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當然不會虧待你們母子
林煙眼睛停留在與他對視的狀態,順著閔行洲的話,她亂了心神,差點產生一種錯覺,他在意她。
但他應該不願意讓婚姻法束縛自己的一生。
閔行洲骨子裡存在一種帝術心性,隻會用欲望和權勢建立關系。
閔行洲的世界皆物欲橫流,不存在始終如一,他以前那麽愛那麽迷戀尤璿,還不是和她玩出孩子。
林煙突然沒幾分把握能掌控濫情的男人。
婚姻注定捆不住閔行洲。
她現在不想賭。
講道理,林煙認為做夢都夢不到。
說句不中聽的,男人本性上隻喜歡新鮮感和刺激,有權有錢了,選擇權就多,亂花隨時漸欲迷人眼。
拿什麽跟他賭,他身邊並不缺真心愛他的女人。
林煙嘴唇蠕動,接話,“夢裡比較真。
”
閔行洲笑著給她塞抱枕,“給我也夢一個。
”
林煙知道他在玩笑,順勢問,“太子爺一生什麽都有,還想要什麽夢。
”
他一字一頓,“不認識林煙。
”
林煙滋著牙,磕他肩膀含下去,支支吾吾地出聲,“我咬你。
”
他摁住作亂的林煙,被林煙的舉動逗笑了,她就像耗子被水淹過掛在牆角齜牙,又兇又好笑。
她竟然真咬。
“行了。
”他薄唇貼在她發頂,“逗你。
”
林煙悶在他懷裡,真的困了,路是她自己選,其實輸贏她都認。
沒再想。
閔行洲掌心落在她小腹,溫柔撫弄,他的體溫蔓延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絡,穿透力那一刻有變強。
“懷我的骨肉,當然不會虧待你。
”
這句話來自於閔行洲口中絕對很有信服力,但林煙沒忘,心沒有,要什麽都有,包括名份地位隨時可以有。
林煙撐起來,手壓在閔行洲胸膛,盯他眼睛看,“你後悔過嗎。
”
閔行洲眼底漾起一絲笑意,輕微,涼薄,空泛,難懂。
他啞聲,“後不後悔重要嗎。
”
林煙沒聲,閔行洲低頭,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
“困了?
”
她糯糯地嗯,“快點幫我暖暖腳。
”
她貼他,碰撞在他身上,閔行洲皺眉,“怎麽這麽冰。
”
林煙張口土味滿滿,“去你心裡溜了一圈,凍的。
”
他輕笑,關燈。
隔天。
徐特助來接閔行洲去公司,遠遠的,隔空氣對林煙眨了下眼睛,像是兩個人有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早上好。
”徐特助跟她打招呼。
林煙不接這波電流互感,避開,走到餐廳端起碗嘗粥,有點燙嘴,舌頭迅速縮了回去。
她別扭地說出一個字,“燙。
”
閔行洲正下樓梯,系上西裝外套唯一的鉑金紐扣,聽到那個字時動作稍停,眯了下眼,笑了。
閔行洲示意女保姆換一碗。
黑金沙奢石的桌面,林煙面前一碗中藥,一碗魚肚粥。
一桌子都是同色系餐具,杏花春燕,玉剪穿柳,加上極難燒製的宣窯魚紋,傳統手工彩繪和現代浮雕藝術精融。
徐特助覺得三千萬的確是小錢了,叫走傭人,留他們兩個獨處。
林煙試探溫度,發現不燙,舀了滿滿一口。
閔行洲淡淡看她:“誰跟你搶。
”
林煙腮幫子鼓著,“你的小寶貝。
”
“我的?
”他坐下,“就跟你沒關系?
”
林煙接話,“我明明埋針了,兩年的。
”
他手搭林煙後靠椅,側臉淡淡看她,“我不是讓你生下來了。
”
是又怎樣,並沒有愛情的成分含量,懷孕的事,林煙有一半怨閔行洲,怨他就沒做過措施,怨他喜歡裡面。
她看身邊人。
閔行洲沒吃東西,坐的姿勢似乎把他胸膛撐繃,他低頭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藏藍色的面料,超高的光澤度、順滑感和垂順度,在他身上格外顯貴,顯掌控權。
這些是以前留在衣帽間,他沒怎麽穿過。
才發現,藏藍色在他身上營造的氛圍度格外高不可攀,聯想性,屬於霸道總裁既視感,無一不在誘惑著女人最深處的視覺神經。
電視裡也不全是編的。
林煙忍不住說一句,“藏藍色在你身上很好看。
”
他手停住,掀了掀眼皮瞧她,很輕,“我人不好看?
”
林煙就不回,也不算衣服的功勞,是閔行洲穿什麽都好看,閔行洲穿不穿衣服她都見過。
他身上每一寸骨,每一寸皮,皆成熟矜貴的標志,極高自律英挺的身材,那裡毛發最濃。
林煙臉紅了,莫名其妙想歪。
閔行洲低頭看她,“還燙?
”
林煙嗆到了,咳兩聲後搖頭。
閔行洲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說要去公司。
見他出門離開,林煙放下碗,跟出門,就在閔行洲要上車時。
林煙叫住他,“你回頭。
”
他停下腳步。
林煙把閔行洲的手從褲兜抽出來,把糖塞在閔行洲手裡,“欠你的糖。
”
閔行洲睨掌心裡三三兩兩的糖,不懂什麽牌子,白色的包裝袋寫有話梅兩個字。
於是,他問,“胃口沒好?
”
林煙神色輕松,“不太嚴重,就是饞。
”
“我沒錢給你花麽。
”閔行洲扯開她的衣兜放回去,“985,211,海歸博士,花高薪能聘請來公司做事,少帶我的孩子出去東奔西跑。
”
高學歷人才資源大把,資本坐在辦公室,花高薪誠聘英才。
社會本就是這個規則,互利互惠的定律。
林煙裹緊兜,擡頭仰望閔行洲,“我想親自去學,去接觸,省得以後有人笑話盛藝老闆是個阿鬥。
”
他示意林煙回屋,徐特助開車門,他坐進後座位。
林煙候在車邊,與閔行洲對視。
林煙問他,“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麽。
”
閔行洲嗯。
林煙笑著扭頭,就不說,“晚上回來告訴你。
”
她的金茂灣要抵債。
徐特助啟動車,暗暗在心裡笑,真懂得拿捏男人的好奇心。
賓利車離開西央別墅區。
徐特助握著方向盤,慎微地看了眼後視鏡,“刷流水帳的事,陽光地產老闆全擔,判刑三年,林勇留了一手已經從局裡脫身。
”
林勇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監視中。
閔行洲輕描淡寫,“他找到路了。
”
徐特助不解,“三房的罪證,是不是不在林勇身上,警方確實找不到突破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