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後來。
秦少爺受傷了,趙二還好,嘴巴腫的,眼睛黑的,何少爺看起來比較健康,隻是被狗咬。
閔行洲找到的時候,看著這三人, 心裡很氣。
雖然。
他們四個人正在被團團包圍。
易鴻山站在包圍團前方,抽著雪茄,“你們幾個兔崽子,竟在我眼皮底下耍小把戲。
”
閔行洲推開指在身前的槍,慢條斯理出聲,“讓他們走,我留下。
”
易鴻山正色道, “你拿什麽談條件。
”
能拿什麽。
就在這時。
老撒姆帶著自己的武裝分子不知道從哪裡出來, 包圍易家的人, 雙方勢力較橫。
而老撒姆身旁的女人,正是尤璿。
易鴻山才發現,人早就不動聲色被救走,是緬國勢力的老撒姆。
會玩。
遇到姓閔這樣的對手,局面屬實更有趣了。
老撒姆讓人帶秦少爺他們上飛機,吐槽了句,“其實你們應該相信他,沒必要冒險來。
”
秦少爺點點頭,抱拳。
老撒姆蠻壯蠻威猛的一個人,站在那揮手打招呼。
老撒姆笑了笑,“各位好呀,我老闆呢,誰他娘的帶我老闆來這裡吹冷風,我斃了他。
”
那到底這出戲玩了什麽。
易鴻山厲色的目光,陰狠狠投到面前僅有三十歲的後生身上,有些不解又有些佩服。
閔行洲慢悠悠坐下凳子, 毫無波瀾說了句, “對不起,我比你有錢。
”
來救尤璿,老撒姆那夥人比易家更會玩,更懂得怎麽在公海上釜底抽薪的玩賭局。
過程就不說了,說出來挺嚇人。
閔行洲最初親自來,是不放心老撒姆能不能安全帶尤璿回去,擔心是有,人得活著。
就在這時,易鴻山掏出槍,槍口對準閔行洲。
那霎,老撒姆已經上膛,槍抵在易鴻山的後腦杓,說著不太順口的華夏語言,“你開槍試試,大家一起死在這裡。
”
在眾多槍口下,閔行洲伸手拿了瓶礦泉水,擰開喝,水莫名其妙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從哪來他不清楚。
一個商人, 終日在商場奔波,這兩個月動不動被人拿槍指, 閔行洲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到這條路。
易鴻山哼笑,“你怎麽總是留一手呢,這麽玩多沒意思。
”
閔行洲看著槍口,“你是個賭徒發家,應該明白操盤手才是贏家的道理。
”
“一起死。
”易鴻山說,“你的命挺貴,就當作我送給閔文庭的大禮。
”
閔行洲扭頭,“追個女人都不得安寧。
”
易鴻山笑問,“追誰?
尤璿還是林煙?
”
閔行洲看了一眼腕表。
易鴻山不慌不忙說,“傣國是八點鍾了嗎,林煙已經和阿頃領證了,在這個時候,領的是傣國的結婚證。
”
不用人到場。
易鴻山有法子讓兩個人跨國領結婚證,身份證件上傳。
閔行洲有後路,易鴻山也有後路。
這兩個月的交手,誰不留心眼呢。
港城太子爺最會護女人,最會養女人,佔有欲這種東西比任何男人都偏激。
那一刻,閔行洲捏扁手裡的礦泉水瓶,砸到易鴻山身上。
尤璿將那一幕收在眼底,心像被紮了根針,一刺,是疼的。
易鴻山豈容他放肆,想開槍大家一起死。
老撒姆眼疾手快摁住年近六旬的老頭手裡的槍,抵著對方腦門壓到牆上,“我真不給什麽易家面子,我無比懷疑你沒聽過我在緬國的名號。
”
易鴻山說,“談個交易,我離開,我的人立刻撤回所有證件。
”
易利頃是傣國籍,那邊具體怎麽辦證,閔行洲沒見過,沒去過民政局,不知道流程。
“不放。
”閔行洲不想放人,結了不要緊,他能讓他們離個乾淨。
為了一張結婚證在這個節骨眼上放人,不是閔行洲的作風。
結婚這一步,易鴻山是算錯的。
閔行洲比任何人都要絕情。
一張結婚證,從來都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而這些在不遠處的偷拍攝像頭裡傳給林煙。
易鴻山收槍,眯眼笑,“你自己說的,港城領空我可以讓人闖進去,弄了林聞歧他女兒和他老子。
”
閔行洲眸色沉了沉,“你的交易硬盤在我手裡。
”
真正的交易硬盤早就被他拿到。
易利頃身上那份是假的。
誰都無法保證易利頃會不會出現戀愛腦行為,到頭來功虧一簣。
換一種說法,閔行洲誰都不信任,他隻信自己。
他清楚,於易鴻山來說,交易硬盤最重要,易鴻山背後的靠山不允許交易硬盤流出。
探到對方底牌,閔行洲選擇在交易硬盤先下手。
至於讓易利頃再出手一次,其一,無非騙易利頃離開港城有事做,離林煙遠點。
其二,可以瞞過所有人暗地裡操縱棋盤。
易鴻山坐下,面對面一起談,“你還擺了阿頃和警方一道,連我都被蒙在鼓裡。
”
“我的事是我的事,他們的事是他們的事。
”閔行洲態度依然不冷不熱,“各憑本事拿到。
”
易鴻山放話,“我要是走不出去這個硬盤有用嗎。
”
閔行洲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你可以走,別讓你的人動姓林的,說到做到,否則我還會再找你。
”
易鴻山冷笑。
舉槍的老撒姆再三詢問,“真的要放?
這玩意比我還作惡多端。
”
閔行洲隻說一個字,放。
閔行洲心裡有數警方已經包圍過來,至於易鴻山逃不逃得出去,剩下的是警方的事。
易鴻山帶交易硬盤離開,島上雙方僵持的局面扭轉成相安無事。
.
閔行洲起身,回老撒姆的飛機上。
路過尤璿身邊,他看她一眼。
尤璿臉色蒼白得厲害,站在原地回視他,他徑直上飛機,多一眼再沒有。
他們在島上談事時,尤璿並沒有靠近打擾。
他就因為林老爺子的安全,就這麽放走易鴻山?
什麽時候開始,他這麽不顧大局了?
尤璿跟著上飛機,男人挨在座椅上,衣袖松散挽著,一截白淨的手腕是一道很深的血痕,黑色襯衣粘連。
他抽著煙,似乎不知道疼。
尤璿靠近閔行洲,“疼嗎。
”
聲音是心疼的,沒有往日的驕縱,很輕的語氣詢問。
等她的手就要碰到他唇角時,他側臉躲開,一臉冷淡。
尤璿手僵在半空,覺得這個時候的閔行洲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