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祖宗來了2
家裡還有客人,黎影一點不敢松懈,怕那祖宗身上的火燒起來,嘴裡呐呐:“洋娃娃老是問我,我的祖宗是誰。
”
“嗯?
”
裙擺下,徐敬西大手捧住她後臀,壓著最軟的地方,瞧著她,繼續問,“說來聽聽。
”
“肯定姓黎。
”她十分認真。
在說謊,眼神閃躲。
男人垂眸,低頸,對著她的眼睛笑起來,她一下子更慌了,瞳仁稍稍縮引。
徐敬西笑了:“是我啊?
”
小姑娘沉默不語,隨後,仍舊被男人審度的目光盯視,在他面前心思根本藏不住,隻好老實點頭。
氣笑了。
當她祖宗可沒什麽好事,天天操心她會不會被人拐擄,天天擔心她被外面的野狗叼走欺負。
他抱她更緊,不跟她計較說謊的事:“怎麽沒去四九城見我,偷偷跑來這裡?
”
黎影擡目:“又沒有家在那兒,去做什麽。
”
怕不是過於懂事乖順,不敢進四九城打擾他忙,這麽聽話瞧著不順眼,男人夾煙的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煙霧熏得她皺了皺眉毛。
挨身,手臂越過她腰側,掐滅煙。
“璞居賣了?
霞公府呢?
”他眸色帶笑,與她對視,“不都是你的,嗯?
”
想到手裡擁有的一切,全來自於徐先生,黎影突然問:“還要賠禮嗎,比如徐家,今年中秋可以送嗎?
”
她還說,校長講究以禮相待。
男人笑得挺淡,淡到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緒,好似不該聊起雙方家庭,於這樣的氛圍,不合襯。
“徐家都有。
”他隻說,“乖乖的,知不知道。
”
“嗯。
”聽到後一句,黎影咬下唇,稍愣,他也沒給準數,反正還是得賠。
賠什麽,要不要賠,得是姓徐的說了算。
瞧著眼前毫無防備又媚態橫生的小臉,徐敬西最愛用掌心來回撫蹭她的臉蛋,“想沒想我?
”
軟綿綿小手纏住他的背闊,肩膀太寬,根本抱不完,仰起小腦袋,溫柔勾起唇,不回應。
下意識地,小手抱他背闊抱得更緊,想是當然想他,整整兩個月不見面。
物質充盈,更顯心空虛。
就是不會說出口。
她不知道,她瑩潤眸子裡的倒影,隻有徐敬西一個人,什麽都裝不進去。
男人心情不錯,手臂圈住將人側抱懷裡,看落地窗外的夕陽。
養在芝加哥,還得時不時來芝加哥瞧上一眼。
倘若不來看她,小脾氣會犯,電話不打,信息不發,微信不打擾,表情包都吝嗇,埋頭悶聲不響做自己的事情。
同她隔大洋彼岸不能超過五十天。
超過五十天,她就這出德性,能給她丟落在北美不要似的。
邊上的柱子保鏢眼不動,眉不擡,不敢看抱坐在休息椅裡的年輕男女在親吻。
先生入境首要落地芝加哥,就連西雅圖的一眾金融大佬毫無知覺。
最後一記香吻落在男人乾淨的側臉,黎影起身去前園招待洋娃娃和教授,聊畫的事,聊歷山拍賣的事。
這頓晚餐。
徐敬西並沒時間參與,剛入境,事情繁忙,處理保險箱裡的公文。
-
天黑得不像樣,徐敬西才走去餐廳。
洋娃娃愛黏黎影,吃飯都要坐一塊,真不知道她有什麽魔力,屁大點兒的小孩奶奶的,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對視裡,介紹官府菜怎麽吃,怎麽用筷子。
洋娃娃有模有樣地學用筷子,叉起一塊羊肉,咬一口,覺得如此吃飯很新鮮,咯咯直笑。
“姐姐,我算會用筷子了嗎?
”
“不是這樣握,食指彎曲弧度。
”
還挺有耐心,氛圍意外的融洽溫馨。
吃飯愛說話的小屁孩:“你的祖宗會出來吃飯嗎?
”
“不會。
”黎影小聲補充,“祖宗得上供,隻吃貢品。
”
男人笑著品了口咖啡,手指捉住杯口,悠哉上樓。
看著他上樓的挺拔背影,洋娃娃突然放下筷子,睜大眼睛:“哇,原來姐姐家裡還有長輩。
”
黎影點頭。
洋娃娃問:“那位上樓的黑襯衣叔叔大人,是姐姐的叔伯還是爹地?
”
徐先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回頭,自奢麗樓梯高台,居高臨下瞧小孩兒一眼。
‘哇、’地一聲,洋娃娃嚇哭了。
黎影放下筷子,完全愣住,隨後哄小孩。
夜幕籠罩,莊園內晶燈耀亮。
送客離開。
黎影看了眼園內夜景好久,今夜變得人多,特別是她不怎麽熟的幾個保鏢,還算熱鬧一點。
上樓,進臥室。
原本寬敞的浴室隻有她的專用品,徐敬西一來,女傭才會從衣帽間收拾好備至。
包括他愛抽的煙。
女傭匯報說:“先生在洗澡,睡衣我整理好放在床尾春凳了,麻煩您送。
”
她嗯。
深夜,室裡燈色稀薄。
浴室裡頂部的花灑水聲潺潺,小姑娘壯膽子推門而進,羞紅著耳根,靠近站在花灑下衝淋的男人。
隻見他擡手將頭髮往後一梳,露出光潔的額頭,帶動臂肘膨脹拔起的肌肉像巍峨的丘陵,水流衝刷青筋,性感,抻裂,蕩落。
順著兩根巒忍隱縮的人魚線凹壑,再往下…
已經。
看得眼眸焦灼,忘記手裡的浴袍。
她人突然一個趔趄,手臂硬生生被拽扯一把,男人收束她禁錮在懷,一同淋在花灑下,刺激得她眼睛睜不開,唇上迎來他的吻。
每次重逢,不管在何時何地,有沒有人,思緒全都潰敗崩塌,蕩然無存。
色令智昏的吻裡,小姑娘被迫擡起高高的頸項,後腦杓被男人大手控制住不允許她逃,不允許她躲。
他毫無理智的佔據,不讓她產生一丁點反抗心理,逃不掉的。
將她翻身,面到牆上,男人自她身後,大手捏錮她的下顎,幾近摁到薄薄皮肉下的顎骨。
“是你爹地?
”
他質問,呼吸重到胸腔肌肉共顫。
黎影咬住下唇,不語。
捏住她下顎的大手猛然收緊:“不說話?
”
她搖頭,落在鏡裡的眼神,委屈得很。
深九分。
徐敬西熱唇貼在她耳邊:“以後記得回答別人,我是你男人,是你最愛的那一位,不要給我亂擡輩分。
”
今夜的徐先生,比誰都瘋。
他滿身滿骨的霸道,不可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