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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美味娘子》1115 究竟是何用意?

  二人都沒想到,夏月初竟然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薛承頗為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

  劉啟也是一臉的忍俊不禁,笑著說:「夏娘子,這麼大的鯛魚難得,能活著運入京城的就更難得了,皇上說了,好東西不能糟踐了,所以特意給您留了兩條。

  夏月初剛鬧了個笑話,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聽劉啟這麼說,心裡猛然一動,試探地說:「今日家裡宴客,亂糟糟的,這鯛魚,便留著明日在家設小宴的時候吃吧!

  劉啟見夏月初猜出來了,立刻道:「那夏娘子明日可要幫咱家留兩個位置啊!

  得,還真讓夏月初猜著了,皇上這是沒吃上喬遷宴,想來單獨吃一吃夏月初的手藝。

  「那是自然,少了誰也不能少了貴人的位置啊!
」薛承也反應過來,是小皇帝要偷偷出宮來吃飯,「明個兒我帶人親自接貴人過府。

  劉啟見夫妻倆這樣上道,自己的差事圓滿完成了,登時笑眯眯地說:「那咱家今日就先行回去,不打擾府上的喬遷宴了。

  送走劉啟之後,夏月初看看缸裡的兩條鯛魚,腦子裡已經開始琢磨菜譜了。

  薛承提醒道:「月初,後宅還一屋子客人等著你呢!

  不說還好,一說正讓夏月初想起那個難纏的鄭庭萱來,狠狠瞪了薛承一眼,轉身就往後院走,一邊走還一邊吩咐道:「著人把兩個木桶擡到廚院的廂房裡,小心看著,千萬別讓魚死了!

  薑瑞禾特意落後幾步,提點薛承道:「鄭夫人帶著鄭庭萱來了,很是給月初姐下不來台。

  薛承聞言,眼睛登時眯起來了。

  他重新回到玻璃暖房內,立刻被一群人圍住,全都要向他敬酒。

  「皇上如今這樣倚重薛將軍,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我敬將軍一杯。

  「薛將軍十幾歲就已經聲名遠播,隻可惜時運不濟,好在如今撥亂反正,今後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大家心裡都清楚,西夏、東瀛這種外患暫且不提,光說內憂,慶王依舊盤踞在蓉城,瑞王餘黨也還蟄伏在南邊,用兵不過是早晚的事兒,薛承隻要能凱旋而歸,那陞官加爵全都不在話下。

  所以如今先進行一些感情和經濟投資是沒有壞處的。

  薛承沒有接任何一個人的單獨敬酒,而是直接舉杯,說了幾句場面話,與大家共飲了一杯,待眾人全都重新落座時候,才將目光轉向鄭鵬義。

  「鄭大人最近可好啊?
」薛承端著酒杯,慢悠悠地走到鄭鵬義身邊,主動提酒,「薛某有事,咱們借一步說話。

  鄭鵬義還以為薛承這是放低姿態要與自己和解,立刻笑著端起酒杯,跟隨對方一道出了玻璃暖房,去了旁邊的花廳。

  進了花廳,隻見薛承將手中酒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

  「薛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鵬義手裡還端著酒,登時漲紅了臉,心道薛承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薛某當初著人將離家出走多日的令愛送回鄭家的的時候,曾經提醒過鄭大人,不能全心都撲在公事上,也要有時間教導和約束子女。
」薛承的遣詞用句還算客氣,語氣卻半點兒都不客氣,「但如今看來,鄭大人還是力有不逮啊!

  鄭鵬義越發被說得一頭霧水,乾脆也把手中的酒盅往桌上一墩,怒問:「薛將軍,不都說習武之人說話辦事最是乾脆,薛將軍對鄭某有什麼不滿不妨直說,何必這樣陰陽怪氣,拐彎抹角的。

  「要說不滿,也該是鄭大人對我不滿才對吧?
既然鄭大人讓我直說,我就問一問,今日是我薛家大喜的日子,您家夫人帶著令愛登門,對我夫人百般刁難,究竟是何用意?

  鄭鵬義聞言登時一驚,但是心裡也有些犯嘀咕。

  若說鄭庭萱自己逃跑出來攪局,他興許還能信幾分,但是他對家中夫人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不可能由著閨女胡鬧的。

  他穩了穩神道:「薛將軍,小女之前的確做了很多錯事,但是自打上次回家之後,我就將她禁足在家,嚴加管教,今日我與夫人一同出門,一前一後到的貴府,小女又怎麼可能與我家夫人一起出現在貴府的喬遷宴上。

  薛承一側唇角上翹,假笑道:「難不成要薛某再派人將令愛押送過來,鄭大人才會相信麽?

  「而且薛某早就把話說清楚了,我已娶妻,對自家夫人也是又敬又愛,希望令愛自重。

  興許是薛某位卑言輕,說的話鄭大人不放在心上,若令愛還是這般屢教不改,薛某就隻能把官司打到禦前,讓皇上給評評理了。

  鄭鵬義見薛承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心裡越來越慌,難不成自家夫人真的把女兒給帶來了?

  薛承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鄭大人若是不信,就請坐下稍候,薛某已經叫人去請薛夫人和令愛了。

  鄭鵬義黑著臉坐下,他現在覺得「令愛」兩個字從薛承嘴裡說出來,都帶著濃濃的諷刺味道。

  二人坐下沒等多久,便聽到鄭庭萱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過來。

  「好端端的我爹為什麼要叫我們過來?
你該不會是假傳消息哄騙我們吧?
是不是夏月初叫你們這麼做的?
告訴你們,我爹可是朝廷命官,我娘也是有誥命在身的,不是能讓你們隨便拿捏的……」

  鄭鵬義聽著熟悉的聲音,眼前一陣陣發黑,不是自己女兒還會是誰?

  他聽著女兒的話,面色忽青忽白。

  見薛承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臉上嘲諷意味更濃,鄭鵬義越發覺得,今日一張老臉真是丟得撿都撿不起來。

  正在尷尬之際,鄭夫人跟鄭庭萱一前一後穿過花廳的另外一側門入內。

  鄭庭萱看到屋裡隻有父親和薛承,還以為父親終於想明白要幫自己爭取了,喜得加快腳步,越過鄭夫人上前。

  鄭鵬義看著女兒,眼睛卻幾乎要噴出火來。

  「父親,您……」

  「啪!

  鄭庭萱話沒說完,就被鄭鵬義狠狠一巴掌抽在臉上,整個人摔倒在地,臉頰登時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縷縷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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