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的人設又崩了》第275章 聽牆根
第275章 聽牆根
容光吃完藥便留在房裡睡午覺,許美娟獨自回到客廳裡,仿佛並沒有發現容許和老太太爭吵過的樣子,隻是跟容鶴說起了容熙婚禮的事情,這才徹底轉移了話題,祖孫倆總算沒有再繼續吵下去了。
容熙的婚禮一共會辦兩次,一次是在下個月初,是辦給親朋好友的。
另一次在明天,是辦給媒體的。
下個月初的婚禮,基本上容家上下都會到齊,不過明天,隻有容耀一家和奶奶會去。
這幾天,傅悠正因為這個事情跟容耀鬧騰呢,所說所有,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白爾爾和盛冠玉曾經參加過戀愛節目,為了避免尷尬,她最好是別出面,最好能躲起來別見人雲雲。
其實白爾爾肚子也大了,根本不想去參加什麽婚禮,可是傅悠讓她別出來見人這件事本身,很讓她生氣。
偏巧盛冠玉和容熙還真的送了請柬給她,她便大大方方的表示自己一定會以“男方朋友”的身份低調出席。
低調?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容家二爺打破家規的續弦了,還哪來的低調出席?
傅悠自然是一百個不同意。
因此,容鶴需整日斡旋在這兩個不省心的後媽中間,委實有些頭疼。
本來盛和風今天也是應該要過去幫忙的,可是因為上次進了醫院的事情,容許不許她再出門得瑟,她也隻好以電話慰問了。
在臥室裡打完電話出來,路過陽台上時,被叫住。
循聲過去,看見容鶴靠在輪椅裡,正悠哉悠哉地曬太陽。
她走到近前,他才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變得柔和下來。
“二哥找我有事?
”
“嗯。
”
他隻應了一聲,之後便什麽都沒說。
她靠在欄杆處,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良久,才等來了一句:“藺書最近有在聯絡陳魚,你要注意。
”
盛和風點點頭:“我知道。
”
葉子騫都已經告訴過她了。
前幾天她賣了陳魚經紀人一個人情,安排她進了一個圈內很有名的“金主飯局”。
席上有好幾個風流成性卻真是財大氣粗的老闆,見陳魚臉生又懂事,本想聯手把她給辦了。
陳魚向來心思深,經過幾個月的掙紮,知道容許這邊估計是沒法再近身了,便沒拒絕,想給自己換個好前程來著。
可誰承想,半路竟殺出個黑騎士來,硬是從飯局上給她帶走了。
這個黑騎士就是藺書。
這事兒可著實氣壞了葉子騫,連著給盛和風打了三天電話,怒斥藺書婦人之仁。
盛和風對這事兒其實是不大在乎的,現在寶寶才是她心裡的重中之重,所以也就沒再關心過之後的事情。
可容鶴這會兒這麽說出來,恐怕是另有深意吧?
她略略有些好奇。
“那你知不知道,陳魚最近經常留宿藺書家。
”他又問。
她實實在在地搖頭:“不知道。
”
“就不好奇?
”
“不好奇。
”
她為什麽要好奇?
她和陳魚一切的交集皆因為容許,如今容許提起陳魚便避之唯恐不及,她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又是沉默半晌,容鶴才接著說:“你知道你哥原本是想讓我帶你出國的吧?
”
她點點頭。
“當時藺書已經要出國念書了,他和你哥關系很好,也知道你哥想把你也送出去,本來以為你哥哥也會把你交給他的,可是沒想到,你哥選了八杆子打不著的我。
”他說到這裡,笑了笑,問她:“對了,你知道你哥為什麽把你交給我嗎?
”
盛和風一怔,這麽問的話……
嗯……容鶴和藺書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
盛和風心中一動,再看向容鶴時,目光親切了不少。
巧呢,她也隻是喜歡容許而已,跟他是誰沒有關系。
“反正,因為你哥找我照顧你而不是他,他生了好久的氣,直到你哥去世前,他們都沒和好。
”他接著說。
她抿唇,有些吃不準他和自己說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容鶴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
“我是想說,其實如果你一直跟著我生活,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我肯定更傾向於把你嫁給藺書那樣,胸有城府個性堅忍,善於釜底抽薪的男人。
”
她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
容鶴望著遠處林立的樓宇,語速緩慢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想說,即便是現在你已經是我弟弟的老婆,出於私心,我也更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歸宿。
就算是真的要和我弟弟分開,也不要緊。
因為……你是他妹妹,就是我妹妹。
”
隻因為這個身份,就足以讓我把所有一切最美好的都雙手奉上。
如果這世界上,有一條血脈值得被他尊敬和優待,那麽這條血脈一定是和盛容璵相連的。
相比於藺書,容許的愛太過霸道,總是將自己所愛護得太周全,想要好好生活在他身邊,勢必折翼,而這一定不是盛容璵想看見的結果。
所以,他有義務提醒她,再仔細想想。
盛和風聽了這話,不禁蹙眉,想起剛剛在玄關換鞋時,他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方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不過正要說話,卻被容許打斷了。
他的聲音從陽台外頭不遠處傳來:“和風,過來吃藥。
”
她下意識應了一聲,猶豫了一瞬,對容鶴莞爾一笑:“二哥,我覺得容許就很好,並不需要別人提醒我,誰才是對我最好的人。
”
說罷,沒有再多說什麽,隻匆匆出去吃藥了。
之後的一整個下午,她都沒再看別人,隻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容許的反應,猜測著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容鶴的話。
可盯著他看了好久都沒看出什麽端倪,便放下了戒心,沒再想這件事了。
夜裡,他將她抱在懷裡,眉頭越鎖越深,大掌揉著她的頸,隱藏在黑暗中的雙眼,寫滿了執拗和不甘。
她貼在他的耳邊,一次次的念著他的名字,惶惶戚戚。
窩在他的胸膛,盛和風累到動都不想動,隻想順從自己心意就這麽睡了。
可想起白天的事,終究有些擔心,便強打起精神問道:“你聽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