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成了六宮之主》第256章 宇文舟可能藏在文妃墓裡
宇文舟看著懷中的年年道:“被帶回女蠻國後,龍辛夷對我倒是照顧有加,我還以為遇到了一個善良的小妹妹。
可是到了月圓之夜,她便命人取我身上之血隻為抑製她體內的血蠱,她查了古籍說血蠱需要換髓,她便取了我身上的鮮血隻為供她換髓。
那時我差點死於她的手上,好在,我撐過來了。
隻是向來毒辣的龍辛夷根本就不願意放過我,她知曉我的血液能夠讓她更好的操控那些毒辣的蠱蟲,便將我帶在身邊當她的奴隸。
龍辛夷借著我的血,養出了不少古籍之中記載的劇毒蠱蟲,就這樣我在女蠻國過了生不如死的一年,常年與蛇蟲鼠蟻蠍子蜈蚣作伴。
後來我便想著法子討好龍辛夷,讓她逐漸地信賴我,甚至說服她讓我當她的王夫。
她信了,在我與她的大婚前一日,我便盜走了她的醫書毒藥古籍與那些利害的蠱蟲逃回了大棠。
我借著從龍辛夷那裡偷的醫書毒藥古籍,找到了宋奚相助,招攬手下成立了伏龍會。
”
賀知敏皺著眉道:“你怎能如此玩弄龍辛夷呢?
既然答應了娶她,又為何在大婚之日逃走?
你要報復她有的是別的法子。
”
宇文舟道:“她從未將我當做過一個人看待,若真將我當做人,就不會天天讓我以血喂毒蟲,隻為再弄出來一隻血蠱王。
六年前龍辛夷再次需要換髓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另一個文家之後。
我那位小堂妹可沒有我如此幸運,慘遭龍辛夷的毒手,被放幹了血成了一具乾屍。
又是過了幾年,前年的時候我發現龍辛夷又在找尋文家之後,得知還有一個文家遠房堂妹,再徽州城之中做花魁。
本想請宋奚幫忙護著,沒想到被千雅郡主誤會是宋奚想要立花魁為外室,將花魁貶到了嶺南,那花魁到了嶺南,沒過兩月,就慘遭龍辛夷毒手,又是化為了一具乾屍。
我迫切的想要翊兒能夠不為蘇家和蕭廷所控制,就是因為我已沒有多少時日了。
龍辛夷不會放過我,而我也不會把龍辛夷這個麻煩留給翊兒。
隻要翊兒皇權在握,沒有什麽攝政王,沒有什麽外戚當權,我能放心翊兒成為真正的天下之主,我便也能心無掛念地去找龍辛夷同歸於盡。
”
賀知敏震驚道:“難怪你都不願等等看蘇家究竟有無野心。
龍辛夷這一次說娘娘並非真鳳,又對外傳年年並非陛下血脈,也並非僅僅就是為了挑撥陛下和蘇家的關系。
一旦認定年年並非是陛下血脈,皇室宗親為了皇室血脈所慮,年年必死無疑。
龍辛夷就可以帶走年年,讓年年的鮮血可以給她換髓。
”
宇文舟輕點頭道:“非但如此,還有她若是助雲露或是你坐上了皇後之位,你們若是日後生下翊兒的子嗣,必定會受她的威脅。
陛下的孩子就是北魏之後,可幫她換髓,日後每六年的換髓之期一到,她便可以花神娘娘顯靈為由,要走你們的孩兒給她獻血換髓。
”
賀知敏道:“龍辛夷竟存有這般心思,但是她就算善用蠱,那又如何?
雙拳難敵四手,有大棠百萬雄兵所在,區區女蠻人又怕什麽呢?
反而你把年年藏在這裡才會讓陛下與娘娘擔憂呢。
”
宇文舟道:“大棠百萬雄兵,可這會兒年年不是還在我的手中嗎?
可見蘇靜言並不能護好年年不被龍辛夷所傷害。
”
賀知敏道:“你明知龍辛夷的打算,卻還是想要我入宮,你不也是想要借著龍辛夷動手而去挑撥蘇家與陛下的關系嗎?
你把年年藏起來,少說是為了年年好,你分明就是想要陛下與皇後兩人鬧矛盾吧?
龍辛夷不過就是你的一個借口而已!
”
宇文舟看著賀知敏道:“縱使蘇家沒有混淆皇室血脈,但就憑著何連翹與蘇流一事足以可見蘇家並沒有將翊兒放在眼裡!
