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霸寵:攝政王爺太兇猛》第559章
第559章 糊塗
冊封大典還在繼續,宮以沫看著蘇妙蘭登高加冕,哪怕隻有她一個人的封後大典,她依舊笑得得意飛揚!
底下萬人齊齊朝賀,聲勢浩大,卻莫名給人沉悶之感,蘇妙蘭不在意,反正從今日起,她就是整個大煜!
不,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什麼宮以沫,她鐵騎踏遍四國又如何?
她平定江山又如何?
還不是為她今日的輝煌做嫁衣?
在她授意下,史書記載的宮以沫隻會是一個野心勃勃,最後淒慘而死的女人!
而她!
蘇妙蘭!
將是這大煜王朝第一個,也是最出眾的賢後!
世間最優秀的兩個男人都喜歡她!
蘇妙蘭的視線不由落在宮抉身上,那個豐神俊秀的男子哪怕隻是坐在那,都能彙聚所有光芒。
她如何不得意?
高高在上的皇帝可以為了她拋棄宮以沫,尊貴非凡的攝政王可以為了她殺了宮以沫!
隻要有她在,那些加冕在宮以沫身上的榮光將不復存在,再過幾年,世人提起宮以沫便隻剩下唾駡!
她是天上的雲,宮以沫就是地上的泥!
永遠被世人踐踏!
蘇妙蘭的視線讓宮抉反感,他突然站起身來,而他一起身,原本正在進行的朝拜突然中斷了,宮抉什麼都沒說,直接甩袖離開!
留下一幹人等不明所以……怎麼回事?
攝政王不是……仰慕皇後麼?
為什麼在這樣的日子突然離席?
蘇妙蘭的笑一下僵在了臉上,但是她很快就想,宮抉或許是不想看著她成為別人的皇後,所以吃醋了。
她莞爾一笑,揚聲道,「王爺身體有恙,先行一步,冊封繼續。
」
「是,皇後娘娘。
」
一邊的內閣大臣謙卑的稱是,但是心裡對蘇妙蘭非常看不上!
當初這女人為了嫁給陛下,機關算盡,如今陛下還在病中,便對攝政王勾勾搭搭,也不知攝政王那樣冷情的人為什麼會對蘇妙蘭另眼相看?
但是顧及著皇帝和攝政王的威懾,眾人對蘇妙蘭不屑也隻能忍在心裡,一個字都不敢說。
宮以沫見宮抉走了,也沒心情留在這看蘇妙蘭封後,連忙跟著宮抉離開了。
宮抉一離開,不少老臣也跟著退場,這一點,讓蘇妙蘭氣得面部扭曲!
她將那幾個冥頑不化的老古董都記在心裡,準備下次說給宮抉聽,讓宮抉給他們好看!
那幾個老臣都是前朝遺老,此時實在看不得蘇妙蘭如此作為。
其中一個老臣歎息道,「也不知陛下怎麼想的,前皇後多好的人啊……」他搖頭,比起宮以沫大義,聰慧,果敢,這個蘇妙蘭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時,另一個八十幾歲的老太傅搖著頭道破先機。
「誰還沒有糊塗的時候?
」
他眯著一雙老眼,看向主殿方向,輕輕一歎,「陛下聽信讒言……認為前皇後野心勃勃……這人啊,一個人在你耳邊說,你不信,但是說的人多了……哎……」
他搖搖頭,幾位老臣結伴離去,背影都有些蕭索。
宮抉步伐飛快,他身後那些人儘量跟上他的步伐,卻見他腳下一停!
「滾!
」
宮抉沉聲說道,那沙啞刺耳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仿佛被冰涼的寒刀從身上刮過一般!
忙惶恐的跪下,不敢再跟著他了。
宮以沫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宮抉看不到她,她才不怕呢!
她跟著宮抉走,卻發現宮抉直接去了主殿,昭陽殿。
宮以沫有些懷念的看著這裡,整個皇宮都擴建了,但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昭陽殿了,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住在這裡,所以……宮澈也住在這裡!
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對於馬上要見到宮澈,她心中五味陳雜。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是恨的,但她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恨的**……愛恨什麼的,仿佛已經釋懷了,褪色了。
所以此時她緊跟著宮抉的腳步,往昭陽殿去,心情就好像若幹年後去探望一個曾經糾葛很深的老朋友……
昭陽殿比以前更加華麗了!
在經歷了內亂,外戰之後,這座大殿也開始陳舊褪色,但此時被裝點一新,卻沒有給人鋒芒畢露的感覺。
它仿佛也像人一樣在成長,恢弘霸氣的外觀下,更多不是華貴,而是沉澱下來的底蘊,厚重,沉著。
它的外觀新了舊,舊了新,就好像王朝的衰弱和興起,見證了一代又一代的天之驕子。
有種高深的沉默。
宮以沫走在其中,心情也變得安寧起來,她甚至有些滿足,滿足腳下整齊的金磚,和牆上精美的龍騰。
原來她前世並不隻是創下了血債累累,還奠定了盛世開篇的基礎啊!
她相信,隻要不再內亂,十年之後,大煜天下至尊的地位實至名歸!
而且火藥的興起,不僅彰顯了大煜的武力,其背後更是推動了工業發展,或許一個世紀後,大煜會成為第一個成為工業強國!
再也沒有人敢窺視這條東方巨龍,因為它領先世界好幾百年!
並且會一直這樣領先下去!
所以那一刻,宮以沫心裡終於好受了一些,前世戰場回歸後,她似乎心裡受創,所以總是沉浸在殺戮之中,午夜夢回時,夢到的都是業債累累!
所以上一世,她卸甲之後才會心灰意冷,如今,她心裡的創傷在另一個世界修復了許多,再回來時,終於能客觀的,正視自己的人生。
她在這個空間,短短三十年,代表的是一個黑暗而混亂的時代,她親手結束了這個時代,並無形中,用戰爭發展了世界,再隨著她的死,揭掉了那血跡斑斑的舊曆,迎來了這個時代嶄新的一頁。
或許老天是憐惜她心結難了,所以才讓她似夢非夢間能魂歸此……
不得不說,她內心深處,那些被壓制掩埋的戾氣撫平了不少,不管是被背叛的痛,還是滿目蒼夷的噩夢,還是那些鬱不得發的狂躁,百口莫辯的無奈和憎恨,都好像稍稍得到了解脫。
剩下的,或許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她便能完全遺忘了吧……
宮人見宮抉來了,一個個倉惶行禮,宮抉冷著臉,目不斜視,直接都到了皇帝寢宮,但是他卻被一個人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