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替嫁後,她攜小奶包驚豔全球》第307章 選擇性失憶
啪!
“什麽?選擇性失憶?這麽新鮮,我連聽都沒聽過!”宋嬌嬌驚得拍案而起。
沈織意嗤了一聲,往嘴裡灌了一口啤酒,“也許,我真的是他最不願想起的那個人!”
“胡說,他要是這麽不待見你,幹嘛還親自設計戒指跟你求婚?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麽也的女人沒有?世事難料,這隻是個意外!”宋嬌嬌瞥著沈織意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一陣同情,蹭過去挽住她的手臂,“織織,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等他頭上的傷好了,關於你的記憶也就回來了,醫生不都說了嘛,隻是暫時性的!”
沈織意垂著眼,問了一個誰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可,要是永遠記不起我呢?”
她和他在一起那麽長的時光,統統被拋去,被消磨,像泡沫一般猝不及防的消失,他是無辜的,平靜的,然而,承受痛苦的人隻有她自己。
沈織意不甘心,也不接受。
宋嬌嬌焦躁的撓了撓頭皮,“織織,你別這樣,你這樣的話,我也跟著特別難受1"
她攬了攬沈織意的肩膀,“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我又不會笑話你!”
沈織意作勢捶了她一拳,用眼角斜她,“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咳!咱們現在說你的事呢,可別扯到我身上!”宋嬌嬌悻悻的抓了把頭髮,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激動的揚高聲音,“不行啊織織,你得趕緊喚醒賀景堯的記憶,那個黃什麽茹念的不是整天在醫院陪護嗎?小心被她鑽了空子!”
“喚醒記憶……”沈織意呢喃著這幾個字……
醫院。
黃茹念照常留在病房陪著賀景堯,晚上就在這睡。
高級病房裡有廚房,浴室,陪護休息室等一應俱全,她隻需要帶些換洗的衣服即可。
自從邱晚晴把賀景堯交給她後,就鮮少謀面,黃茹念懂的,這是給他們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削了蘋果和香蕉,切成一塊塊的,親自用牙簽紮了喂給賀景堯,男人倒也不抗拒。
這讓黃茹念心中很是驚喜。
之前賀景堯對她總是疏離冷淡,自這次醒來後,雖然談不上多熱情,卻很依賴她,信任她,更不會拒絕她,排斥她。
也許就像邱晚晴說的,這對她來說是個機會,雖然對沈織意不公平,但面對愛情,誰都是自私的,這一切都是天意。
“我們以前關系怎麽樣?”
男人一個冷不丁的問題,一下子讓黃茹念啞住,思慮了下,她笑著說,“看來景堯哥你隻記得我這個人,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呢!”
她把玻璃碗壓在床頭桌上,抽了紙巾幫賀景堯把手指一根根擦乾淨,慢悠悠道,“小時候我總習慣跟在你身後,因為我年齡小,所以你們都不樂得帶我玩,你還總笑話我是跟屁蟲,有一次你為了甩掉我,帶著一幫小夥伴藏了起來,我邊哭邊找你們,還把自己給摔了磕破了腿,我媽媽知道後挨個給你們家長打電話,為此,賀奶奶還把你揍了一頓,從那以後,你就對我懷恨在心,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怎麽理我了!”
“是嗎?”男人冤枉的挑眉,“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回事?”
“記不記得都沒關系了,隻要你現在平安無事,哪怕不記得我這個人我都願意!”
黃茹念說的是真心話,她垂著眼收拾桌上的果皮,不聽耳邊有了動靜,下意識擡頭。
賀景堯正所有若斯的盯著她,眸底波光無瀾,讓人捉摸不透。
黃茹念羞得紅了臉,起身就往外走,“那個我去找醫生問下你的情況!”
沈織意趕緊躲到了雜志架後面,等人過去她才現身。
剛才那一幕她都看到了,黃茹念滿眼深情的喂賀景堯吃東西,畫面異常曖昧和諧。
賀景堯死裡逃生後,對之前冷漠的人態度都變得和善了,唯獨對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和反感。
說實話,剛才看到那一幕,沈織意心中酸酸的,恨不得當場衝進去。
但她不知道自己不能,那樣隻會讓賀景堯更加排斥自己。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喚醒這個男人關於自己的記憶。
咚咚咚!
“進!”
“您好,是賀先生吧,這是一位客人囑托的!”跑腿小哥把一個保溫盒放在桌上就走了。
賀景堯下了床,打開保溫盒一看,是雞蛋面,用料很足,賣相不錯,聞著味道也不錯。
他皺眉,下意識偏頭,剛好捕捉到一抹逃離的身影。
是她?
心中厭惡極了,下一秒,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連帶著保溫盒一同丟進了垃圾桶。
他討厭這種糾纏不清的女人。
沈織意在走廊上不安的徘徊了好一會,剛才差點被賀景堯抓到,也不知道他吃沒有,合不合口味,能不能幫助他想起點什麽。
一名清潔工從那間病房出來,手裡拎著一個垃圾袋,隻聽她無奈的自言自語,“哎!年輕人就喜歡浪費,飯不吃也就罷了,這麽好保溫盒也說扔就扔!”
“阿姨,麻煩讓我看一下!”沈織意湊過去說道。
果然是她帶的那個保溫盒,看這樣子,雞蛋面壓根碰都沒碰。
一瞬間,沈織意被打擊到,臉上溢出淡淡的受傷。
清潔工眼神複雜的打量她好幾眼,煞有其事的安慰她說,“姑娘,這保溫盒還好著咧,我不跟你搶,你要是需要就洗乾淨拿回去?”
沈織意吸了吸鼻子,胸腔裡的一壇醋仿佛被火不斷的熏蒸著,酸的難受,有氣無力的丟下了幾個字就黯然離開了,“用不著了!”
……
“我說,你真把沈織意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尹星澤半個屁股欠在桌子上,悠悠閑閑的往嘴裡拋著剛洗好的葡萄。
一聽說賀景堯失憶,他妹子都不要了,第一時間趕過來看熱鬧,誰知人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憶,而是腦子隻漏掉了一個人。
這倒是稀罕!
“我應該記得她嗎?”床上的男人翻著雜志,頭也不擡。
聲音懶懶的,帶著一絲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