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成了六宮之主》第200章 不許祁越去江南
第200章 不許祁越去江南
蘇靜言醒來時已是半晌午的時候,她整個腦袋疼得厲害,聽到外邊年年的哭聲,她都來不及梳妝散著如瀑的長發到了外邊。
就見著蕭翊攔著要進內屋的年年,“你娘親親還在睡覺呢!
”
“娘親親……”
蘇靜言上前抱起了哭成小淚人的年年道:“娘親親在這裡呢,快別哭了。
”
蘇靜言埋怨著蕭翊道:“你攔著她見我作甚?
”
蕭翊無奈道:“朕隻是想要你能夠多睡一會兒,年年進去必定會鬧伱。
”
蘇靜言將已經止住了啼哭的年年放到了一旁,讓著宮女們伺候著她梳妝,聽著外邊的動靜問道:“江南巡撫來了?
”
蕭翊道:“一早來的,不過朕覺得江南巡撫與陳家未必就沒有乾系,朕已讓人回去洛陽傳信,讓大理寺的人過來幫著調查了。
”
蘇靜言對著銅鏡戴上了一耳環,她見著鏡中的自己,道:“你做得極對,蘇家黨羽的官員也不可輕信,宇文舟有些話說得其實也是有些道理的。
”
蕭翊道:“宇文舟如此誤解你,你卻還替他說話?
阿言,你也太善良了。
”
蘇靜言笑笑道:“如今朝廷之中蘇家獨大的確不行。
蘇家雖無反心也不想以公謀私,但與蘇家有些關系的親眷蘇家很難管。
若是他們在擊遠離洛陽之中借著蘇家的名義仗勢欺人,例如陳家,蘇家也是鞭長莫及。
屆時官場之中隻會逐漸地形成一股風氣,為蘇家是從,這對朝堂而言並不好,這次回洛陽之後,你得狠狠地斥責我與蘇家一番。
”
蕭翊蹙眉道:“朕舍不得斥責你。
”
蘇靜言看著跟前的蕭翊一笑道:“皇權旁落定會鬧出大禍的,借著陳家這一次你降罪於蘇家,你也能立立帝王之威。
”
蕭翊拿過一旁的金釵給蘇靜言戴上道:“朕要在朝中立威有其他的法子,並不必靠斥責你打壓蘇家來穩固皇權。
陳家的罪與咱們蘇家無關,朕不能讓你背負惡名,成全朕的威名。
”
一旁的年年爬到了蘇靜言的腿上,站在蘇靜言的腿上,拔掉了剛才蕭翊給蘇靜言戴上的發釵。
趴在妝龕前,用小手拿了一隻金鳳簪步搖給蘇靜言戴上。
蘇靜言看著年年道:“年年選的簪子比你爹爹選的好看。
”
年年露唇一笑,剛長出來的幾顆小牙齒可愛有趣得很。
蕭翊不甘示弱地將年年扔掉的掐金絲牡丹花金釵撿起來,給蘇靜言戴上,“朕覺得還是牡丹好看。
”
年年見此又趴過去在妝龕裡拿了更大的黃金蓮花冠出來,戴在了蘇靜言的發髻之上。
蕭翊便又取了一旁的兩隻金蝴蝶發梳往蘇靜言腦袋上戴著。
蘇靜言見年年又要去拿發飾,滿是無奈,連將方才他們父女兩人往自己頭上戴的發飾全都摘了下來,隻帶上了一支簡單的珠釵,頓覺頭上的重量少了好些。
也虧得她這帶來的發飾不多,否則還不知他們兩人要如何折磨自己呢!
小年年小手緊握著蘇靜言的衣領,道:“娘親親。
”
蘇靜言抱緊著年年,道:“年年放心,你是娘親心中最要緊的人,你爹爹都比不上你半分的。
”
蕭翊在一旁聽著這話,握緊著手,他遲早會成為阿言心中最要緊的人。
看來得早日給年年安排娃娃親,等年年一及笄就將她給嫁出去,省得一直和他搶阿言!
