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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的人設又崩了》第217章 病危

  第217章 病危

  容許始終皺眉聽著電話那頭的話,好半晌沒回答。

  盛和風嘴角噙笑,默默吃著餐後水果,忽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錯愕的對上他的眼,見他掛斷電話,沉聲道:“去醫院。

  那表情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

  容光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盛和風和容許到醫院時,他都還沒脫離危險期。

  容許一路緊緊握著她的手,好像生怕自己一松開,兩個人就全垮了似的。

  這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

  許美娟也生病了,他們兩個踩著她劇烈的咳嗽聲進了門,看著她泛著不自然紅暈的臉,容許一肚子的氣話堵在喉頭,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來了。
”她起身過來迎他們,走到半路卻又停下來,別過頭去用力的咳嗽著,“快別過來,再傳染給你們兩個。

  盛和風原本是不怕這些的,可是現在有了寶寶,就得小心再小心才行了,所以便聽話的沒有上前。

  容許拉著她快步走到病房和客廳的玻璃隔斷處看了一眼,容光安靜的躺在那,仿佛什麽知覺都沒有似的。

  容許的臉,也漸漸蒼白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下意識的摩挲著他的手臂,真不知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尋求他帶給他的安全感。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依賴已經這樣深刻。

  許美娟眼眶有些紅,大抵是因為生著病的關系。
她啞著嗓子,盡量把容光的病情說了說,對上容許越發不敢置信的目光,歎了口氣。

  “你先別急著生氣,這病的確是去年年底就發現了,我們一開始也沒想瞞著你,因為治療一直挺順利的,我們就沒有當成大事兒去看。
怕知道的人太多,被奶奶看出來,想著等過完年再說。
後來那麽多事兒湊在一起,你開了公司,和風的戲又一波三折的,所以就拖著拖著,拖到現在了。
”她情緒和身體都不在狀態,說話時也懶懶的,“我知道你肯定生氣了,但是……要是你,你會怎麽辦?

  最後一句,把容許問得是啞口無言。

  許美娟看看他,目露不舍,便軟了口氣:“哎,先不說了,媽媽實在是不舒服,先去睡一覺,等我醒了咱們再細說。
今天你們就都別回去了,就在這陪著爸爸吧。

  盛和風聞言,趕緊松開容許的手,扶著她進了屋,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睡下了。

  再出門時,容許卻不見了。

  她著急的跑到病房那邊看,沒找到人,正想給他打個電話,忽然聽見了門外有說話聲,急忙打開門,見他正在打電話,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停頓了兩秒鍾,隨後自然的垂下來。

  盛和風緊緊抓著門把,覺得容許眼中的無助和脆弱讓她無比的陌生和心疼。
不管他平常說得多輕巧多不在乎,父母到底是父母,如果沒了,就是沒了。

  再也不會有了。

  想到這裡,她鼻尖一酸,趕緊轉回身來擦眼淚,隱約聽著他推掉了明天的工作。

  片刻後,掛斷電話進門,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還是那句話,太突然了。

  肺癌,晚期,已擴散。

  每一個關鍵詞,都是一記重錘,捶在兩人心上。

  盛和風知道他難受,並且這種難受是她永遠也無法替代的,隻能走過去抱著他,貼在他耳邊低聲說:“我陪著你呢,別害怕。

  容許點點頭,收緊了手臂再松開,眼眶有些發紅。

  兩個病人都在睡覺,雖說這高級病房的隔音極好,可是他們兩個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索性就不說話了。

  期間醫生過來看過兩次,容許很仔細的問了容光的病情,盛和風在一旁默默聽著,直到醫生快出去的時候,她才開口問了問許美娟的病。

  容許似是恍然一般,等醫生出去了,才喃喃道:“我差點把我媽給忘了。

  “你不會忘的。
”她挽著他的手,輕輕揉捏著,想要舒緩他的緊張感:“但你也不需要什麽都自己扛,有我呢。

  容許望著她,目光裡帶著千般思緒,交錯纏繞著,如藤蔓一般,將她緊緊裹住。
良久,他才重新坐回沙發上,握著她的手,遮在眼前。

  她以為他會哭,但他沒有。

  反而是她,沒出息的掉了好多眼淚,被他察覺,攬在懷裡不住的哄。

  他的手機響起忽然響起,他低頭看了眼,眉頭再一次蹙起。

  “奶奶也進醫院了。
”他低聲說,對上盛和風擔心的目光,解釋道:“因為二叔說要結婚,她氣得拿拐棍抽了他兩下,想不到被抽的沒什麽事,倒是把她自己抽休克了。

  “那……沒事吧?

  自從從荷城回來,容鶴就再也不對她說那邊的情況了,所以那邊具體怎麽樣了,她還真的不清楚。

  “沒什麽。
”容許垂著頭,“就是不知道,奶奶知道這件事兒後,會怎麽樣。

  是啊,說不準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估計……

  “所以,適當的隱瞞,其實並不是一件完全沒有道理的事情吧?
爸媽有他們自己的行事方式和考量,我們就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爸爸好起來。

  容許點點頭。

  其實對於這件事,他的自責是多過於氣憤的。

  隻要一想到這幾個月裡他曾見過他們那麽多次,卻沒有一次認認真真的擔心過父親的身體,他就覺得心像是撕裂一般的疼。

  如果能早一點發現容光的不同,也許他們就能早點盡到做子女的義務。

  可現在說這些,卻已經沒有用了。

  記得上次從家裡出來,他還跟許美娟頂撞了兩句,當時出門之後,盛和風就說過,父母終究是父母,不需要以知己和朋友去要求。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話的含義。

  他們給他的已經足夠多了,並不需要面面俱到,而他也沒資格索要。

  盛和風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亦覺有些後悔。

  其實上次在董事會上見到他們兩個,他們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不是嗎?
還想著要帶容光去醫院來著。

  這樣想著,她忽然覺得心中一痛。

  連她都覺得這麽後悔,何況是容許。

  她緊了緊手指,希望能給他一些鼓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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