”
賀知敏極為無奈:“可那也是陛下所同意的,你怎麽偏偏就和蘇家過不去呢?
”
宇文舟道:“今日換了哪家隻要對翊兒的皇權有礙,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
賀知敏道:“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
年年開始打著小哈欠,賀知敏抱起年年道:“年年,我帶你先去睡下。
”
年年拉著宇文舟道:“舅祖祖,一起。
”
宇文舟看著黏著自個兒的年年,心中最柔軟的一處被動容了,他尤記得蕭翊和她這麽大的時候,也是奶聲奶氣地喊著小舅舅的模樣。
一眨眼,早已是物是人非。
宇文舟陪著年年到了木床之上,輕輕地拍著年年哄她入睡,一旁的賀知敏也抵擋不住睡意趴在桌子上睡了去。
宇文舟拿著一旁的被子給賀知敏蓋上,看著床上年年與賀知敏的睡顏,他竟然也有一絲想法,若是這樣平靜一生有妻兒也好。
可是他還有龍辛夷要除,還有姐姐臨終時囑托他照顧好翊兒,他也沒有照顧好。
……
眼見著已是到了翌日子時,還沒有找到年年的蘇靜言已是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迎春端在飯菜入內,蘇靜言根本就無心情吃下。
蕭翊也是一樣的焦急,已經派出了所有的士兵封鎖洛陽城,掘地三尺不放過角角落落的找著,除此之外他們也是別無他法。
蕭翊便勸著蘇靜言道:“阿言,多少吃一些……”
蘇靜言道:“不了,年年午間的時候就沒有用過膳,我都不知她有沒有用過膳,我怎還能吃得下去呢?
”
蘇靜言看著外邊已經昏暗的天色,道:“年年入夜最粘我了,要是沒有我,她怕是要哭的不行了。
”
一想想年年這會兒孤身在宇文舟手裡,蘇靜言的心都是懸著的。
蕭翊將蘇靜言抱在懷中安慰道:“宇文舟先前都沒有見過年年,他若見到年年與他長得相似,必定不會傷害年年的,他真若要傷害年年,也不會帶走她了。
”
蕭翊輕輕拍著蘇靜言的後背道:“阿言,你立即下令封鎖城門,宇文舟必定離不開洛陽的!
”
蘇靜言靠在蕭翊的懷中,手中緊緊地握著年年最愛玩的小竹球,她真的是恨死了自己。
蕭翊拿起一旁的粥,遞到蘇靜言跟前道:“你勉強也吃些吧,你擔憂年年,嶽父嶽母還有母後定然也擔憂你的。
”
太後聽聞蘇靜言不想用膳,便來了海棠宮,聽到蕭翊這話,太後道:“是啊,阿言,你多少也要吃些,城門封鎖,年年必定會無礙的。
”
蘇靜言帶著哭腔道,“姑姑,我著實擔憂難以下咽。
”
太後轉著手中的佛珠:“你心中難受我豈能不知,隻是阿言,你若是不吃不喝隻會讓別有用心看笑話,隻有你淡然處置,旁人想要耍的那些陰狠的計謀才都是無用的。
”
“姑姑,可那是年年呐,我的骨肉呐。
”
蘇靜言著實做不到淡然,她悲慟道:“姑姑,都這麽久了,洛陽城都快要翻遍了,年年還是沒有蹤影,我哪裡還能淡然?
”
太後道:“你們去洛陽城郊的陽谷山之中的一處山澗看看年年在不在那裡。
進入山澗便可見有一處山谷,那裡有一處墳墓,石墓之中葬著文妃,宇文舟許是在那裡面,那機關就在墓碑之後。
”
太後從隨身攜帶的佛珠上邊,摘下了垂掛在底下的一枚玉佩,依依不舍地將玉佩給了蘇靜言:“這玉佩放到機關上,便能打開石墓。
”
“母後?
我母妃怎會是葬在那裡呢?
母妃不是在帝陵裡嗎?
”
太後道:“文妃當年並沒有葬入帝陵之中,她的屍首一直被用寒冰鎮著,洛陽城郊的陽谷山常年冰涼,她的墳墓則在山谷處。
哀家不知宇文舟知不知曉此事,可我想他若真要藏,那裡是一個最好的藏匿之處。
”
蘇靜言接過太後手中的玉佩,這枚玉佩她知曉,是翎太子死時都握在手中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