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說笑,謝倬犯上作亂本就當誅,何來殺不得?
”
“對,身為謝家血脈斷不會行如此悖逆之舉,更不會跟世家合謀妄圖奪位,謝倬他們罪有應得,實在該殺!
”
“此等逆賊人人得而誅之!
!
”
棠甯見他們識趣,莫名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惠王父子身上:“雖說你們死有餘辜,但你剛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畢竟是陛下的叔祖父,亦是皇室血脈,本宮本宮的确不好将你們趕盡殺絕......”
惠王面上一松,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棠甯看向别處:“紀王,本宮記得你如今擔着宗正寺卿的職?
”
紀王上前:“回娘娘,正是。
”
棠甯揚了揚唇:“那正好,傳本宮旨意,從今日起,廢除謝倬一脈所有人玉碟,驅逐出皇室,從此往後謝家宗譜之上不再有他這一脈任何人。
”
“宋棠甯,你這個毒......啊!
!
”
惠王萬沒想到皇後會如此惡毒,張嘴就是怒罵,隻是話沒說完就被紀王眼疾手快一腳踹在身上。
那一腳直中心口,疼的惠王慘叫出聲,他整個人翻滾着朝後摔倒時險些暈厥過去。
“父王!
”
惠王世子驚恐尖叫了一聲,扭頭就想怒斥棠甯惡毒,卻不想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身旁禁軍壓着胳膊貼在地上,脖頸有些扭曲時窒息的呼吸都難,嘴裡聲音更是變成模糊呻吟。
紀王見狀這才拍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擺,朝上行禮:“臣遵旨。
”
棠甯淡聲道:“既非皇室之人,便無任何特殊,何埕。
”
“微臣在。
”何埕上前。
“将惠王府所有人全部下獄,三日後午門問斬,此次謀逆之主謀,段家,闵家,誅三族,範,崔,柳家主支一脈五歲以上男丁全部處死,五歲以下男丁及女眷刺字為奴,旁支極其三族以内五代不得入仕。
”
“幾家家産全數抄沒,以充國庫。
”
棠甯淡聲說完,便将目光落在何埕身上:
“三日後惠王府之人午門問斬,何尚書監刑。
”
“其他幾家查抄之事,交由馮大人和曹相,錢尚書從旁輔助。
”
曹德江和馮秋荔,還有錢寶坤都是紛紛上前領旨。
惟獨何埕迎着上首目光隻覺得身形一顫,如同墜入冰窖渾身發冷。
之前刑部的事情是皇後與他合謀,但後來世家咄咄相逼陛下被困他卻不知道是假的,眼見皇後勢弱之時,惠王他們曾想收買于他,他雖沒有直接答應卻也動過一些心思。
要不是三兒子何晉百般阻攔,他恐怕真就投了世家,他原以為此事隐秘,可如今對着皇後目光,他卻隐隐明白皇後怕是早就知道他心思。
監斬是為提醒,也同樣是警告。
何埕臉上血色盡消,險些站立不穩,強壓着心頭不安垂頭低聲道:“微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