清。”

  鬱言深半蹲下身子靠近她,虞清把臉朝著枕頭裡面埋的更深了。

  他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頭髮。

  她的臉冰涼,渾身的肌膚都是。

  鬱言深想要觸碰她的眼睛,虞清伸手拉開了。

  “你讓我自己呆會。”

  尾音在顫。

  鬱言深也在顫,手指末端無法遏製的顫。

  他往前靠了靠,埋在她脖頸處半響,才低低的吐出了幾個字。

  “別哭了,我心疼,嗯?”

  虞清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呼吸和起伏。

  “哭多了嗓子疼,喝口水再繼續睡。眼睛被枕頭壓著也會不舒服,我先給你上藥,然後你再睡,乖。”

  鬱言深看著她側臉的輪廓,覺得現在的她才真配得上易碎兩個字,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被一陣風吹走,又或者忽然間醒不過來了。

  虞清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肩膀,起身拿起桌子上擺著的水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是徹徹底底的腫了。

  沒看幾秒,她連話都沒說出來,就被他捏著後脖頸吻了上來。

  不同於淺嘗輒止,這是具有攻擊性的,侵略性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掉。

  虞清呼吸不上來,掙紮著推開他。

  鬱言深的呼吸愈發的深,他閉著眼,腦子裡全都是墓碑,墳墓,還有之前在火葬場時他拾起的人骨。

  恍然間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松了手。

  哎呀這段劇情我感覺不虐的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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