小年年趴在蘇靜言的肩上,像是聽懂了蘇靜言所說的一般咯咯地笑著。
陳家家大業大,要查處起來也沒有什麽容易,光是清算摻和進五石散的鋪子在江南之中就共有百來間鋪子。
江南禦史將所有帳房都給派上了,一天也查不了多少帳,但即便是逃稅的銀兩五石散的銀兩沒這麽快查出來,卻也已是可以定下陳昌陳旦兩人死罪。
未免有人敢貪汙包庇,蕭翊便先是下聖旨給陳昌陳旦兩兄弟定了死罪。
聖旨下了沒有兩個時辰,蘇流便急匆匆地趕來道:“陛下,姑姑,舅祖父舅祖母他們……連翹說他們怕是救不了了。
”
蘇靜言去了陳家主院內,見著陳老夫人已是緊閉了雙眸,而陳老爺子也隻存了一口氣了。
“舅舅!
”蘇靜言走到陳老爺子跟前道,“舅舅,我已給棲桐傳信了,不出半月棲桐就會過來了,您再等等棲桐……”
陳老爺子抖著手道:“我對不住棲桐,娘娘,陳家對不住你,隻是述兒棲梧棲霞她們無辜,望您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給陳家後輩一條生路。
”
蘇靜言答應道:“舅舅放心,隻要沒有參與此事之中,我都會輕饒他們的,您可千萬要堅持住,等棲桐到來……”
陳老爺子道:“棲桐這孩子,就勞煩娘娘多多看管了。
”
說罷,陳老爺子便垂下了手,蘇靜言顫著手去摸著陳老爺子的脖頸,無聲地在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蕭翊走到了蘇靜言身邊,將她攬在了懷中道:“對於舅舅舅母來說,這會兒走也乾淨,不用再嘗受喪子的痛苦。
”
蘇靜言著實難受,命人放出了陳家沒有參與五石散之事的小輩,操辦起了陳老爺子與陳老夫人的喪事。
一時間,整個陳府都掛上了白綢。
……
洛陽城之中。
陳棲桐在夢中見到白綢白燈籠猛得從夢中驚醒,她心中空落落的,為著陳家擔憂至極。
陳棲桐見著祁越從外歸來道:“郡王爺,我想回去一趟錢塘陳府,我怕陳家出事了。
”
祁越道:“娘親不是說過不許我們去江南嗎?
”
陳棲桐知曉長公主不讓她們去江南的原因是因為立夏在江南,怕祁越見著立夏會想起她來,可是陳棲桐著實是心中難安,想要早日回錢塘去。
“郡王爺,郡王妃,外邊蘇相爺求見郡王爺與郡王妃。
”
陳棲桐連連去了待客的大堂之中見著了蘇錚,行禮道:“表叔。
”
陳棲桐見著蘇錚還穿著一身孝服更是心驚,前幾日就有徽州的加急信傳來,陛下未曾駕崩,取消國喪,今日蘇錚怎得還穿著一身孝呢?
蘇錚沉痛地對著陳棲桐道:“棲桐,舅舅與舅母於五日前西去了……”
陳棲桐悲慟地後退兩步,幸好有丫鬟扶住了陳棲桐,陳棲桐滿眼淚光道:“祖父,祖母……”
蘇錚道:“棲桐,今日你二表叔與二嬸就要前去江南崩喪,你去回稟過長公主,與他們一起乘船回去見見你祖父祖母最後一面吧。
”
長公主聽聞蘇錚來了便過來,聽到蘇錚此言,道:“棲桐,你要節哀,本公主這就讓人準備蠟燭紙錢檀香你一並帶到錢塘去。
越兒如今還忘卻前程往事,就不隨你一起去了。
”
蘇錚聽著長公主這話,就惱道:“公主殿下,先前我夫人說你們欺負棲桐,我還不信,覺得殿下是有情義之人不會苛待棲桐。
如今棲桐祖父祖母西去了,棲桐隻一人回去,她夫君連崩喪都不回,棲桐豈不是成了錢塘的大笑話了嗎?
公主不至於如此苛待兒媳吧?
”
榮安長公主被蘇錚斥責心中不忿,但她這個公主,在蘇錚這位國舅爺跟前一點威嚴都沒有,隻得同意祁越前去錢塘崩喪。
江南這麽大,祁越也未必會碰到立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