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雲帶人站在宮門前,對着一衆朝臣說道:
“這是前些時日入宮替太後侍疾的那些夫人、女娘留下的口供,今日宮中之事她們都親身經曆,太後、陛下所為她們也全都知曉,定國公命人謄寫了幾份,讓諸位大人過目。
”
那些紙張上所寫各不相同,用詞、語句也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每一份口供下面都屬了書寫這份口供之人的名諱、府邸。
梁廣義看到其中那份屬于自家兒媳的“口供”,臉色有些僵青,其他人瞧着那紙上所寫的東西也都是面面相觑。
“這些誰知道是真是假。
”有人說道。
缙雲看了說話那人一眼,淡聲道:“這些口供的原件都在宮中,但書寫之人已經全部回了各自府中,諸位大人要是對這些證據上面的内容存疑,懷疑是我家國公逼迫所寫,大可照着上面名諱去尋那些夫人、女娘對證。
”
見他說的這般坦然且毫不心虛,而且聽聞蕭厭已經放了所有人歸府,那些朝臣就知道這些紙上所寫的恐怕都是真的。
缙雲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太子、太後接連暴斃,宮中混亂至極,我家國公爺說,實在不宜讓諸位進宮免生事端,請諸位大人先行回府,明日早朝之時,會讓諸位見到陛下。
”
梁廣義沉聲道:“是活着的陛下,還是死了的陛下?
”
缙雲啼笑皆非:“梁太師說什麼呢,我家國公不過是被宮中所逼才不得不行今日之舉,可他何等忠義您難道不清楚,又豈會行那等不堪之事。
”
“諸位大人大可回去,等明日早朝之上親自與陛下詢問今日之事。
”
缙雲說完之後,朝着一行人躬身行了禮,就帶着人轉身返回宮中。
朱紅宮門禁閉,宮門前禁衛森嚴,一行朝臣站在那裡沉默良久,才有人忍不住看向梁廣義。
“太師,這蕭厭行事未免太過張狂,擅自帶人進宮,擒拿陛下,還拿住宮廷不允我等進宮,他眼裡哪還有王法!
”
“對啊梁太師,陛下是天子,就算真有過錯也輪不到他一個臣子來審,自有宗親諸位老王爺出頭,他這般強行拿下陛下,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分明就是亂臣賊子!
”
那人說話間扭頭看向紀王:“紀王爺,您可不能坐視不理!
”
紀王面色平靜:“秦大人想要本王怎麼理?
”
那位大人愣了下:“自然是救陛下......”
“定國公說了,陛下安然,明日早朝之上也會讓我等看到陛下。
”
“可萬一他說謊......”
“說謊又能如何?
秦大人是想要闖宮自證忠勇,還是要帶人強行進宮去跟定國公辯論今日之事,讓他放人?
”
那位秦大人被紀王說的噎住。
紀王淡漠:“蕭厭既然能無聲無息拿下皇宮,卻半點不曾命人看守京中各處,你們以為他是真的沒有能力,還是覺得他那般愚蠢隻顧着宮中之事卻不防備宮外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