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與人勾結,倒是四皇子如此算計宜陽縣主,怎知不是他見事不成借機生事,故意舍了四皇子妃來陷害二皇子和微臣。
”
“求陛下明鑒!
”
四皇子雖然失了陸家,可在朝中汲汲營營多年,到底還留有幾分人脈。
那些人早将身家性命壓在四皇子身上,雖然心裡早已經破口大罵四皇子糊塗行此險招,可如今情況隻有将二皇子拉下水來,盡量撇清四皇子。
見四皇子渾身是傷,又被堵了嘴,他們也急聲開口。
“裴侍郎休得胡亂栽贓,四皇子妃一時嫉妒陷害宜陽縣主,可她後來出事分明是遭人陷害,若非是二皇子,那白二娘子和裴夫人怎會那麼巧合攔住了四皇子妃,還跟她獨處?
”
“對啊陛下,四皇子妃突然昏迷肯定是被人下了藥,若非是二皇子命人所為,怎會這般巧合?
”
“二皇子跟四皇子早有不和,他此次分明是想要毀了四皇子,裴大人跟二皇子勾結行事,陛下明鑒。
”
世家那些朝臣反唇相譏:“我看是四皇子跟人勾結,見事不對才想冤害二皇子。
”
“你胡說,分明是二皇子歹毒。
“
“是四皇子......”
“二皇子......”
“你們休得胡言......”
“父皇,兒臣冤枉......”
整個朝堂吵吵嚷嚷亂成一團,護着二皇子的,護着四皇子的,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加上跪在地上不斷叫嚷着冤枉的二皇子,簡直比坊市裡還要吵鬧。
蒼老了許多的陸崇遠隻安靜看着,曹德江等人則是冷眼旁觀,而宋瑾修站在人群裡面掐着掌心,臉色慘白一片。
怎麼會......
事情明明不該是這樣…
上首的安帝沒留意到“新寵”臉色變化,他隻覺得仿佛八百隻鴨子在耳邊叫着,腦子裡繃着的疼,心裡更是一股暴虐和躁意升騰。
“夠了!
!
”
他猛地一掌拍在龍椅上,那怒喝聲讓得殿中一靜。
“你們當這是菜市口,還是當你們是街頭長舌婦,要不要朕先出去讓你們慢慢吵個夠?
!
”
原本還吵得不可開交的衆臣齊刷刷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
安帝腦仁一跳一跳的疼,臉上浮起紅暈時,呼吸也急促起來。
旁邊的馮内侍眼見着他似要“頭疾”發作的樣子,連忙趁着下面朝臣都低頭跪伏在地請罪時,取了一粒金丹遞到了安帝嘴邊。
安帝下意識張嘴服下,等那藥物順着喉嚨滑下去後。
馮内侍就連忙伸手扶着安帝坐回龍椅上:“陛下當心龍體。
”